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祁天淩為免責罰,訓斥了一頓看門小廝,“是誰讓你們把王爺關在門外的?膽肥了是不是?”
守門小廝一聽門外關著的是王爺,膽都嚇破了,忙跪下賠禮,“王爺息怒,大人息怒,奴才不知是王爺駕到,公子說不讓進,我們就隻得關門。”
“這個逆子……”楓祿安嘴上罵著,心裏卻疼著,這次楓景回來的事,陸惠已經跟他說了,他有些無奈,卻又不得不麵對。
看了一眼黑著臉的祁天淩,忙賠了個禮,“王爺息怒,下官等會兒好好教訓教訓那小子,王爺請進來說話。”
“嗯。”祁天淩緩了神色,再怎麽說,眼前這人在別人眼中是他的“嶽丈”,過於傲慢會讓人說閑。
擡腳步入楓府,沒走幾步就迎麵撞見一張厭惡的臉,“?”
祁昭滿麵笑容,如沐春風般的走過來,“王叔怎地造訪楓府,真是稀客呀!”
“皇上又為何在此?”祁天淩一時拿不準祁昭來楓府的目的。
隻聽祁昭“哈哈”笑了幾聲,“王叔莫不是忘了楓大人是朕的嶽丈,朕來自然是拜訪嶽父的。”
看起來是,真正目的未必是。
祁天淩看了一眼楓祿安,違心的說了句,“那本王也是來看‘嶽父’的。”
楓祿安看了眼祁天淩,又看了眼祁昭,兩位剎神怎地都成了他的兒(女)婿了,背心不由浸出冷汗。
祁昭眼神一暗,祁天淩這是承認楓景身份了?
昨晚聽說楓景休夫,高興了一宿,今日特地跑來落實,可現在看來祁天淩並不打算放手,如此,自己是不是沒戲了?
祁昭瞅了一眼祁天淩,想從他臉上辨別真假,然祁天淩心思深沉,臉上是看不出破綻的,隻得挑明了說,“可朕聽說王叔被休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祁昭你是嫌命長了?
祁天淩當下就沉了臉色,“大祁皇帝竟然不知自古未有休夫製,如此才疏學淺怎麽當上皇帝的?”
同樣被提到禁忌,祁昭臉色比祁天淩更難看,現場陷入劍拔弩張的氛圍,楓祿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皇上息怒,王爺息怒,下官備了些薄酒,二位不妨去客房坐坐,邊喝邊聊?”
祁昭看了眼楓祿安,想到了楓景,好吧,既是想要人家兒子,那這嶽父大人的麵子還是要給的,睨了一眼祁天陵,一甩袍袖往客房去了。
祁天淩同上,瞅了眼楓祿安,心裏默了句,“嶽父?”而後輕笑一聲,負了雙手亦去了客房。
楓祿安總算鬆了口氣,喚來家丁,“去把公子叫來。”
“是。”家丁領命而去。
楓景回了臥房,家丁急勿勿來喚,“公子,大人讓你過去。”
“何事?”楓景問了句,估計是祁天淩那個混賬又在發瘋。
“皇上跟王爺杠上了,現在客房。”家丁說得小心翼翼,生怕被那兩位剎神聽見丟了腦袋。
楓景臉色一沉,皇帝竟然也來了,那該如何是好?不會也是針對我的吧?
不由自主打了個激靈,這兩人湊在一起,我還能活嗎?
轉念一想,杠上了豈不是更好?弄個兩敗具傷就沒我什麽事兒了。
楓景佇著沒動,家丁急了,楓祿安也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你小子還佇在這裏幹嘛?客房那二位都快打起來了。”
“那就讓他們打唄,打死了我就自由了。”楓景之前還袒護祁天淩,現在一想到他就生氣,覺得那兩人鬥死鬥活都與他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