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八.立國 揭秘(1 / 1)

葉氏的死在太子府裡並沒有掀起大的什麼波瀾,死前寫下的密信在她死後的十多年,如她所願被人發現了。   那是皇帝下令翻修太子府無人居住的院落的時候,被一工匠所發現的,但是作為一個地位卑下的匠人,他並不敢直接站出來宣揚此事。   畢竟這也算是皇室的一樁秘聞了,畢竟當時的知情人或被灌下啞藥發賣礦場,或被直接處死了。而當年的太子歐陽煜天如今已經是當了十來年西瀾國皇帝的人了,他敢說出來那就無異於是找死的行為。   此事巧就巧在這位匠人有位好友進了王府做事,兩人經常在一起喝酒談天,一次半醉半醒間,匠人憋不住內心的秘密,跟好友吐了個乾凈,好友聽了大驚失色。   很快就匆匆回到王府裡,找到王府管家言道有急事,需立馬求見王爺,遲則生變。   王府管家觀其麵色不似作假,遂同意幫他轉達求見的意思。這位匠人好友站在原地等待著。   此時的王爺正在書房裡處理急件,聽見熟悉的腳步聲,頭也不抬地問:“來此有何要事?”   管家恭身回稟道:“剛剛府上的那位王姓匠人前來跟老奴說有要事要立即求見王爺,怕遲則生變,老奴觀其麵色不似作假,遂同意過來幫他問問王爺您是否要見此人?”   這位王爺是先帝寵妃的兒子,先帝在時,每與大臣論及此事,皆言:“此子甚為聰慧穩重,處事機變無雙,有先祖遺風,若為嫡,朕必立其為儲。”   話語中充滿著深深的遺憾和嘆息。   能讓一位帝王能發出如此慨嘆的足以說明這位寵妃之子的才乾、人品均可堪重任。   至於為什麼不能立為儲君,那是因為西瀾國的開國皇帝立下了一條鐵律:“凡吾後代子孫,均需得立嫡立長,若有違者,嫡庶不分者逐出皇室。剝奪國姓!”   這麼一座大山壓在頭上,皇帝也沒轍啊!   開國皇帝為什麼會立下這條不可侵犯的鐵律,那是因為西瀾國之前的前朝江山就是因為皇帝立儲隨心所欲,導致嫡庶混亂,每次在皇室新舊權力交替之時,都要爆發一場大戰。   漸漸地前朝國力慢慢地就被拖垮了,變得人心渙散,皇族不思為百姓謀福祉,不想著怎麼強盛國力、操練軍隊,隻想著爭權奪利、勾心鬥角,老百姓也生活在水深火熱裡。   當朝的大將軍歐陽玨立即率領手下的十萬軍隊推翻了這腐朽、骯臟的王朝。   在舊址上建立了一個新的國家,經欽天監測算,最後定國名為西瀾,因為地處玄武大陸的西麵,瀾字五行屬水,寓意大吉,意為大波浪,希望給容易乾旱的西部求得上天的雨露垂憐,也希望這場大的波濤能夠滌蕩國內的一切汙穢、腐朽和黑暗。   開國先祖雄心壯誌給後人打下一片大好河山,歐陽一族的江山傳了幾千年下來,他們的皇帝再耽於美色也不敢拿江山開玩笑。   君王在選擇繼承人的時候,固然存在一些寵愛的因素,但是其更多的時候考慮的是江山永固,家族長存,對於那些“耽於女色難當大任”的太子深惡痛絕。   其中西瀾國的歷史上就有一位太子因寵愛貌美的昭訓雲氏,被母親獨孤皇後認為難以隆興基業,結果被廢。   這樣血一樣的教訓被載入史冊中,足夠警醒歐陽氏後人。   因此歐陽煜天的父皇才會無可奈何之下讓其繼續坐在太子位上,隻因他命好會投胎,是皇後親生的嫡皇子。   這種情況下的那位王爺也就是歐陽煜溟才會很不服氣,畢竟先帝在駕崩前為了彌補內心深處對愛子的虧欠,無法得到皇位、坐擁江山的遺憾。   給其留了一支兩萬人的精兵,這支精兵全部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在秘密訓練好之後,全部隱於民間,隻聽令牌行事。   還有一支來無影去無蹤的隱龍衛,具體人數目前沒有人知道。   他們平時負責主子安全、執行暗殺、收集消息、保護、監視等等任務的。一般是主子自己信任的人訓練甚至是自己親自訓練的。   他們一般選自大陸各地的孤兒,或是有特定的效忠、守護家族中的孩子從小進行培養,首先保證忠誠度的。訓練很殘酷,千中或是百中取一的概率。   每一位暗衛養成都要靠大量銀錢堆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有一定的死傷率,非皇室或者資本雄厚的大勢力都不舍得或者舍得也拿不出銀錢來培養。   有了這些底牌,歐陽煜溟可以說是可以橫折走,因此他很樂於給歐陽煜天麻煩,讓對方不痛快他就很痛快。   此時的歐陽煜溟輕抬眼皮,頗有興致地道:“哦,那你就讓人進來吧,本王倒是很小知道有什麼要緊事,能讓他這麼晚跑過來攪擾本王辦公。”   管家略一躬身,這才轉身出去。   再進來時,後麵正跟著穿著灰色布衣的王姓匠人,王匠人上前一步,“噗通”一聲整個身子都伏跪在地上,歐陽煜溟不出聲,他就不敢動彈一下。   過了一會兒,歐陽煜溟這才緩聲說道:“起身吧!聽管家說你有要事要告知本王,如有謊話你可知會受到什麼懲罰?”   王匠人這才哆嗦著身子起來,拘謹地低著頭、弓著身子,背上緊張地直冒汗,顫聲開口道:“回稟王爺,小人並不敢說半句謊話,此事有信件為證。”   說著,手伸進懷裡取出一封還帶著身上溫度的信。   管家接過信封轉呈給歐陽煜溟之後,就關上門出去了,人老成精的管家直覺這件事還不到自己知道的時候,要想活得久,好奇心就不能太重了,保命要緊吶。   歐陽煜溟緩緩打開信封,發現裡麵的紙張已經泛黃,筆墨尚有餘味殘留,不敢太過用力,否則整個可能就要毀掉了。   信上的字跡軟弱無力,看不出什麼字體來,隻能隱約覺得有點熟悉,一行行地往下看去,直到看到最後的落款:“葉卿玉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