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靈智初覺(1 / 1)

此處四麵環山,山林中似有水聲潺潺,隨著此刻第一縷陽光透過樹梢,鳥兒們開始歡快地鳴叫。它們歌聲清脆悅耳,如同天籟之音,在山穀間回蕩。花朵也在晨露的滋潤下爭相綻放,散發出淡淡的香氣。這香氣與鳥兒的歌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美妙的自然交響樂。   “今日,定要碎我劍心,滿足你那所謂的劍道嗎”,   不知聲音所源,隻見得一個明眸皓齒、五官精致,膚如凝脂,細膩白皙,眼波流轉間光彩照人、宛如畫中仙子,手持著青紫寶劍的女子突然調轉方向,轉身正向一個十六七歲的黑衣少年禦空而來,伴她而來的還有她手中持握那柄青紫長劍所散發而來的淩冽劍意,剛才那句話正是出自眼前這柄青紫長劍。   不知怎地,本是目光呆滯、眼神空洞的黑衣少年,那原本深邃得如同一汪深海般的眼眸突然有了波動,原本死死盯在對麵紫青長劍的目光竟悄悄打量起麵前踏空而來的女子,甚至有些放肆的在女子身上四處遊走起來。   “你這小東西,看來是時候給你凈身祛穢了,這次隨本尊擊碎那‘青紫’的劍心,它手底那個女劍侍老夫便賞賜與你,讓你凈身祛穢前也體驗一歡愉再安心修身吧,免得心性不全,荒廢了這絕好的劍侍根骨,但前提也要是她能在老夫這一劍的威壓下茍活下來,哈哈”。   話音順著你手中正在泛著陣陣寒意且越發殷紅寶劍向你腦中傳來,這話音要是旁人聽去,定覺得話裡似乎帶著幾分寵溺,像是貓奴們對自己貓主子在說話一樣。其實這也當然,可不要輕瞧了這黑衣少年,這少年可是這柄名為“嗜血”寶劍在器靈界苦苦尋覓數百載,從少年隱隱有了記憶開始,便被它尋來,在它所挑選的眾多與其年紀相仿的天慧之子中脫穎而出的極品劍侍之才。少年趕緊收回停留在那絕美女侍身上四處打量遊走的目光,更加用力的攥緊了手中劍身沾滿斑駁血跡的長劍,少年知道這一路上,你們一人一劍已經蕩穿了數十把各式器主,你的身上、手中更是沾滿了其侍者的鮮血,你知道這一劍下去眼前的女子也定然魂飛湮滅。不知怎地,胸口附近莫名的開始疼了起來。少年無暇多想,手中的寶劍已經驅使著他踏空而起,他握著劍柄向身後蓄力而動,順著劍柄傳至你周身的淡黃色劍氣裹著你騰空而起,劍身越發濃烈的劍氣從淡黃色漸漸變成青綠色,你正想深蓄下去這濃烈的劍氣,劍身突然先前湧去,你知道這是要出手了,邊順勢將手中長劍向前刺去。剎那間,你鬼使神差的將手腕一偏,磅礴劍氣傾瀉而出,向女子和青紫寶劍身旁劃去,剎那間一個女子身後,波光流轉,竟然出現了一道三四米長,一人寬的時空裂痕。少年手中頓時傳來一股鉆心的疼意,“你這孽侍,你在作甚,待老夫回去定要將你剝皮剜心,拿你的血來祭劍”。黑衣少年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源自劍主懲治自己帶來的痛感,雖然身體剛才被打入了濃烈劍氣,刺骨鉆心的疼意還在席卷著少年的周身,但沒給他任何停歇調整的時間,第二次少年在劍主的帶動下揮舞起劍身,抬手向自己的身後高高揚起,你知道這是一記劍劈,即將轟然而去。而你作為劍侍的意義,就是順著劍劈出或者刺出,打出周身劍氣後,手持劍柄將寶劍抽回來留在手中,以便劍主更快的打出第二次攻擊、第三次攻擊,或者應對對方更快作出下一步反應。而沒有劍侍的器主多是隻能靠著自身橫沖直撞才能蓄發出全部力量,這種多為隻能打出致命一擊,相似野牛般橫沖直撞,絲毫沒有靈活性可言;另一種則是沒有劍侍助力時,為了戰鬥的靈活,隻能在受控的範圍內,適當的打出六七分全力,以方便自身調整應變。因而器靈界的劍侍們就像凡人世界的劍修與名劍的關係一樣,兩者互相配合或映襯,雙方的長處和作用便更能顯示出來。正如漢王褒《聖主得賢臣頌》中所言“聚精會神,相得益章”。   少年看著虛空中的光影裡雲霧繚繞,似有青山盤踞於雲霧之後,就是這電光火石之間,少年仿佛頓時打定了什麼主意,本該揮舞打出的這一記劍劈,竟然變成了他突然順勢而起,手持長劍徑直刺向女子。   劍主怒罵道一聲“混蛋”,少年周身一抖,明顯是渾身更疼了,劍主打進他身體的劍氣比剛才多了幾倍有餘。而此時,劍主還僅僅以為他隻是會錯了意,將劍氣一擊,打成了貼身肉搏,甚至他還以為少年隻是心智初開,情不自禁的在這關鍵時機裡竟然動了男女之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怕劍氣攻擊傷了對方女侍,繼而想要直擊青紫寶劍,擊碎其劍身破其劍心,從而結束這場戰鬥而已。殊不知少年早已打定主意,在握著長劍即將近身前頃刻間,突然他鬆開了原本緊緊握著劍主的手,任由它橫沖直撞般沖向那紫青寶劍,而少年則是沒有一絲猶豫,一頭向那條正在緩緩關閉的時空裂痕之中徑直紮去。   少年緩緩閉上了眼,心裡想到“這回我是要死了吧,為什麼見了剛才那個女劍侍突然間讓自己存在的世界產生了疑問,這個女子給他的感覺和從小與他一起作為劍侍生活在一起的女孩們都不同,可心裡由說不明白哪裡有不同。而且為什麼自己見到這條時空裂痕時候仿佛宿命使然一般,不知道為什麼從它展開在你麵前那一刻起,便被裡麵的那個未知世界深深吸引了,仿佛自己在哪裡真實存在過,拋棄了養育自己長大成人的劍主,你想起來第一次見它的場景,那時他沒有開口,更和你沒有心意相通,它穿雲而去,回來時銜著一個籃筐,裡麵墊著的正是他等了整整十年終於才在今天穿上的還不太合身的黑色錦服。“我就這樣棄下我的劍主它而去了嗎,我不在了,它還能屢戰屢勝嗎,他不會最終走向劍身消隕落、道心破碎的結局吧。我的腦子更沉了,是什麼時候受傷了嗎,怎麼“血”在從眼角往下流,好多“血”啊。”   “臥槽,好疼啊”,你突覺胸口一熱,一口實實在在的鮮血從嘴中噴出,恍惚間你感覺到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拍在了後胸,眼前實現愈發模糊,你重重的向正在消失的空間裂縫中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