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隻有呂布、張遼仗著自身勇武以及馬快,帶著十數殘兵往北逃竄。
  正在掠陣的張遼見狀,卻是拍馬沖了上去,截住項弘,口中喝道:“以二敵一,是何本事,且先過我張遼這關!”
  郝萌問道:“是所功勞?”
  以他多年從軍的經驗,當即推測到是有大批騎兵正在靠近。
  使者聞言,卻是冷笑道:“難道不是將軍聯合呂布在先,奪廬江在後嗎?”
  “嘎吱嘎吱!”
  年僅十六七歲的周瑜,已經長豐風神俊朗,儀表堂堂。
  站在旁邊的張遼卻沒想到,無緣無故將自己都牽連其中,心中雖然惱怒,卻仍舊保留了一絲理智。
  周琦的這番話,可謂惡毒至己,正是戳了呂布的痛處,把他氣得怒發沖冠,臉色漲紅,幾乎要失去理智。
  袁術千算萬算,卻沒想到周琦居然不計前嫌,與呂布勾搭到了一起。
  今日周琦領兵殺至,又有世家子弟率先殺死賊將反正,這些廬江本地的士卒,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紛紛吶喊出聲:“恭迎車騎將軍入廬江,殺呂布為陸公報仇!”
  呂布何曾受過如此屈辱,再也忍受不住,對著張遼厲聲喝道:“周琦麾下騎兵不過三千左右,又是遠道長途奔襲而來,人困馬乏。”
  若廬江沒有後臺則罷,有了周琦這位揚州牧親自領兵前來,呂布卻也無話可說。
  兩位當世猛將在陣前廝殺,你來我往,走馬觀花般殺了百餘回合。
  郝萌頗為心動,不過卻是苦笑道:“那呂布勇冠三軍,非人力可敵,隻要其手中握有方天畫戟,胯下騎著赤兔馬,縱有千軍萬馬,恐怕也不能奈之如何。”
  郝萌本來就不是那種忠貞不二之人,此時麵對死亡威脅,急忙說道:“某願降。”
  “溫侯!”
  “全軍止步!”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墻上負責守城的士卒,全都會用奇怪的眼神看呂布。
  正與典韋大戰,並且完全占據上風的呂布,驟然看到此等變故,不由心中大駭,心神動蕩,手上招勢卻也露出了破綻。
  沒過多久,呂布、張遼二人,就被牛筋綁得結結實實。
  魏續隻顧著觀察城外戰事,為兩位絕世猛將的廝殺而癡迷,卻是忽然感覺心口一痛。
  呂布剛剛登上城樓,就看到前麵灰塵大作,黑壓壓的騎兵奔騰而來,聲勢駭人。
  他無言反駁周琦,卻將憤怒都撒在了典韋身上,罵道:“好你個黑臉匹夫,那日不過仗著步戰與我不分勝負,今日如何敢口出妄言,二十回合取吾首級?”
  紀靈大怒,指著呂布罵道:“如何等身份,焉敢直呼吾主表字?”
  “且久守必失。”
  郝萌無奈,隻得將目光放在周瑜身上。
  張遼卻是冷笑道:“你們感情既然那麼好,某這便送你到地下去見他。”
  呂布吃痛,這才回過神,急忙撥馬便逃,並且招呼著自己麾下僅有的數百騎,一同逃命。
  呂布這才恍然大悟,道:“我有此禍,皆因袁術而起,此次返還汝南,必要找其說道一番。”
  “公子,我擒了呂布、張遼!”
  哪怕呂布麾下將領都驍勇善戰,可這些遊俠而卻也並非泛泛之輩,而且他們都是幾個一起動手,以有心算無備,直接將他們偷襲致死。
  “彼自來汝南以來,時常領兵劫掠,以至汝南境內怨聲載道,我這才將其驅逐。”
  “劉表麾下並無大將,若得溫侯相投,必定欣然接納。”
  張遼卻也不敢入城,對著城內喊話,讓郝萌出成一見。
  呂布看著城下的“周”字大旗,很快就找到了周琦的蹤跡,隨後扯著喉嚨喊道:“車騎將軍不是與我結盟,共討袁術嗎,為何無故犯我廬江?”
  使者沉吟許久,這才說道:“我雖然相信將軍,吾主未必相信。”
  就在呂布、張遼率兵出戰的時候,廬江周氏的子弟,卻是帶著鄉間遊俠兒,悄悄摸到了魏續以及城門口。
  周瑜微微一笑,道:“汝之功勞,吾必會稟告車騎將軍。”
  一名周氏子弟接過魏續首級,將其高高舉在半空,對著城墻上還有些懵逼的士卒厲聲喝道:“賊人無故犯我邊境,殺掉陸使君,強征青壯,四處擄掠,讓富庶廬江變成人間煉獄。”
  城外,周琦全身披掛,遙望著不遠處的城墻,高高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長槍,大聲喊道。
  卻說呂布與郝萌及其麾下一兩百人會合以後,不敢過多停留,渡過淮河,往汝陰而去。
  “若汝尚存半分廉恥之心,可速開城門與吾決一死戰。”
  “三姓家奴,斷脊之犬,不忠不義,不仁不孝,有何顏麵茍活於世?”
  一時間,戰鼓轟隆,喊聲震天。
  “二十合內,必斬汝之狗頭!”
  直到此時,呂布還以袁氏恩人自居,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呂布聞言,卻是有些猶豫了。
  “溫侯!”
