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沒有收獲?”走地雞等了兩秒就向紅隼發問。 如果身邊有玩家進入副本,直視他的人就會眼前一黑,任何機器都拍不到那一秒的景象。 “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把那條發給實驗組讓他們去判斷吧,畢竟他們是專業的。”紅隼捏了捏眉心,然後喚起電腦發出去幾條消息。 走地雞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打量了他的神色:“怎麼感覺你這麼疲憊,這次副本很難?” “不難,E級,就是裡麵boss說玩家之中混進了詭物。” 哐當一聲,走地雞猛然站起撞倒了椅子。 “別怕,我測了他們,不是詭物。” 走地雞來回走了幾步,看起來比當事人還焦急:“你怎麼測的,用那個‘詭物無法模仿麵板’的情報?” “你不相信老大的情報?” “我不相信的是遊戲官方,他們明顯是跟詭物一夥的!” “放心,我還用了別的道具,隻要檢測到詭物氣息的微弱波動它就會預警,結果是沒事。”紅隼攤了攤手。 他從來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沒有經過交叉檢驗的結果在他眼裡並不可靠。 即使情報是假,那隻要詭物出手,他這邊也能檢測到。 他一開始牽著詭物突然襲擊就是想讓每個人都出手抵抗,他好趁機觀察反應,然而被擋了下來。 不過,最後結果是好的就行。 紅隼收拾起來,不過他東西少,也沒什麼好整理的,最後拿走了一個小紅鳥擺件。 “你去哪兒?”走地雞問道。 “別人都被我檢測過了,那我也得去接受檢查。”紅隼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自從他說完詭物混入玩家後,對方就沒有再靠近過他。 “放心,我已經給特別小組發過信息了,他們馬上就到,你記得跟8888保持聯絡,看看能不能獲取更多信息。” 紅隼對他擺了擺手:“這段時間你會有新的搭檔……應該會是喜鵲吧,好好相處。”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他走到門口,看到坐在輪椅的熟悉身影,笑了一聲,過去幫忙推著。 “老大,你親自來可不行啊。要是我被詭物汙染了,你現在可就沒命了。” 聲音越來越遠,走地雞呼了一聲氣,拍了拍臉,扶起椅子坐下,繼續聯係那個神秘人。 夏其妙則是已讀不回,她覺得[飛鳥]現在是驚弓之鳥,草木皆兵,她不能暴露。 至於鹿禮鳴那兒,她需要再觀察觀察。 如果對方是單獨行動,那她可以向她透露一部分;如果不是,那就再說。 她想著想著,漸漸睡著了。 她很少做夢,往往眼睛一閉一睜,就是新的一天。 今天也是如此。 等被鬧鐘叫醒,就是新的早八了。 夏其妙以前有時會感到煩躁,這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靜,因為她要迎接的是沒有副本、沒有血乎乎詭物的美妙的安全生活。 這種時間往往過得很快,等再躺到床上時,她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是時候去詭樓看一眼了。 在經歷過兩個副本毒打過後,夏其妙覺得自己承受能力有所上升,不會再被突然嚇到了。 她進入詭樓,拉開樓主專屬區域的門,看見眼前的情景,決定收回剛才那句話。 任誰出門看見有人把自己的腦袋當球拍都會覺得害怕的好吧? “姐!晚上好啊!” 拿在手上的腦袋和身體一齊轉過來,露出大幅度的笑容。 夏其妙的手死死地抓住門把,這塊區域是屬於樓主的絕對領域,隻要有丁點不對她就可以關上門隔絕。 她繃著臉試探:“你要進來?” “不不不,”孫不愁的腦袋都晃到了地上,“姐您別跟我開玩笑,我親眼看見上一隻要進去的詭物變成這棟樓的養料了。” 那隻詭物的等級比他還高,隻是碰了下門把手就頓時消散了,他還趁機摸了點飄到他麵前的源力,不然就他這窮鬼模樣,怎麼可能一下子拿得出來五千源力? 夏其妙瞥了一眼地上的血印子:“安上,我討厭臟、亂、醜。” 那腦袋立刻蹦到脖子上,扭了兩下才找準合適位置。 臉上和地上的血跡都被吸回斷裂的地方,他的脖子上留下一圈一厘米粗的紅痕,乍一看像條特別的項圈。 換了不清楚孫不愁底細的人來看,隻會覺得他是一個長得還蠻清俊的男高中生,根本不會將他和詭物聯係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往前走出一步,孫不愁連連退了三步。她反思了下自己之前的行為,感覺也沒做什麼,隻能把他的行為歸為膽子小,不禁嚇。 “樓主,我都弄乾凈了,”他臉上掛著討好的笑,“你最近是不是很缺租客啊?” “沒有。”她的確挺缺的,但不想被詭物猜到自己在想什麼,索性否認。 孫不愁無法從她的表情中分析出什麼,隻能小心翼翼地問:“那為什麼我……?” 夏其妙一時想不到好的回答,於是給他了一個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不知道孫不愁聯想到什麼,身體顫抖了一下。突然,他眼前光芒大盛,下意識溜回樓梯口,等光熄滅了才蹭過來。 夏其妙花了三千源力解鎖了待客區。 原本粗糙的水泥地麵已經被光滑的瓷磚所取代,瓷磚上反射著從天花板上垂下的水晶燈光,偌大的空間裡隻放置了一組沙發,是最不耐臟的白色。 隻有靠裡墻上的巨鐘還保持著原來的詭異狀態,無聲無息地轉動著。 孫不愁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著純白的沙發心裡想道,要是把這東西弄臟了的話,腦袋會被樓主擰下來的吧。 他不知道,夏其妙也在吐槽這個顏色,原本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沒想到正常過了頭。 “坐。”她簡明扼要地命令道。 孫不愁身體反應得更快,等他回過神來,已經坐了下去,隻是坐到了離夏其妙最遠的邊邊上,手腳拘謹著不知道該怎麼擺放,僵硬得很。 “樓主,請問有什麼吩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