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發電廠大捷和8、9防線的陷落(1 / 1)

當裡賓特洛甫的死訊和兩道防線再度失陷的消息傳到福壽城時,福壽帝國統治集團的成員無不驚慌失措。盡管少數將領早就知道君相不合一事,也認為裡賓特洛甫帶的兵力不足,很可能會打一場敗仗。但即便是看明白裡賓特洛甫已經心存死誌的萊克拉等將領也萬萬沒想到這個嘔心瀝血服務於福壽帝國的裱糊匠會這麼快就落幕。他的死徹底打碎了福壽帝國的大小官吏們享樂千秋萬代的迷夢,使他們開始麵對殘酷的現實。   在群英會進攻的巨大壓力之下,福壽帝國的官吏們逐漸分化成了五派:1.觀望投降派:這些動物已經看明白福壽帝國失去了裡賓特洛甫後難以延續,便開始做投靠群英會的準備。由於他們自身基本沒有或有極少的惡行,存在被群英會接納的可能性,這一決定是明智的。2.保王護國派!善惡程度不一,思想存在路徑依賴,對蘇哈托和帝國本身非常忠誠,願意為保護帝皇而死。3.流亡投機派:多為奸惡之徒,認為福壽帝國大概率會潰敗,並試圖為自己找好後路。他們普遍惡孽深重,不會被群英會所容,所以隻能暫時依賴帝國,但沒有為之送命的覺悟。一旦帝國滅亡,他們就打算劃船去海外或流亡到野豬帝國。4.自我終結派i基本都是相比流氓投機派要忠誠一些的上層大奸大惡之徒,認為帝國將亡,自己能活一天是一天,能享樂一天是一天,如果帝國滅亡就自我了斷。5.反皇護國派:以萊克拉等和裡賓特洛甫關係較好的福壽軍黨徒和一部分忠於福壽帝國但對皇帝缺乏忠心的開明派組成,主張讓蘇哈托放權,使之無法獨斷專行,由他們來動員民眾並借助人類雇傭兵的勢力守護剩餘土地維持政權,如今,他們已經開始為自己攬權造勢了。   隻有失去後才懂得珍惜,蘇哈托直到失去裡賓特洛甫這位忠臣才懂得這一點。長期的享樂已經使他荒廢了處理政務的技能,而這之前都有白豬為他兜底。在以前,裡賓特洛甫會幫忙指出他的不當之處,並在他遇到困難時給予他最佳的建議。如今沒有任何一位福壽軍高層能夠取代裡賓特洛甫的地位:福萊特是誌大才疏的飯桶;沙迪德是對口同人類進行外交的豬才,對內政事務一竅不通;萊克拉才能中規中矩且更擅長前線指揮而非內政處理,還因為裡賓特洛甫死亡一事對蘇哈托極其不滿,目前正在駐守第八防線;格洛普性子涼薄,和首都的大臣們多有不合,且遠在第九防線;同樣位於第九防線,牛如其名的血瘋子更別提了;也就昂卡有一定的政務處理才能,能矬子裡拔高個幫蘇哈托治理帝國,但此君的忠誠程度一直存疑,和流亡派門關係非常密切;其他福壽軍新貴皆為酒囊飯袋不足一提也。   裡賓特洛甫死後一周,蘇哈托深切體會到了這位二把手的不易:在他病重期間,白豬不僅包攬了幾乎所有的政務和八成的王都一般事務(大小官吏飯桶居多,很多雞毛蒜皮的事兒也得由裡賓特洛甫解決),還竭盡心力協調著福壽軍內部的各方勢力,處理他們的矛盾,使之不陷於內鬥局麵,維護帝國表麵上的穩定和團結,以服務於前線的戰爭。可以說,他就是福壽帝國的擎天柱,努力支撐著這臺龐大機器的運轉。自己之前在一怒之下削減他的部隊致使其敗亡絕對是巨大的敗筆,無異於自斷一臂。失去了白豬的福壽帝國已是政務荒廢,腐朽至極,大敵壓境,內部不和的塚中枯骨,如果沒有人類的幫助,離滅亡已經不遠了。直到這時蘇哈托才覺得悲涼,自己有愧於那個忠臣啊!現如今再沒有一個智囊能為他的謀劃提供具體的實施方案;再也沒有一個裱糊匠能夠幫助他鎮壓地方的亂民;再也沒有一個忠臣在他病重之時能毫無異心的代天行政;再也沒有一個名將能夠構建九道防線阻擋群英會的鋒芒。作為皇帝的他卻因為幾個弄臣的死厭棄自己的二把手,一手把他推上了死路,致使內憂外患加劇,自己也成了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   但蘇哈托心中仍然對福壽帝國的延續存有希望。