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踏上第一塊懸浮的階梯後,那站臺竟然緩緩的升上天空,激起天空一片波浪,那血紅的亮月被波浪搖曳著。 嗯?難道說那血紅的天空是水麵?我愣在原地,目光死死盯著天空的波浪,當然肯定不是現實意義的水。 我本能地往腳下看去,而腳下,暗紅色迷霧快速湧動,仿佛在圍繞什麼旋轉著。 我一步一步往下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迷霧開始稀薄起來,這代表要走出這片迷霧了。 隨著迷霧變淺,一座巨大的浮島浮現在階梯的遠方盡頭,那浮島上麵,赫然出現的是我印象裡的黎明莊園模樣,而浮島下方,竟然有著一個巨大的風暴眼,風暴眼中心,綠色雷暴和紅色雷暴交織著,而周圍的迷霧圍繞風暴眼中心極速旋轉著。 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在原地。就在我消化這些視覺帶來的沖擊時,我腳下的階梯震動了一下,讓我回過神來。 腳下懸浮的階梯開始出現裂痕,我見勢不妙,開始走向下一步階梯。 但就當我踏上下一步懸浮著的階梯時,腳下傳來滾燙的感覺,不過幾秒鐘,我的鞋子化為了灰燼,我的腳直接和燒紅般的階梯直接接觸,一股燒焦的味道傳來,緊接而來的是燒傷的劇痛,我本能地往後退一步,可前一個階梯已經消失不見,我一腳踩空,重心不穩,眼看要掉落下去時,我剛好用手抓住了這燒紅高溫的階梯。 這是本能的求生反應,我頭上已經驚出冷汗,準備硬抗手掌傳來的燒傷劇痛時,驚奇的發現,那半透明的紅色手掌竟然沒有一絲異樣的感覺,隻是手掌傳來很溫暖的溫度。 我看向遠方的階梯,到達黎明莊園,還有很長的距離,我咬了咬牙,決定用手蕩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發現我的體力已經堅持不住了,詭異的是,那浮島似乎永遠就在那邊,像是我玩過的三維遊戲裡麵天空的貼圖一樣。 怎麼回事?呼……我感覺到自己手臂的酸楚和體力的枯竭,就當我快堅持不住時,下方迷霧漩渦裡,遊蕩飛出無數道幽藍色的流光,沖擊著我的身體。 我除了腦袋外,全身被這幽藍色的流光沖擊時,一陣陣劇痛傳來,猶如被無數子彈蟻叮咬。 突然,一絲幽藍色流光依附在我耳朵旁邊,發出低語,“……對不起,我很抱歉……這條贖罪之路必須雙腳走著過去……” 聽到這低語之聲,我一愣,連忙問道,“你是誰?” 低語之聲不再有,那道幽藍色流光直接融入到我的身體裡去,隨著這些幽藍色流光的進入身體,我感覺體力透支的軀體恢復了力量。 如低語聲所說,看來自己不用雙腳走這條路,是永遠無法前進絲毫的,可……可這燒紅的階梯的高溫帶來的劇痛讓我全身一顫,咽了咽口水,眼角抽搐著,或許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明知道很痛苦卻不得不走下去。 我如是想著,這時我手扒住的階梯又開始出現裂痕,我本能地往下看向迷霧漩渦,掉下去感覺必死無疑,而走下去還有一線生機,我咬了咬牙,手掌一發力,出乎我的意料,我做出了我平時不可能做出來的動作,那是在武打電影或者電視劇裡麵才能看到劇中人物蕩著一根棍子,一下子飛到空中,平穩地落在下一根桿子上。 這一變化讓我察覺到,肯定是才先那幽藍色流光的緣故,不僅恢復了我的體力,連我的力量都發生了變化。 滋滋—— 隨著我站立在火紅的階梯上,腳下傳來滋滋聲,一股劇痛再度從腳下席卷到我全身,這股疼痛讓我咬緊牙關,虛汗直冒,額頭青筋浮現。 我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先前那低語之聲說這是贖罪之路,可我有什麼罪孽需要贖罪呢?我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而這些環境仿佛身處地獄一般,想必是那黎明莊園主人搞的鬼。 不知走了多久,我的雙腳已經燒成灰燼,但奇怪的是,我的腳和手掌一樣,竟然由那半透明紅色能量凝聚而成,痛苦的感覺隨之減弱,後麵的步伐竟然還比先前快了不少。 那黎明莊園越來越近,我的步伐開始變成快走,終於,我踏上了浮島。 踏上浮島,我才發現,這整座浮島仿佛是把黎明莊園那莊園所在的整個地麵給摳出來一樣,和先前看到照片資料一樣,莊園有著華麗的西式風格的主大門,正對大門的左手邊裡有著一個高大的別墅建築,而右手邊建築倒是矮了許多,從踏上浮島這個視角望去,那高聳的別墅和天空,不對,應該是和水麵中的血月映襯著,很是詭異。 整座莊園,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隨著我上了浮島,復古式的路燈開始點亮,那高聳的別墅各個房間的燈開始亮了起來,似乎是我的到來驚動了什麼般,莊園裡的園林中飛出數不清的黑鴉和蝙蝠。 我向前走了幾步,發現正大門前,是一個有著復古式路燈的街道,不過由於是浮島,街道早就隻有靠近莊園這邊一半存在,我從街道向主大門走去,周圍安靜的異常,我的腳步聲仿佛是這裡唯一的聲音。 當我越靠近主大門時,寒氣越來越重,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終於,我來到了主大門麵前。 大門旁邊銘牌上,赫然寫著黎明莊園四個大字,不過此時,這銘牌早已銹跡斑斑,邊角甚至微微卷曲,有被燒過的跡象。 當我把目光往大門裡麵探去的時候,裡麵漆黑一片,隻能從透過大門看到幾米的距離,一陣大風猛地刮來,把我吹得連連後退,還好我順手抓住了路燈桿,待風停後後,我詫異的感受到這風夾雜著草木燒焦的味道,甚至,有一絲血腥味。 這時,漆黑的大門緩緩打開,我便緩步走了進去。 一走進大門,我便感覺自己像是穿過了氣泡一般,而大門裡麵,一條筆直的路兩旁,一個個令人不適的怪物靜止在兩旁,它們麵部露出各種神態,有猙獰,有詭笑,有祥和……它們做出某種詭異神秘的姿勢,像是在做什麼儀式般,祈禱著什麼,這種畫麵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西方神話裡那些未得到主的寬慰的罪人最後的一刻被定格般。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一個身著女仆裝的仆人從筆直的大路盡頭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