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是一隻既普通又特殊的年輕柯基犬。之所以說他普通,是因為他是一個標準的的非異能者,沒有任何特異能力。而格爾的特殊點主要體現在知識和武力上,這也是他巨大威望的源泉。 從知識的角度來說,格爾能聽懂幾門人類語言,掌握了多種文字,閱讀過大量人類書籍,頭腦中有豐富的人類知識儲備。在特洛伊島西北部的大小動物中,他的人類知識水平僅次於格陵蘭。對人類的了解使得格爾成了犬幫和人類社會交流的中介,他曾幫助羽毛球找到了很多固定合作夥伴,做成了多單交易,因而被視作犬幫的貴人。盡管格爾沒有參加犬幫,但他為犬幫作出的貢獻相當卓越,超過了除羽毛球以外的所有犬幫乾部。很多犬幫成員都和他關係良好,在他的幫助下獲益。因此在犬幫眾眼中,格爾的地位甚至高於羽毛球,犬送外號“犬幫太上皇”。 從武力上說,由於基因天賦和後天運動,他擁有健壯的體魄和緊實的肌肉,這給他帶來了可怕的戰力。以前由於格爾天生短腿,很多犬幫內的異能者或大型犬對他不屑一顧,刻意向他發起挑釁,試圖痛扁對方彰顯權威。一開打才發現他們居然打不過此君,還被揍的鼻青臉腫,成了小醜,隻得夾起尾巴道歉。而動物永遠是尊重力量的,強大武力給格爾的社交拓展帶來了極大的便利。不僅犬幫成員承認格爾的武力,就連家畜協會的各類禽畜也有所耳聞,絲毫不敢小覷他。他們或許多少帶有鄙視寵物的偏見,但普遍非常尊重格爾,這正是他強大的實力帶來的。 強大的力量不僅能給格爾打出威望,還使他得以有力氣在一次小洪水中拚死跳入漩渦中救下一隻落水的羊羔。這次行善起到了良好的宣傳作用,使格爾同不少家畜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格爾雖然強大,但性格溫和善良,從不恃強淩弱。他樂於助人,對朋友不論親疏都無比熱忱,曾經多次利用自己的人脈調解家畜、寵物和犬幫成員之間存在的矛盾,在廣大群眾中有著良好的口碑。他還是格陵蘭和蘇格蘭的摯友,常與他們一起討論有關群島現狀的各類問題。在討論過程中,格爾時常情不自禁地表露出對家畜、流浪動物和墻角生物的生存現狀的深切同情與擔憂,這與格陵蘭的思想不謀而合,兩者很快成了朋友。 格爾平日積極響應格陵蘭的合作會,為聯絡工作而四處奔波,是兩貓的“親密戰友”,成了寵物合作會的三號人物。不過格爾和夫婦倆也存在一定觀點分歧,他對群島的現狀比兩貓更悲觀,認為群島內部存在很多尖銳矛盾,隨時可能激化並釀成大規模的流血事件。但他同樣對群島的未來充滿了樂觀主義精神,認為隻要自己和戰友們不斷努力,群島各族群終有一天會團結起來。他們會一同致力於改善群島動物的生活,贏得光明的未來。 對助“人”的堅持方麵,格爾的主張比格陵蘭還要激進得多。格陵蘭的助“人”行為大多停留在“盡貓事,聽天命”的層麵,從來不在固執者身上浪費時間,篤信“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格爾卻不贊同“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的做法,主張通過行動改造和感化拒受幫助的失落者,認為每隻動物都有平等的受幫助權利,如此才能弘揚助人精神,將合作會做大。有趣的是,還真有近八成的硬骨頭被他啃動了(包括但不限於被對方的真誠感動了,被對方婆婆媽媽的言語弄煩了,懾於格爾的武力等)願意配合格爾的工作。