此豬認為,由於第八防線和人類雇傭兵控製的發電場相連,當地守軍也和雇傭兵們聯係緊密,交易繁多,屬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在人類的幫助下,群英會未必能夠攻破第八防線,即使攻破也需要耗費很長時間且必然和雇傭兵們進一步交惡。而第九防線也非常堅固,還聯係著兩座重要城市,同樣足以阻攔群英會軍隊一些時間。隻要自己在沙迪德的幫助下及時求援,這些時間足夠為捍衛自己利益的施瓦辛格帶領雇傭軍“天兵”趕到了。當然了,大家都知道,其所謂希望最後都會變成失望。   阿波羅四年12月28日,格陵蘭調遣大軍兵分九路進攻福壽帝國第八防線。由於得到了福壽軍內部觀望投降派的策應和附近民眾的支持,群英會的其中七路部隊僅用了兩日便攻破了除人類發電廠和萊克拉所駐守的大本營之外的所有地區。兩個沒有拿下的敵方據點也被兩支分隊所包圍,為使接下來的進軍沒有後顧之憂,以格陵蘭為首的群英會諸將決定迅速解決這兩個頑固堡壘再繼續行軍,並召開軍事會議討論奪取兩地的方案。   經過短暫的情報分析環節,與會成員很快分成了兩派:直接強攻派和先禮後兵派。直接強攻派很容易理解,他們認為群英會成員和支持蘇哈托一派的人類和福壽軍的部隊有著血海深仇,沒有什麼談判的餘地。此外,人類雇傭兵普遍對動物極其傲慢,對自身實力有自信,大概率不屑於談判,而萊克拉的脾氣又臭又犟,且對帝國非常忠誠,絕對不會選擇投降,所以談了等於白談,沒準兒還會讓使者送命,是取死之道。   而先禮後兵派也有自己的論據:首先,雇傭兵和動物有仇不假,但人類大多惜命,未必沒有談判空間。此時我強敵弱,不戰而屈人之兵是減少損失的良策,也有利於後續作戰,在場眾將不應為復仇耽誤了大計。其次,萊克拉最近因為裡賓特洛甫的死和蘇哈托鬧了矛盾,現在正是分化他們的好時機,且在蘇哈托黨徒中算不上大惡,有改造餘地。最後,打下這兩個堡壘勢必要付出極大的損失,前者有著先進的武器,單單他們在暗中鋪設的多道電網防線就夠群英會將士們喝一壺,後者營地之下埋藏著裡賓特洛甫生前委托福壽軍內部異能者集體製作的大陣,能夠阻擋打向大營的箭矢和炮彈,還能夠阻遏進入大陣範圍內的外來異能者使用攻擊性異能,會嚴重削弱他們的戰力。所以不妨先談,談得攏最好,談判失敗再打。   兩派一時間爭執不下,最後隻得由會長格陵蘭綜合兩方意見後作出決定:先不管萊克拉一邊,也不要派使團,先派群英會內部的人語者宣傳隊在擴音器的幫助下勸降發電廠內的人類,因為他們比萊克拉一方強很多。對方若要戰,群英會滅了對方自然有更足的底氣去勸降;對方如果選擇撤退,那便可以試著同樣方式勸降萊克拉。眾將覺得有道理,便這麼做了。很快,發電廠的人類就對他們的勸降行動做出了回應:在發電廠的某處高塔上的狙擊手用獵槍殘忍殺害了勸降隊的五名人語者,還打爆了三臺擴音器。這種挑釁行為惹怒了格陵蘭,她迅速下令之上各路將領齊攻發電廠為同伴血恨。麵對群英會的大軍壓境,廠內人類自大的認為他們能夠守住廠子,選擇負隅頑抗。但他們失算了,憤怒的群英會士兵們不到一天就攻破了發電廠,他們也被動物所全殲。在這一過程中,四位將領立下了大功:科裡森潛入了發電廠,充分運用自己的機械知識破壞了外界的電網和發電廠的運行係統,促進了大軍的推進;格爾和抖森憑借著出色的領軍水平各率一路大軍經過血戰分別殲滅了南北兩方的敵軍;羅森則用大量毒氣解決了大勢已去,潛藏於發電廠中間的堅固堡壘和地下室試圖伺機破壞並逃跑的殘敵。此戰是群英會首次擊敗人類之役,史稱發電廠大捷,長期為特洛伊島西北部的動物們所傳頌,不過,這就是後話了。   