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站起來把手撐在桌子上頭往前伸，用銳利的目光盯著王千和。 　　“您說什麼？”王千和抬起頭目光和劉暢對上，劉暢感到王千和的目光深邃又陰暗完全看不到底。 　　“我問你為什麼要殺劉莉莉？”劉暢起身走到王千和麵前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我沒有殺人警官。”王千和轉過頭又和劉暢對視，這次王千和眼睛很平靜就像無風的海麵，劉暢的話沒有在海麵上泛起漣漪。 　　“不是你做的就好。”劉暢回身坐下。 　　“把筆錄給他看，沒問題就簽字帶他出去。” 　　王千和簽字出門，張靜婉湊到劉暢耳邊說:“劉哥你剛才為什麼說是他殺了劉莉莉啊。” 　　“你沒發覺王千和鎮定的有些不正常嗎？我感覺這個人有問題，但也隻是猜測還需要證據。” 　　幾個人的訊問結束了，劉暢和張靜婉走出審訊室，正碰上秦朗和張大為也結束訊問出來，他們審的是張白羽的兩個徒弟和幫忙的村民們。 　　劉暢接過他們的筆錄掃了幾眼，沒什麼特別的，主要的部分和自己這邊的一樣。 　　回到辦公室裡，發現有個年輕女孩在。 　　“你好，你是哪位？”張靜婉走到女孩身邊問她。 　　“我來找我爸鄭家強。”女孩說。 　　“你爸一會兒就出來了，你坐下等他一會兒。”劉暢給女孩倒了杯水讓她坐，看年齡女孩絕不是劉莉莉所生，應該是鄭家強和前妻生的。 　　“你叫什麼啊。” 　　“我叫鄭燕，燕子的燕。” 　　“知道你爸因為什麼來的嗎？”劉暢問她。 　　鄭燕低下頭說：“知道，劉阿姨和她的孩子死了，我爸沒殺她，真的。”鄭燕情緒有些激動。 　　“你怎麼能肯定？”劉暢反問。 　　“我爸知道劉阿姨懷孕的都快樂瘋了，怎麼可能殺她呢？我爸不是壞人，真的。”鄭燕的情緒更激動了。 　　劉暢還想問些什麼見鄭燕都快哭了也就沒再追問。 　　不一會兒鄭家強一夥人出來了，父親出來了鄭燕忙上前和父親說了幾句話，劉暢又和幾人說最近不要離開本市有什麼問題會去找他們的。 　　幾人走後劉暢看著幾份筆錄陷入沉思，現在劉莉莉案的時間線是清楚的，過年離家出走去了A市的朋友馮靜那裡然後時間線斷掉，四月份釣魚的發現頭顱，之後第一次下葬，七月份野泳的發現身子，九月份二次下葬這時發現棺材裡的第二具屍體。 　　劉莉莉案的關鍵在於她離開馮靜家之後去了哪裡，第一步要找到馮靜。 　　“大為，和A市那邊聯係找到這個馮靜，聯係方式剛才王千和留下了。” 　　“秦朗，張靜婉，咱們去找找發現屍體的目擊者問問。”劉暢分配任務正要走。 　　“劉哥，中午了，昨天忙了一晚上要不先吃飯吧。”秦朗提醒到，劉暢看了看手表的確快十二點了。 　　“行，先去吃飯吧，門口沙縣小吃，找我報銷啊。” 　　一行人來到門口的沙縣，劉暢要了碗麵，其餘幾人個要個的，一行人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幾人都沒怎麼吃飯，知道幾人是警察老板也送了湯給他們。 　　下午的時候，劉暢一行人找到了發現頭顱的釣魚人老周和老白，二人帶他們來到發現頭的河邊。 　　“我當時就坐在這裡，那天我釣了一上午也沒上魚，下午一點多的時候有東西上鉤了，我以為是條大魚，可拉上來一看，是個長頭發的腦袋，我剛開始以為是假人模特，用魚竿一扒拉發現是個真的，差點把我嚇死。”