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合結束後,兩騎戰馬遙遙相對而立,詹臺元術和項揚都沒有繼續進攻,而是默默地望著對方,似要找出對方的破綻。 兩騎相對凝立,誰也沒有出手,強大的氣勢卻在二人身上緩緩凝聚,漸漸充斥了整個戰場。 廣闊的戰場之上,雖然有著無數觀戰的將士,但在眾人眼中,天地間仿佛隻剩下了那兩個絕世豪傑,持戟相對而立。 戰場中二將身上所挾的氣勢越來越強,威壓之下,令那些心智較弱的兵丁不住地後退。 兩道驚天的氣勢直沖霄漢,天空中,風雲變色,烏雲洶湧而來,將天空盡數遮蔽,戰場上霎時變得微微有些陰暗。二將恍若未覺,仍持著兵器對視著。項揚固然是凝立如山,但詹臺元術的氣質也變得沉靜,胯下翔羽也不叫不動,默默地望著對方,隻有詹臺元術眼中的殺機依然淩厲如昔。 “哈哈哈,痛快,痛快,這世上本以為除了兄長再也沒有人是我對手了,沒想到在這裡讓我遇到你這個強勁的對手。”項揚放聲大笑道。 “你TMD打不打?不打就快點認輸,少在這裡發瘋。”詹臺元術慍怒道。 “你丫的在找死。”項揚本來對詹臺元術還有點惺惺相惜,沒想到投之以桃誇了他幾句,這廝卻沒有報之以李誇回來,反而把自己譏諷了一頓。登時怒發沖冠。 兩員大將在沙場中央錘來镋往,馬走龍蛇,踩踏的煙塵滾滾,武器碰撞的火花四濺,酣戰了五十回合,依舊難分勝負。 項揚,發出一聲暴喝後,雙手持槍不斷揮舞,霸王槍仿佛被刺出十八道槍頭。 劉禦見此,頓時驚呼:“單手十八挑。” “不是,這是從霸王戟法的單手十八挑脫變而來的招式。”冉閔在一旁解釋道。 眼看漫天戟影向著詹臺元術籠罩而來,繞是以詹臺元術之勇,心中也不由地多了一絲忌憚。 “叮……叮……叮……” 項揚掌中長槍紛飛,四周槍影連綿不絕,而詹臺元術一桿長槊亦是舞得密不透風,兩人之間幾乎是招招都是險象環生。 雖然僅僅隻是一瞬之間,但兩人手中的兵器卻已經相撞了十餘次之多。 “轟。” 劇烈地兵器交割聲再次響起,以兩人為中心,一股股氣浪猛然向著四麵八方開始溢散,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沙塵。 “漢將,吾乃太平教大將項揚是也,汝是何人?”越是憤怒,殺心越盛,項揚反而冷靜了下來。 項揚知道,高手相爭,一絲差錯都可能直接影響到戰局。因此,雖然心中憤怒,但項揚卻迅速調整好心態,以最強的自己麵對接下來的交鋒。 “江陵王手下大將詹臺元術。”詹臺元術的回答依靠還是那麼簡潔,但卻無比沉穩。 “很好,詹臺元術是吧,吾項揚記住你的名字了。” 項揚虎目直視詹臺元術,暗中將內力凝聚於雙手之中,猛然間卻是暴喝一聲道,“詹臺元術,接吾一招雄霸天下。” 槍法本來大多都是講究一個以巧破千斤,但項揚的這一招卻又像是兼具了刀法所講的勢大力沉一般,瞬間便是十數道槍影從四麵八方向詹臺元術擊來。 “叮,項揚“霸神”技能效果二第三,四次發動,武力+3,+3,當前武力上升至138。” “叮咚,詹臺元術隱藏技能“戰魂”爆發,“戰魂”:戰魂 千古猛將盡皆在,戰魂存世仍無雙。 效果一,壯誌淩雲戰敵將,摧敵破膽戰無雙,與敵作戰時,隨著心中戰意提升武力加3,可發動四次。 效果二,千古猛將,我為尊,槊戰天下,無人能敵,單挑時可壓製對方3—8點武力,基礎武力越低,壓製效果越強。 效果三,戰魂存世,永撼世間,武聖薪火,代代相傳,當自身死亡時,可將戰魂技能遺傳給自己後人。 效果四,千古戰魂盡加身,萬法不侵槊戰魂,免疫基礎武力低於自己或等於自己的人一切壓製效果。” “叮咚,詹臺元術“戰魂”效果一發動,連發兩次,武力+3+3,武力上升為138。” 