阿波羅五年1月1日,格陵蘭攜大勝之威向萊克拉下了最後通牒,試圖逼迫一眾福壽軍投降,最後等來了萊克拉的戰書和一個出乎所有將領意料的消息。萊克拉和他統帥的所有福壽軍通過某位異能者許下誓言,並通過誓言和地下的陣法相通:群英會有兩次機會出一名成員單挑萊克拉,若能殺死對方,則陣法解除,在場所有福壽軍將士死;如果先後派出的兩名成員都被萊克拉殺死,則陣法加強,群英會成員隻要踏入大陣覆蓋範圍內則必死。群英會成員們為萊克拉的魄力所震撼,一時間無人敢言,格陵蘭發話打破了沉默:“既然這頭一根筋騾子和他的部下有膽子許宏願,咱們自然也不能怠慢,誰願去?”   抖森和錦刃率先響應,但被格陵蘭否決了,因為這兩位的肉體遠差於騾子,異能全部屬於攻擊類型,會受到大陣限製。緊接著她又以對方能使用五項異能不好對付為由否決了兩位非異能者的出戰申請——急切想要立功的牛大力和想清理門戶的驢打滾。令在場動物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四位將領被拒後,申請出戰的居然是不起眼的鴨子大將鳧波,他在展示自己的異能後得到了在場眾將的認可。隨後羅森也申請出戰,在場眾將是知道他的化學武器威力的(毒氣非其本體釋放,不算是攻擊性異能),同意讓他出戰,但格陵蘭卻有些擔心:“萊克拉有五種異能,手段詭異莫測,孩子你應付得過來嗎?”   “不必擔心,母親,我的手段也不止一種啊。”羅森一笑離去。   當萊克拉發現第一個來挑戰他的群英會將領是鳧波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清晰的記得自己還在雜州時鳧波曾經和遠弱於自己的格洛普起過沖突,被對方打的滿城亂竄,就這麼個家夥也配來挑戰他!想到這裡,騾子不由得嘲諷道:“你們這些叛軍沒有大將了嗎,竟然派了隻沒用的鴨子過來。”   “萊克拉,你就笑吧,一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鳧波道。   “哦吼,還有些膽色!看在你我曾經共事的麵子上,就讓你死的痛快點兒吧,焰風,起!”萊克拉惡狠狠的說道,隨即催動了異能。他從鼻孔中噴出大量火焰,意圖把鳧波變成烤鴨。   “水霧波瀾聚。”借著大營附近充足的水汽,鳧波運用異能在身體周邊凝出多層水盾阻擋火焰。萊克拉不依不饒地繼續噴出火焰,雙方就這麼耗了十幾分鐘。騾子累得氣喘籲籲,鴨子的水盾卻隨時能夠恢復。最終,失去耐心的萊克拉使用了第二異能巨足之鎮——以蹄子重重踏下,召喚異能巨腳踏碎敵人。但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鴨子頭頂上的空間突然扭曲,泛起陣陣波瀾,異能巨腳在震蕩下逐步碎裂。不用說,這自然是鳧波的手筆!萊克拉對此感到驚訝,隨即又冷笑:“這就是你的底牌?”   “可不僅如此,空波扭曲!”這位鴨子大將絲毫不敢怠慢,露出淩厲的眼神,萊克拉瞬間感到自己仿佛置身於深海中,承受著強大的水壓。為擋下這一招,他使用了自己一天隻能用兩次的、可維持一個半小時的第三項技能——不動金身。這招可以強化他的肉體,穩固他的位置,使其不受外界空間扭曲的影響(順帶一提,這招還可以擋毒擋電)。隨後,騾子又迅速使出了自己的第四項技能——驢馬天鳴,發出恐怖的嘶吼聲試圖通過強烈振動傷敵。鳧波也隨機應變,運動自己的另一項異能——鳧潛於地——於己把土地和水同質化,在地下潛遊之術,潛入了地下試圖減輕對方的音波帶來的影響,並操縱上層空間扭曲很多個球形,將其中空氣壓縮成會爆炸的巨彈攻向萊克拉。由於爆炸效果不是異能的一部分,這一招並不會被判定為攻擊型技能。