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第一抹陽光從雲層中穿透而過,照射到教室裡的一些角落,十分溫暖。晨讀是高中的必修課,大好時光,少年晨讀之聲回蕩在走廊裡。 晨讀結束後,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吃早點,食堂這個時候也是開著門。 “讀了一個早上,我嗓子都乾了,也沒吃早點,有點餓,桑落,走,一起去食堂。”白沫轉過身,正好看見覃鋒從書包裡拿出一本數學練習冊。這本數學練習冊恰恰丟給桑落。 “你今天的任務,完成二十五頁的習題,明天交給我。”說完就起身離開。 白沫拿起練習冊,翻了翻,看了兩眼,又放下:“好啦,桑落,快,沖食堂,不然等下難得排隊。”白沫說完就拉著桑落,一個勁的往食堂奔跑。 還是來得有點遲,食堂每個窗口都排了好長的隊。突然,許沐辰喊:“白沫,這邊。” 白沫拉著桑落走過去,許沐辰問:“白沫,你吃什麼,我給你拿。” 白沫倒也不客氣:“一杯豆漿,兩個燒麥,一個燒餅,再加一個玉米。” “吃那麼多,不怕撐著。” “我樂意。” 覃鋒看向桑落,淡然問:“你呢,需要什麼?” “一杯豆漿就好,謝謝。” 陳強和許沐辰不約而同的望向彼此,眼神交流,似乎在說:“什麼情況!他主動和女的說話了” 幾個人坐在食堂裡吃完早餐,又回到教室繼續一天的課程。 桑落把覃鋒給的練習冊拿回了宿舍,老實的翻到二十五頁,把那一頁的習題給做了。 覃鋒回到宿舍後,許沐辰和陳強各自看了他一眼,陳強把他的書包拿下來,許沐辰盯著他看。 覃鋒見狀,“想問什麼就問。” “鋒哥,你今天什麼情況,竟然主動和異性說話。” “鋒哥,你是不是對桑落有什麼想法,你看你,不僅主動和她說話,還替她補數學!” 覃鋒簡明扼要:“作為我同桌,我忍受不了數學成績那麼難看,同學幫助而已。” 這回答,看似沒毛病,許沐辰繼續追問:“真的就是這樣?” “確實隻是這樣,我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被人喜歡,喜歡別人。”覃鋒說完,眼睛一閉,就想到了那段黑暗的日子。 覃鋒的父親是一位企業家,在商業界那是雷厲風行的大人物,母親是一位傑出的舞蹈家。原本幸福的家庭,因為一場車禍,父親和母親雙雙身亡。他失去了雙親,寄養在二叔二嬸家。 二叔整天在公司忙,二嬸對待他,非打即罵,被關進儲藏室,被用皮帶抽打,被二嬸汙蔑,被同齡孩子罵沒爹沒媽的小雜種,沖上去和同齡小孩子打架,受傷的是自己,沒人關心嗬護……寒風凜冽的冬天,二嬸罰他跪在門外,直接被凍昏了過去。幸好被正在外麵玩耍的葉真真,陳強,許沐辰搭救。 再後來,覃鋒就離開了收養自己的家庭,一個人生活,這些年,他勤工儉學,拿學校的補助,一路走到現在。 “陳強,沐辰,你們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們也知道我的過去,所以,我這樣無家可歸的人,真的沒有資格。” 覃鋒說完,許沐辰和陳強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沉默低頭。 第二天下課後,桑落就把昨天做的數學題交給覃鋒。覃鋒開始檢查桑落做的試卷,手拿著紅筆,原本就蹙眉的他,眉蹙得更緊了。桑落看他拿筆批改的動作,不用猜,肯定槽糕透頂了。 許沐辰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試卷,搖了搖頭:“媽呀,桑落,你真是懸了,你說你,為什麼會和數學過不去,數學很有趣的。” “數學,一直都是她的致命弱點。”白沫拍了許沐辰的手臂。 陳強旁邊看著:“桑落,你這做題的思維好混亂,感覺前後矛盾,無法連接。” 桑落嘆了口氣:“我做數學題就是靠運氣,會做的就做,不會做的死做,總之,想到什麼就寫,聯係到什麼知識點我就胡亂的寫,我自己都覺得思維亂。” “桑雨落做的數學題,思維挺亂的,胡亂寫的你都不知道是些什麼數學原理。覃鋒學霸,得多靠你了。”白沫真心希望覃鋒可以拉她閨蜜一把,畢竟,自己能力有限,也沒什麼好的辦法幫助她提升。 “你先從基礎開始,當然,課本知識點也要掌握。”覃鋒放下手中的筆。 “對,課本知識就是王道中的王道,你要熟悉課本。”許沐辰點頭附和。 一下課,覃鋒除了上廁所之外,就是坐在位置上,安靜的輔導桑落數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放學後,桑落在回宿舍的路上還在背數學公式,白沫感嘆:“嘖嘖嘖,桑落,第一次見你那麼刻苦的學習數學。” “這數學公式太多了,我又不會推算,隻能死記硬背。” “讓覃鋒帶著你推算一遍,他那麼厲害,說不定你一下就記住了。” “白沫,你當我打通了任督二脈,一下就能征服數學。” “不過,桑落,覃鋒還挺負責的。” “是挺負責的,不過他總是冷冰冰的,說話語氣也冷,要是溫柔點就好了。” “哈,溫柔這個詞,好像跟他不太沾邊。” “白沫,我覺得是個人就有溫柔一麵,沒有誰天生的無情,可能覃鋒沒有展現這一麵。” “說不定他溫柔的一麵可能是給某個特別的人。” 突然,就在這時,許沐辰從後麵扮鬼臉嚇唬她們,白沫直接一拳:“許沐辰,你幼不幼稚。” 許沐辰提高嗓門:“痛,白沫,你下手那麼狠。” 陳強看著兩人:“你倆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白沫反駁道:切,誰跟他歡喜冤家。” “強子,你看這人,簡直就是母老虎,一點也不女人,一點也不溫柔。”許沐辰說完後,直接跑了。白沫聽到這,氣得追上去:“許沐辰,你找死吧你,我哪裡不溫柔,不女人了。” 陳強淺笑,望著跑遠的兩個人,問:“桑落,白沫一直都這樣?” “沒有,好像是許沐辰比較欠揍,白沫以前從來沒有追著男生打,許沐辰是第一個。”桑落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