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王殿下,聽說聖上給你賜了樁極好的婚事,這未來的詔王妃,還是個大美人啊!” “什麼美人?空有一副皮囊,要什麼沒什麼,才情連明月坊的頭牌都比不上。” 好好一個身家清白的貴女,縱才情確有不及,卻無端被一群紈絝子弟,拿來與青樓女子相比,實為辱人之意。 “況且,我還聽說,那越府的小姐,前段時間得了癔癥,後來不知怎麼的,現在整日在長安街施粥布米呢。” 這剛被賜了婚,後腳就開始行善事,明理的,都能猜到。 詔王是宋唐皇的小兒子,都說父親的期望,給了第一個孩子,偏愛給了最小的。皇帝也不另外。 眾人見詔王黑著一張臉,都很自覺地轉移了話題。 “小姐,今日時間到了,如今妖孽橫行,都城也不安全,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要是將老嫗換作如越祈一般年紀大的女孩子,她恐怕現在或許已經死了。 “還是嬤嬤想的周到,我們回去吧!” 帶上剩餘的半筐饅頭,越祈邁著“閑暇”的步伐往越府的方向走去。 “嗯呦,腸子都被黃鼠狼精給扯了出來,花花綠綠的。” 他們說的是城西的趙大人,他被他自己養的妖物,吃了。全府上下七十口人,全沒了。 現如今,都城裡人人自危,做神像的,都快把泥土挖絕了。 每家至少一尊神像,香火日夜不斷。也不知道,富了誰,又苦了誰。香燭、貢品,也是要錢的。 沿海村一行,成為了困擾越祈無數個夜晚的惡夢。 每每入睡不至半刻,如掉水潭。北海沿海,多發海難,如今那裡已經沒什麼人了。 村民們等來了懲治貪官汙吏的巡撫,卻盼不來一個美好的明天。海難頻發,如今還有妖怪出沒,真是……難以生存啊! 也多虧了海難,才讓如今的海上巨物鯨魚一族得以繁衍生息。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詔王殿下來了。” “詔王?就說我已經歇下了。” 就在越祈準備要回房時,一位扮相素凈的女子突然出現在其身後,一開口,就是,“茹娘見過姐姐。” 姐姐?誰是她姐姐?我嗎? “越小姐,她是明月坊的茹娘,按位份,她應當喚你聲姐姐。” 越祈看了一眼,打扮得跟花孔雀一樣的詔王,似是沒反應過來,實則內心一陣吐嘈,最終還是斂色笑道:“我不喜歡殿下,能成為殿下未過門的王妃,是聖上給的賞賜。時間漸晚,殿下還是早些回府吧!要出了什麼事,就不好了。” 快走,快走,別死我家附近。一素一花,還真是另類夫妻相。 她還是早些煲好藥,好給叔叔送去。 對了,她很長時間沒見到“軍師”了。 “殿下,是不是茹娘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姐姐?” 茹娘說的,聲音一泣一泣的,要不是老嫗還在,估計她就得哭上了。 詔王本就是來借機羞辱越祈,好讓越今朝主動向聖上拒婚的。如今目的沒達成,卻反被羞辱。 讓他一個王爺,如何咽得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