處於不動金身狀態中的騾子無法挪動腳步,硬挨了幾十下空氣彈,在強防禦狀態之下依然受了不小的傷。潛於地底的鴨子大將由是認為對方已是強弩之末,竭盡全力運用自己的絕招——深淵氣雷製造出巨型空氣彈,企圖一發解決在地表的騾子取得勝利。但直到他把空氣彈送出地下時才發現,自己已經看不到萊克拉的身影,空氣彈打到的——是一顆和騾子等重的大炮彈。   “不好,我忘了他還有空間置換的異能,來不及了……對不起,各位了,我可能會是群英會第一個犧牲的大將吧……我是看不見勝利了,群英會的各位,你們一定要贏啊!”這是隨著巨大的爆炸聲響起,鳧波心中的最後一個念頭。萊克拉也從遠處奔回來,看著鴨子被炸爛的屍體大笑:“不過如此,還有誰?”   “唉,我應該早點出手的!可憐的鴨子朋友,雖然我們還認識不久。但鏟除掉這個蘇哈托的走狗為你報仇,也算是我應有的義務吧。臭騾子,我允許你留下遺言。”羅森出現在萊克拉麵前。   “羅森,格陵蘭的四小子,你口氣也太大吧!你的毒氣之術確實冠絕全島,但我的不動金身可一點都不怕毒。”萊克拉嘲笑。   “誰說我要用毒了,擋得住毒,你還擋得住熱嗎?算了,不廢話了,就權當為銀月、鳧波和無數犧牲將士送一次祭禮。”羅森的眼神淩厲了起來,隨著他手指一揮,橙紅色的炙熱液體從萊克拉頭頂一厘米處流淌而下,是鋼水!萊克拉在滾燙的鋼水之下發出幾聲絕望的嘶吼便沒了聲音。這頭騾子的的空間置換異能三天隻能用一次,如今他已經沒法逃跑了,隻能落得個灰飛煙滅的結局。很快,世間再無萊克拉,羅森麵前隻餘鋼錠一坨。隨著騾子的死亡,誓言開始生效,大陣被解除,敵軍皆死。   “不知所謂,我的異能可以分類儲存多種化學物質,甚至保持他們的溫度。蘇哈托的臭蛆,你拿什麼和我鬥?”羅森反諷道。   隨著發電廠的陷落和萊克拉的死亡,群英會針對第八防線的進攻戰取得了勝利,正式落下了帷幕。為紀念第一位犧牲的大將,格陵蘭命令全體大軍為鴨子烈士鳧波守靈兩個小時。安葬完鳧波後,大軍迅速趕往第九防線,準備發起新一輪的進攻。   向第九防線進軍的路途讓格爾感到非常違和,他懷疑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並將自己的猜測轉達給了格陵蘭:“格陵蘭同誌,你有沒有發現這次進軍的路途有點不對勁?過去,我們群英會在幾道防線之間進軍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碰上一些民眾,他們中的一部分會選擇來加入我們,一部分則會在附近觀望,我們可以從他們那邊了解到很多有關前線的信息。而這次我們的進軍過程實在是太寂靜了,除了第八防線之後兩三百米處有少量的民眾來投靠我們,一連進軍了不知多少公裡都沒看到半個動物影子。難不成對方把民眾統一遷到大後方了?”   母貓聽了柯基犬的話,也琢磨過來有點不對勁,猜道:“難道他們想把民眾作為人質,逼迫我們退兵?”   尼古拉笑道:“主公,這就是您外行了。根據我們之前的情報顯示,第九防線的部隊根本沒有能力在監管民眾的同時應對我們的進攻。由於我們多次通過內部策反的方式破壞對方的防線,他們估計也不會願意再把民眾留在後方了。所以他們隻能采取必要措施,不欲路有居民,方無後顧之憂也。”   “別扯這麼玄乎,就是屠光了當軍糧唄。”抖森陰沉道。此言一石驚起千層浪,不少兵將發出悲傷的呼號和憤怒的咆哮。   “大家冷靜一下,首先這件事還沒確定,不必要現在就悲憤到影響戰局的程度。我知道我接下來的話很冷酷,但我還是要說。不論是從軍事的角度上說還是從政治的角度上說,對方要是真這麼做了都是對我們非常有利的:從軍事上說,沒了後顧之憂的不隻是他們,也包括我們,因為我們能夠在不顧及民眾的情況下發揮的更好,對他們造成更大的殺傷;從政治上說,屠戮是絕對不得民心的,經此一事,再不會有什麼有良心的家夥繼續選擇依附於他們了。