麵對項揚這氣勢淩人的一招,詹臺元術毫不畏懼,反而戰意更盛,手中長槊一陣狂舞,斬瞬間便刺出了十幾槊之多。 “叮,叮,叮,轟,轟……” 兵器的撞擊之聲不斷傳來,兩人先是拚起了技巧,而後又是對拚起了力量。過了一陣之後,所用招式又是兼具力量與技巧,但不論兩人怎麼比拚,雙方始終都是平分秋色,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兩人大戰了一兩百回合,項燕見項揚並無取勝的機率,於是出陣道:“劉禦,現在兩人打成平手,要不我們談一下條件吧。” “可以,不知項老將軍有什麼誠意贖人?”劉禦出陣詢問。 “你把我家二公子以及方臘將軍等人放了,我可以保證,我太平教的人從此不再踏入荊州地界一步。” “哈哈哈,項老將軍以為我是小孩子容易騙,方臘謀反殺害我荊州的人民,孤率軍平叛,損失了近萬精英士卒,你輕飄飄的一句永不踏入荊州一步就想把人帶走,當孤是傻子嗎?”劉禦義正言直反駁道。 “叮咚,劉禦“兵帝”效果1、3發動,智力+6,基礎智力94,智力上升為100,並降低項燕8點智力,下降至85。” “那你怎麼樣才肯放人?”項燕麵露慍怒道。 “素聞大賢良師的“太平要術”有養生的功效,而項老將軍家傳的“霸王心經”“霸王槍法”乃是天下第一的功法,孤早就仰慕已久,那這三樣功法交換張保方臘等江陵俘虜如何?”劉禦不要臉的提條件道。 “放屁,你癡心妄想。”項燕怒聲道。 “換不換隨便你,反正我又不吃虧,把他們的人頭呈給了父皇,那可是大功一件,到時候封賞可是不少啊!”劉禦攤攤手道。 “你你你。”項燕一時間也沒有反駁過來。 “老將軍,給你三天時間好好考慮,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尊重老人家了。”劉禦說完後,便對著戰場上的詹臺元術喊道:“元術將軍回來,先放這小子一馬。” 詹臺元術聽到劉禦的喊話,便離開了戰場,並留下話道:“要不我家大王不讓我殺你,你已經是黃泉路上的鬼魂了。” “有種你留下來大戰三百回合。”項揚見詹臺元術離開還敢留下狠話,便要縱馬上去攔截。 “揚兒,回來吧。”項燕阻止道。 “爺爺。”項揚把槍插在地上叫道。 “不用多說了,這事還是先稟告大賢良師吧。”項燕揮手阻止項揚道。 三天之後,項燕帶著大軍來到新野城下,項燕讓軍士喊話:讓劉禦出城說話。 劉禦與眾人帶著五萬人馬出城與項燕對歭。 “項老將軍,孤要的東西帶來了沒有?”劉禦首先問道。 “小子,東西我帶來了,你什麼時候放人?”項燕從懷中掏出三本書籍說道。 “你先把功法送過來,我看過之後就會放人。”劉禦說道,隨後補充道:“你不先送過來沒關係,反正我又沒說損失。” “好,希望你不要吃言。”項燕把三本書籍交給親衛送過去給劉禦。 劉禦把書籍拿到後,拱手對項燕道:“請老將軍稍等一會,孤隨後便把他們送出來。”說完後劉禦帶著人馬返回新野。 不到半個時辰,項燕見新野城門大開,隻見張保和方臘帶著數人縱馬飛奔向著項燕方向而來。 等來到項燕馬前,張保幾人便下馬對項燕拱手道:“多謝老將軍的救命之恩。” “諸位將軍不用多禮,怎麼不見裴家眾位將軍和白虎將軍?”項燕詢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在城裡我們沒有見到裴將軍他們。”方臘解釋道。 項燕提馬跑到新野城下問道:“劉禦小兒,為何言而無信,說好放出所有被你俘虜的將軍,為何扣留裴氏父子和白虎?” “老將軍可冤枉死我了,之前我們說好釋放在江陵俘虜的將軍,我們已經放了,至於裴氏父子那是在新野縣俘虜的,並不在釋放名單裡麵。”