格陵蘭評價:格爾的熱情就像烈日一樣耀眼,再堅硬的寒冰也會被他燒化,他的樂觀會感染四周的每隻動物。她也經常放心的把所遇到的各種麻煩問題交給格爾處理(蘇格蘭的能力相比格爾弗如遠甚),反正他樂在其中。 格爾雖然時常從事調解工作,處事卻極少循私。他總是堅持以事實為準繩的原則,不偏袒任何一方。這種做法雖然導致了一些朋友的不滿,但經格爾“解釋”後他們也很服氣的釋懷了。(真相其實復雜很多,格爾為事情評判的公正性,背地裡經常會給朋友好處,讓其認同自己,很難說這是不是“舍己為人”……) 格爾的聲望不僅來自於他自身的行動,他的主人朱莉婭也給了他很大的助力。朱莉婭是個年近七十的老獸醫,心地善良,關愛小動物。除受人委托進行收費治療之外,還經常不求回報主動救助流浪動物中的傷病員(一大半都是格爾帶來的),在左鄰右舍的動物群體中有著“濟世良醫”之名。作為他的寵物,格爾也沒少沾光,他借治療之機與很多傷病員建立了友誼。 在犬幫與黑幫的五對五決鬥打的兩敗俱傷後,朱莉婭第一時間被格爾帶來施救,如果沒有她,傷重的幾位即使幸運的不因傷口感染而死,也可能淪落到終身殘疾的下場。羽毛球和抖森不打不相識,在病床上達成了兩幫和解協議。一周後兩獸傷愈,在趕來的蘇格蘭夫婦和格爾的見證下合理劃分了兩幫各自的勢力和業務範圍,順利奏響了和平的樂章。作為兩幫和平見證者,格爾的影響力也進一步增強。而他挽救抖森生命的行為使夫婦倆十分感動,他們的友情也變得如金剛石一般堅不可摧。 這天,格爾正和來訪的蘇格蘭夫婦一同在院內討論關於家畜現狀的問題,並表示了深切的擔憂。他嘆著氣,憂心忡忡的說:“最近家畜們都非常不滿。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工作量出現了成倍的增長,難不成是部分家畜的異能對人類的收入有什麼用麼?再這樣下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怕反抗是遲早的事,島上就會出現一片腥風血雨。我們的立場很尷尬,一方麵我們同情家畜,可以給他們出逃提供有限資源,但這種活乾起來可不輕鬆,他們的戒備越來越嚴了。但我們又依附於人類生活,不可能騰出手幫助他們反抗人類,唉,隻希望那些混蛋農場主不要乾的太過分吧……” 格陵蘭微微頷首:“甲蟲急了都會咬爪子的,更別說比甲蟲大成百上千倍的家畜了。人類太傲慢了,認為他們能主宰一切,把家畜當成油井榨取資源,早晚得吃虧,隻希望情況不要向壞處發展……合作會能做的,隻有提供資源和幫助出逃,別無他法。” 格爾表示同意,正要答話,突然聽到有狗呼喊他,定睛一看是犬幫首領羽毛球。羽毛球麵露驚恐,再也沒有了平常的沉穩,大叫道:“格爾先生,蘇格蘭先生,格陵蘭女士,大事不好了!有三個農場的家畜反了,其他地方的家畜也有不穩的跡象。” 蘇格蘭和格陵蘭登時呆若木雞,格爾心中一陣凜冽,隨後保持了沉靜:“他們沒有經驗,基本成功不了,隻會白白送命,被人類鎮壓掉。但現狀不改變,打著復仇旗號的這種起義會接踵而來,那時就不是那些人能壓製得住的了……”他看了看天,烏雲密布。隨後他聽到了陣陣悶雷,狂風陣陣呼嘯,空氣也變得潮濕起來,顯然很快就要下雨了。回過神來的夫婦倆同格爾告別,飛奔出院子準備回家躲雨。格爾若有所思的嘆道:“不祥之兆……山雨欲來風滿樓啊……恐怕我們,也沒法獨善其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