此外,這次屠戮一定會有漏網者,他們遲早會投靠過來幫助我們以完成他們的復仇。”哥廷根分析道。   就像是在呼應盲蛛的話,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有大批逃難民眾隊伍加入了群英會,其中甚至不乏各類豬族,他們傳來的消息印證了屠戮事件的真實性。根據那些民眾傳達的信息,此次清洗事件是格洛普一手主導,第九防線福壽軍集體執行的。得知這一消息,曾和格洛普共事過的鵝族大將白護衛高聲向格陵蘭請戰:“鳧波是我至交好友,在他所在的鴨族中出了格洛普這個敗類屬實不幸。鳧波已去,吾願繼承其遺誌清理其門戶,請會長把那個敗類交我處置,算是我對舊友的一點祭奠。”   格陵蘭深沉感動於白護衛對老友的感情,但又知道這隻白鵝年事已高,身上不乏病痛,因此有些擔憂地問道:“我準了,但白護衛大將您的身體受得了嗎,我希望您能活著看到勝利。”   “嗬嗬嗬……這恐怕難嘍。在我開啟智慧前,我就活了五十多個年頭,活夠本嘍。身體它騙不了我,我已時日無多,就用這一副披著羽毛的破皮囊去除魔衛道,也算不負了這一生。願格陵蘭會長帶領鵝族走向勝利和輝煌。羽輕鴻大將,我要是回不來,就便宜你小子了,幫我好好照顧那些孩子。”白護衛微笑道。   格陵蘭和羽輕鴻立馬答應,隨後對其無言敬禮以示敬重。   讓我們把目光轉向福壽軍一邊,在第九防線上,血瘋子和萊克拉正在觀察著前線的狀況,見尚無軍隊趕來,母牛看向鴨子,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格洛普察覺到了,不耐煩的說:“相識多年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殺民……不義。”血瘋子罕見的按正常語序說話,曾經作為母親的她對格洛普屠戮百姓的事情非常不滿。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不義?我啥時標榜過自己義了?被我殺的那些家夥義嗎?叛軍一打過來,恐怕他們就得搖尾乞憐吧,這是清除掉有可能的敵人!你為他們這些投機分子著想,難道是想背叛裡賓特洛甫和蘇哈托皇帝陛下嗎?”格洛普冷笑著譏諷道。   “誓言……履行……會……我。”血瘋子說完這句話就不復多言。   “知道就好,這種你死我活的戰役沒什麼道義可講的。本來這場仗必敗無疑,你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還管他們乾什麼呢?淡吃蘿卜鹹操心的家夥。”格洛普說罷也陷入了沉默。   阿波羅五年1月5日,第九次防線攻堅戰正式打響。   阿波羅五年1月7日,格爾和科裡森等將領攻破萬金城,殲滅其內所有福壽軍劊子手,並公審了一眾守將。   阿波羅五年1月8日,抖森在尼古拉等將領的幫助下率兵重臨重建的鐵彈城,將城內守軍屠戮一空。   阿波羅五年1月9日,白護衛與格洛普決鬥三個小時並將其擊斃,隨後因年老加傷重而逝去,享年六十歲。   阿波羅五年1月12日,第九防線因守軍被群英會一掃而空徹底陷落,驢族大將驢打滾被血瘋子偷襲而死,隨後母牛也猝死。   阿波羅五年1月13日,格陵蘭帶領群英會眾兵將為白護衛,驢打滾兩位大將和此前這場戰爭的全部犧牲者舉行悼念會,哭嚎之聲漫山遍野。悼念會後,群英會誓師準備討平蘇哈托領導的福壽帝國,開始了向王都的進軍,最激烈的戰鬥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