劉禦表示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這小子居然使詐。”項燕火冒三丈道。 “老將軍,還是早點回去吧,不然你再不走可沒有什麼好處。”劉禦臉露“奸詐”的樣子說道。 項燕心想自己除了項楚飛外手下再也沒有人是漢將對手,於是對劉禦道:“小子,以後在戰場上別讓我遇到你,到時候我將你剝皮抽筋拆骨。” “好,希望老將軍能活到那個時候。”劉禦一臉嘻笑說道。 項燕帶領軍隊走後,劉禦便與眾人返回太守府,對衛士道:“把裴氏父子和白虎帶上來。” 不久,衛士便把人帶到大堂,劉禦詢問道:“眾位將軍可願意投降?” 裴元慶對劉禦吐了一口水,“呸,無恥小兒,居然言而無信。” “哦,孤怎麼言而無信了?”劉禦明知故問。 “你明明和項老將軍說好交換條件,而你卻把我們扣押下來,這不是言而無信是什麼?”裴元慶反駁道。 “孤隻是答應釋放在江陵俘虜的人,又沒有說放在新野俘虜的,你們要怪就隻能怪項燕這個老糊塗沒有聽明白孤的話。”劉禦把責任甩到項燕身上。 “這………”裴元慶頓時無話可說。 “裴仁基,你可願意投降,我知道你的長子在太平教頗有地位,所以你投不投降都是得罪其中一方。”劉禦對裴仁基攻心道。 裴仁基帶兵能力雖然不俗,但此人私心極重,劉禦知道其為人,所以使用攻心計。 裴仁基扭頭看了看兩個兒子,裴元慶兩兄弟見父親扭頭望來,一齊說道:”父親,不論你選擇什麼,孩兒都誓死跟隨!“ 裴仁基點了點頭,閉著眼睛陷入了沉思,良久,他突然睜開了眼睛,咬了咬牙沉聲說道:“殿下,我有兩個條件,若是您能答應的話,末將願意歸順殿下!” “將軍請說。” 裴仁基沉聲說道:“我的家眷都還在太平教,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希望殿下可以將他們救出!” 劉禦點了點頭說道:“這是自然,老將軍你盡管放心,你的家眷孤一定把他們毫發無傷的帶到你的麵前!” “末將謝過殿下!”裴仁基深深地鞠了一躬,頗有些為難地說道:“太教內還有許多曾經和我父子出生入死的兄弟,末將也知道張角野心勃勃,妄圖推翻大漢天下,所以殿下,末將希望您不要讓我去和太平軍對陣!”。 劉禦沉思了一陣,重重地點了點頭,“好,此事孤也答應你!” 裴仁基聞言不再遲疑,向著楊杲端正地行了個軍禮,“末將裴仁基參見殿下,從今往後,必定誓死效忠朝廷,誓死效忠殿下!如違此誓,他日必死於刀劍之下,不得善終!”裴元慶兄弟見父親已經做出了抉擇,當下也不在遲疑,當即跪倒在地,抱拳說道:“末將裴元慶(裴行儼)願意歸順朝廷,誓死效忠殿下,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白虎和王君可見裴氏父子投降劉禦,於是齊齊跪地說道:末將白虎(王君可)也願意歸降朝廷,誓死效忠殿下。 楊杲聞言頓時大喜過望,慌忙上前扶起五人,嗬嗬笑道:“幾位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劉禦吩咐置擺酒席,為五位將軍接風洗塵。 第二天劉禦留下霍峻和王君可率領兩萬人馬駐守新野,其餘人著隨劉禦返回襄陽。 返回襄陽後,劉禦把軍政之事全部交給薑子牙和劉亞處理,自己則和摩天去武當山上修煉,爭取把“羅睺經”和“武帝訣”融合,並上山前寫了一封奏折給靈帝,表彰眾將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