第三章(1 / 1)

“請準備,即將進入下一個片段。”   眼前的場景又變了另一番景象。   “望舒,你真的給我準備時間了嗎?”蘇沐月有點無語。望舒卻沒給她回復。   “這是高考完出成績的那天。”望舒的聲音毫無波瀾。   少女和她的父母圍坐在電腦旁,   “出來了出來了。”少女激動地說道。   但當她看到成績的那一刻,激動的心情蕩然無存,好像有什麼在悄然崩塌。少女久久不能回神,眼淚失控般的從眼眶中流出。   “你還哭,你有什麼臉哭。你看你考的這點破分,你對的起誰。你還有臉哭”父親暴怒的聲音在耳邊炸起。   可是此時的少女一句話都說不出。極致的悲傷,早已剝奪了她發出聲音的能力。她第一次覺得呼吸都是一直痛苦,看到成績的那一刻,她突然覺得她一直堅持的東西毫無異議。   母親也沒有安慰她,陰陽怪氣地道“考這點破分,一看就是高中沒好好學。誰知道一天天在高中裡乾什麼。”   明明她付出了極大的努力,淩晨5點就從宿舍離開,去往教室。不吃午飯不午休,甚至在上廁所的時間都在學習。每天晚上10點跑回宿舍一點時間不敢浪費。熄燈後拿著手電筒學習到十一點才睡。然而母親的一句話,就否定了她整整三年不要命一樣的努力。   轉眼間就到了報誌願的那一天。少女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傑出的醫生,很自然的填報了醫學類的院校。   可是這個舉動又引來父親的不滿“你看看你報的都是些什麼,馬上給我改了。去師範學校,當老師多好。就你那點破分,還學醫,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我的分數,夠得上學醫的分數線。而且我的夢想是要當一名醫生。我不想當老師,我已經說過跟多次了。”   “夢想能當飯吃啊,聽我的。我是你爸,我還能害你啊。”   “可是我真的不想當老師,我想以實現我的夢想。這是我的人生,讓我做一次主吧。行嗎?”少女哀求道。   “馬上改過來,別逼我幫你改。”   在父母如此強硬的態度下,她也隻能乖乖照做。   “我給你報了駕校,你把駕照給我考下來。”母親不由分說的命令道。   “可是我想去旅行,我的朋友都去了。”   “你朋友高考考多少你又考了幾個分,還出去玩。早拿到駕照,對你沒壞處。”   “一天天光想著出去玩,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一旁的父親爆嗬道。   少女沒有說話,默默承受著這一切。畫麵到此結束。   蘇沐月:“望舒,還有比這更憋屈的經歷嗎?”   望舒:“抱歉,我不懂人類的情感。”   突然畫麵一轉,進入了下一個片段。   蘇沐月:“望舒,你都不提醒一下了嗎?”   望舒:“這樣節省時間,早看完你就能早點完成任務。這是她帶男朋友回家的時候。”   少女歡喜地回到家,和父母介紹著自己的男朋友“爸媽,這是我男朋友。我們是同一所學校的,他家就是我們學校那邊的。他是化學係的,現在正跟著導師做試驗,將來會留在學校。”   在回家之前,她就告訴了她的父母,男孩的父母早逝,因此男孩患上了精神疾病,但也基本康復了。精神疾病本就是不穩定隨時可能復發,所以少女還是希望父母注意點,不要說什麼過分的話刺激到他。   少年一臉謙和:“叔叔阿姨好,初次見麵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就隨便買了點。”   父親母親並沒有接話,轉頭對少女說:“我告訴你,收起你那往往跑的心思,大學畢業就給我回來。我給你安排一個穩定的工作。”   少女覺得很尷尬:“爸媽,我要留在那邊。”   聽到這句話父親的臉瞬間黑了下來:“留什麼留,是不是因為這小子。把你的魂都勾走了,快快拿著你的禮物滾出去,滾出我家。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還是個精神病,一個有精神病的廢物,你爸媽都是被你克死的吧,也配得上我女兒。”說著就把男孩往門外趕。   聽見這句話少女的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為了防止父母在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刺激到男孩,隻好送少年離開。“抱歉,我爸媽就這樣。你別放在心上。這件事讓我來處理。”少女小心的觀察著男孩的臉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沒什麼變化。   “嗯,我相信你。我沒放心上,那我就先走了,晚點打電話給我。”   回到家以後。“爸,你為什麼要故意說那些話刺激他。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萬一他出什麼事了,咋麼辦?”   “別說這些沒有用的,我告訴你。你必須跟他分手,你的結婚對象。我和你媽已經訂好,就等你上完大學回來見一麵結婚呢,彩禮都送來了。”   “爸,你怎麼能收人家彩禮呢,我都不認識他。我怎麼跟他結婚啊”   “見一麵不就認識了嗎,再說了人家可是在教育局裡工作。人能看上你,你就偷著樂吧”   “你爸說的對,他可以幫你安排工作。你那男朋友能幫你什麼啊。”   “別說了,我是不會嫁給一個隻見過一麵的人的。”   “我告訴你,你不嫁也得嫁。沒得商量。”母親惡狠狠地說道。   少女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你們簡直不可理喻”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還未出門就聽見,母親接近癲狂哭喊聲“你給我回來,你要是不嫁給他我就從這跳下去。”   “媽,你這是乾嘛呀,快下來。咱們好商量。”少女急得跳腳。   “沒什麼好商量的,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下。”   “爸,你倒是勸勸媽啊。”父親充耳不聞,繼續喝著茶。   少女看見這情形,也隻好答應下來。瞬間,母親就變了臉色,笑嘻嘻地看著少女。示意她和男孩分手,最終在母親的監督下,和男孩斷了聯係。可憐的少年沒有等來愛人的電話,卻等來了分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