  身旁跟隨僅有的十餘騎,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些人集團作戰,或許比不上正規軍,但是單個看來都好勇鬥狠,搞起刺殺絕對一流。
  呂布果然不愧是當世猛將,嗓門兒也大的驚人,哪怕隔著很遠都傳到了周琦耳中。
  周瑜嘴角微微翹起,道:“今有一潑天功勞贈於將軍,將軍可願取之?”
  “然其殺了黃邵,軍中恐怕容不下他。”
  此時張遼的傷口,隻是做了簡易包紮,現在又屢經波折得不到醫治,傷口已經有些發炎,體溫也有些升高,腦袋迷糊不已。
  他身邊的親衛,也是止住戰馬齊聲呼喊,聲音很快就傳遍了全軍,三千騎兵先後停下,隨後開始整理隊形,擺開陣勢。
  典韋抓緊機會,一戟刺中呂布肩膀。
  “今先破周琦一陣,挫敵銳氣,城中守軍必然士氣大震,縱然彼大軍來攻,亦何懼哉!”
  長劍狠狠洞穿魏續的胸口,另一位遊俠兒,一刀將其首級斬下。
  使者麵露狐疑之神,問道:“將軍果真與那呂布無關?”
  張遼苦笑不已,就將發生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隨後道:“廬江兵馬不可信,陽泉也並非久留之地,汝且帶上心腹之人與少許錢糧,隨我等前往汝南。”
  他本就發熱迷迷糊糊,喝酒以後更覺得頭腦昏沉,直接栽到了船艙內。
  郝萌忌憚其勇武,用牛筋將他捆的很緊,幾乎都要勒進肉裡。
  周瑜道:“呂布逃入陽泉以後,將軍可拿了呂布送給車騎將軍。”
  袁術急忙召來周琦使者,道:“袁氏素來與車騎將軍交好,彼為何聯合呂布奪我豫州?”
  呂布看到紀靈,不由大喜過望,急忙喊道:“吾乃呂奉先,來投靠袁公路!”
  “我麾下兩萬之眾,在城內養精蓄銳已久。”
  不得不說,呂布果真勇猛無敵。
  他當即說道:“話雖如此,溫侯卻也不可大意,某願為溫侯掠陣。”
  袁術得知,呂布派人陳兵汝南邊境,擔心對方引兵來攻,早就有了這個打算。
  “三姓家奴,弒父賊子,無膽呂布,可敢出城一戰!”
  郝萌這才舒了口氣,輕輕將方天畫戟拿到了船艙外麵,然後從袋子裡麵摸出來了幾捆牛筋。
  典韋卻滿臉不屑的說道:“莫說是你區區呂布,就算加上殺掉黃邵的張遼,某亦能三十合內斬汝二人!”
  郝萌看著臉色發白的張遼,亦是說道:“文遠也先飲點酒。”
  項弘見典韋逐漸落於下風,急忙手持長刀,縱馬上前,想要以力並之。
  守門士卒尚未答話,就看到魏續慌慌張張跑了過來,隔著很遠就大聲喊道:“溫侯,不好啦,周琦率領數千騎兵已經殺至城下!”
  周琦見呂布不肯答話,繼續說道:“呂布匹夫,得丁建陽知遇之恩,為求功名利祿而殺恩主;與董卓誓為父子,為一婢女又弒其父。”
  袁術擊掌道:“呂布那廝,壞我名聲,吾自當領兵討之。”
  他看著滿臉恐懼的郝萌,說道:“呂布已敗,若喪家之犬般逃往陽泉,汝可願降?”
  呂布大駭,沒想到就連袁術都與周琦勾搭在了一起。
  為什麼短短數日,形勢便急轉直下,現在北方有紀靈攔路,南麵有廬江追兵,呂布真成了喪家之犬,根本沒有了去路。
  郝萌見呂布唉聲嘆氣,急忙遞上了一壺酒,道:“溫侯先解解渴,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往西投靠劉表。”
  他卻不想喊破自己的喉嚨,叫來了一排嗓門兒大的士卒,讓他們復述自己的話。
  呂布臉色微變,問道:“如之奈何?”
  袁術指天起誓,道:“絕無半點關係!”
  此時的呂布身披數創,束發金冠也被打落,披頭散發,滿臉血汙的模樣,好不狼狽。
  “周琦大軍一至,兩萬廬江兵馬盡皆投誠,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難保郝萌麾下士卒不會嘩變。”
  周琦等人晝伏夜出,在奔襲途中消耗了不少馬力,最後人困馬乏,隻得讓大部隊暫停追擊。
  且因為陸康之死,幾乎廬江所有百姓以及世家,都對呂布恨之入骨。
  雙方一追一逃,呂布麾下原本的數百騎兵班底,幾乎都被殺的乾乾凈凈。
  好在赤兔馬過水如履平地,哪怕淮河寬廣,也能遊個來回。
   希望兄弟看書多些包容,能夠穩一手,昨天章節看完就有人嚷著要棄書,特別搞人心態。
   前文明示暗示其實已經很明顯了,我就怕有些老鐵猜不到,各種瘋狂暗示,幾乎都明牌了。
   總不能直接讓戲誌才把謀劃都講明白嗎,那樣沒有一點期待感,看的也沒意思不是。
   沒入群的兄弟加一下,一起吹牛逼,最好來妹子,群裡帥逼多,而且都是舔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