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魅或許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落得這個下場吧。 也是,堂堂水裡一方“霸主”,居然被一個凡人綁了。 “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又生得這般妖嬈嫵媚的身姿。怎麼就這麼想不開?” “你知道這是哪裡嗎?這可是越府。越府……好吧!你知道我叔叔是誰嗎?當今刑部尚書。” 主打的就一個怕啥,來啥。 也不知道那女的是有多麼想不開,居然笑成這個傻樣了。 笑就笑吧!怎麼越笑越滲人呢? 把越祈看得心裡直發毛,趾頭都快摳出了一方天地。 一個緊張發毛,一個笑得發狂。 “救命啊!有鬼啊!救命啊!。” 別看有些女子,平時長得文文弱弱的,那都是對人的。 要遇上個什麼妖怪什麼東西,保不齊就會出現一幅你追我趕的戲碼。外加鬼哭狼嚎的伴叫。 沉默有時終須有,若遇危險,還得吼。 “阿七,不錯啊!” “還得是殿下的功勞。” “你說什麼?算了。快走吧!” 越祈已經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被那水魅摁在地上磨擦的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大人,你總算回來了。” “那東西呢?” “被小姐打死了。” —— 她睡了好久,好久,久到她們離開了都城,去了一個小鎮一切才好起來。 “叔叔,我們還回去嗎?” “不回去了,我們回小漁村。” “小漁村?它就叫小漁村嗎?” “來自四方的人,沒有名字,我給它取了個叫……盼兒村。” 這不說還好,一說,她怎麼就聞到一股酸味。 盼兒? “阿祈,你會怪我嗎?詔王……” “不會,在這個連自身性命都難保的時代,什麼都沒有待在叔叔身邊好。” 就在越祈正要俯身枕上今朝的大腿時,剛剛還一副看盡人世涼薄模樣的今朝,秒變“教書先生”。 “這是什麼書?你小小年紀,哪裡淘來這等有悖世俗常理的書?還什麼喜歡一個人,就什麼什麼。” “你懂什麼?像你這個對男女之情一竅不通的老頑固,懂什麼?快還我。” “我不懂,你這個黃毛丫頭就懂了嗎?坐下。” 行吧!坐就坐。 “你別忘了,是誰含辛茹苦,一把飯一把水把你養這麼大的。還我不懂?我不懂,你懂嗎?” 行吧!他不懂,她也不懂。 他比她大,吃的鹽多過她吃的米,應該的。 “你說你好好的,乾什麼要把那詔王打成那個熊樣?” “什麼叫我打的,明明是被他自己找來的妖怪打的。不關我事。” “行吧!總之往後,我們還是躲緊點吧!妖怪易防,人心難測啊!” 此一走,他們兩個又過回了簡單而充實的平民生活。 隻是苦了宋唐皇啊!落得個教子無方的名聲。 “殿下,這些是聖上命人送來的畫像……都是一等一的美人,還有不少花魁呢。” 詔王一聽,氣得從床上沖了過來,一腳踢在內侍胸口上,還不忘朝地上的畫,補上幾腳,“越祈人呢?” “啊?” “我說刑部尚書越今朝呢?” “……越大人半個月前,就替越小姐向聖上請了罪,辭官離開京城了。” “……算他們走得快。” 好你個越祈,竟敢暗傷本殿,給我等著。若讓本殿找到了你,非扒了你皮、抽了你筋不可。 哎喲,他的命根子啊!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