老周心有餘悸的說。 　　“對啊，我當時就坐在他身邊，給我也嚇了一跳。”老白附和著說。 　　“你們一直在這裡釣魚嗎？”劉暢問。 　　“不是，我們都是流動的，今天這裡明天那裡的，說不準。” 　　“這條河通往哪裡你們知道嗎？” 　　“知道，下遊就是農田了，往上遊是清江，這屬於清江的支流。”老周往上遊的方向指。 　　劉暢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遠處看不清的地方有一座橋。 　　“好的，謝謝你們的配合，再想起什麼聯係我們。” 　　劉暢也二人表示了感謝，之後開車前往了遠處的橋。 　　來到橋邊劉暢四處張望周邊都是農田，越過農田有一排倉房，劉暢決定去倉房那裡看看。倉房的大門緊閉，鐵門都有些生銹了，門上都是蜘蛛網。劉暢翻上墻頭向裡麵望去，倉房都是空的。 　　正好碰到村民下地，劉暢向他打聽倉房的事，據村民說這是秋收的時候用來臨時放糧食的地方。 　　“那鑰匙平時都誰在保管，在村委會手裡嗎？” 　　“不是，這房子是一個老板的，他每年都來收糧食，放在這裡等糧食晾乾了就拉走了。” 　　“哪個老板？” 　　“哎喲，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向村民表示感謝之後，劉暢又回到了橋上，在他看來，這裡實在是太適合拋屍了，把頭從這裡扔下去被水沖到下遊。 　　劉暢又聯係了野泳的老大爺們，老大爺們一聽劉暢他們在橋邊趕緊就趕過來了。 　　“警察同誌，我們就是在這發現的屍體。”老大爺說完對著橋下一指。 　　“你們怎麼發現的？” 　　“我們是老年遊泳隊的，那天我們就來到這裡遊泳，大家夥都下水了，我遊著遊著發現不對，怎麼多了一個人？” 　　“多了一個人？” 　　“沒錯，多了一個人，找書苑 www.ｚhaoshuyuａn.coｍ 這人吧，她大頭朝下，看不見腦袋，而且還穿的裙子，我就想這是誰啊，我們隊裡也沒有女的啊，我又想這準是有人落水了，我趕緊上去拉她，拉起來一看沒腦袋，差點沒嚇得我心梗。”老大爺的講述聲情並茂十分有代入感。 　　“對，當時隊長一喊我們都嚇一跳，看著隊長把那沒腦袋的屍體拉上岸的。” 　　“是您把屍體拉上來的？” 　　“對啊，嚇得我都忘了撒手了，這我上次都跟你們說過了，怎麼又來問一次？我說的可都是真話。” 　　“大爺，我們隻是重新梳理一下案情，您的話我們很相信，沒事了各位都回去吧。” 　　大爺們臨走時說有問題還來找我們，我們一定配合為破案盡一份力。 　　送走大爺之後，劉暢望著橋下的流水，一個猜想在他心頭出現。 　　有人在倉房裡殺了劉莉莉之後從這裡把她拋屍，頭顱順著水流到了下遊，身子可能是被綁上重物沉到河底，時間長了才浮起來， 　　可兇手這樣做不是多此一舉嗎？完全可以把屍體和頭放在一起沉到河底？分著扔不是更容易暴露嗎？ 　　但這一切還都是猜測，關鍵還是在於馮靜能不能提供新的線索關於劉莉莉去哪裡的線索。 　　“回去吧，該問的也都問了，收隊。” 　　劉暢招呼大家上車會局裡，A市警方那邊暫時還沒消息，看著累了一天的眾人，劉暢讓大家夥先回去好好休息。 　　回到家裡的劉暢很快就睡了，他也忙活了一整天，再加上之前還蹲守了五天的毒販，他一覺睡到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