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輕輕拍著江笙的背,讓她哭了個夠。 江笙抽了抽鼻子,眨巴著眼睛,抬起頭就看到站在窗邊一臉冷淡的秦霄。 江笙一愣,直接漲紅了臉,從秦羽的懷中退出,轉過身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 “該死,她怎麼忘了這個死姐控了!這下醜大發了……” 江笙站在原地,不想回頭麵對現實。 秦霄也沒管小姑娘的心思,隻是走到門前把門拉開,朝著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江笙氣惱的跺了跺腳 “秦霄!你這是多不想見到我!” 秦霄沒說話,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等著江笙自行離開。 江笙撅了撅嘴,不滿的冷哼一聲 “哼,姑奶奶我才不走呢!你們回去告訴他們一聲,今天我就睡基地醫院了!” 站在門口的保鏢們麵麵相覷,一時間誰也沒動。 江笙怒道 “難道我在基地醫院還能出什麼事不成?” 眾保鏢猶豫了一瞬,站在門口低聲商量了一下,讓其中一人回去傳遞消息。 秦霄走回來,繼續坐在床邊看書,懶得理會江笙。 秦羽見兩人這一見麵就掐架的架勢,也是無奈的笑了笑,這兩人她是一個都勸不動啊。 …… 保鏢來到了一個秘密房間,房間的主人正坐在椅子上,麵前的顯示屏還在播放秦霄戰鬥的場景。 聽到保鏢的匯報,男人輕聲一笑,隨後便開口 “哦?那就隨她去吧,反正有秦霄在,也不會出什麼危險,你們先回來吧。” 保鏢低聲稱是,連忙趕回了醫院。 男人繼續看著屏幕中的秦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與此同時,沐長歌回到自己的住處,意外的發現於案居然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 他驚訝的走向於案,忍不住發問 “於司令,您這是?” 於案看向沐長歌,低沉的嗓音中夾雜著一絲沙啞 “噢,我是有要事相求。” 說完他飛快的環顧了一下四周,沐長歌也識趣的沒有多問,抬手就打開了門禁。 這個門禁也是他自己設計的,除了自己,在這個基地恐怕再也沒有人能打開。 等進了屋,沐長歌給於案泡了一杯綠茶,示意他坐下慢慢聊。 於案接過道了謝,手無意識的臨摹著杯子的形狀。 沐長歌看出他有些心事,也沒急著追問,而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於案聊著最近發生的事。 過了一個多小時,於案沉默了一會兒,像是下定了一種決心,他死死的盯著麵前的沐長歌開口道 “能不能……做一些讓人們能感知到變異植物的裝備?” 問完話,他的手在不停的轉動麵前的杯子,焦慮的等待著沐長歌的回答。 沐長歌聽見這話,沉吟了一會兒,皺了皺眉 “這……怕是有些困難,目前變異植物的樣本實在是太少,感知變異植物的裝備,這個範圍有些太籠統了,比如說在我們基地外的那片漆木林,也是變異植物。” 沐長歌說完,喝了一口茶,這才繼續追問道 “於司令,你是打算辨別出那些對人類有害的變異植物?” 於案緩緩的點了點頭,在來這之前,他也想過這個問題,經歷過喪子之痛的自己,不想再讓人在變異菟絲子手上遭殃,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這一個辦法可行度最高。 正巧沐長歌後天就得去武器部開始研發新的武器,順帶試試研發一下此類輔助裝置,應該也可行。 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所在,沐長歌的回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這種裝置如果真的想做出來,至少還得有更多的變異植物樣本。 於案思索一陣,挑了挑眉 “你這話的意思……不是沒有可能是吧?” 沐長歌點了點頭,看向這位身材魁梧的於司令。 於案吐了一口氣,神情放鬆,他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做了。 不過在這之前,犧牲恐怕是在所難免。 像之前那種菟絲子的事,根本難以察覺。 他又躊躇了一會兒,低聲問道 “那能不能先把菟絲子給探測出來?” 沐長歌想了想,點了點頭 “應該可以,不過就得看餘生那邊放不放標本了。” 他知道,僅存的一份菟絲子種子,現在正在餘生的實驗室裡,也不知道他研究的怎麼樣了。 他想到餘生那副睡不醒的樣子,暗自搖了搖頭。 於案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這才站起身,對沐長歌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 沐長歌受此大禮,趕緊站起身,扶起了於案,語氣謙恭 “那裡那裡,於司令,我受不得你這個大禮。” 於案被扶正了身,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深深的看了沐長歌一眼 “那,就拜托你了,餘生那邊,我去溝通。” 沐長歌點了點頭,親自把於案送到了自家門口。 等於案走遠,沐長歌也陷入了深思。 這次他不光要開發出新的基地防禦係統,還得開發更多的異能武器,同時還有變異植物的威脅…… 光想到這些,沐長歌就有些頭疼了,他聯想到餘生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打了個冷顫。 他能感覺到,去了武器部之後,自己的悲慘遭遇,大概率跟餘生那樣沒有什麼區別。 …… 天暗了下來,在基地陰暗的角落,悄然出現一抹抹忽明忽滅的光。 這些米粒大小的光亮照不清這些人的麵龐,隻能微微看清他們身上穿著的黑色鬥篷。 聚在這裡的人都麵帶詭異的微笑,興奮的看向自己手中忽明忽暗的光點。 其中一人眼裡閃著狂熱,甕聲甕氣的開口 “主的目光正注視著我們,她慈悲的目光將會賜予我們永痕的永生!” “永生!” “永生……” 眾人皆用狂熱的語氣呼喊著,重重疊疊的聲音中混雜著詭異的歌聲。 這些歌聲將這些人的情緒引到了頂點。 “諸位兄弟姐妹,在此團聚的我們,皆是因為我主的召喚,現在,我能感受到,主!她正在逐漸靠近我們!” 一個沙啞的女聲,聲音高亢,語氣裡有難言的喜悅。 她站起身,用手輕輕的勾勒著天上的明月,曼妙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極為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