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作死?本大夫現下傷著,可沒人管你。”楚韻沉著臉色,言語帶怒的,撿了要點說給祁思遠聽。
“那……好吧。”祁思遠聽出了楚韻的關心,心裏淌過一陣暖流,理智稍稍回籠。
楓景是王叔的人,他們兩個應當不會……
自我開導了半晌,祁思遠終於聽話的找易真去了。
又休養了幾日,楚韻背上的傷口基本結痂,可以下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了。
千草堂依然冷清,在老婦暴斃的陰影下,附近百姓都不敢前來看病。
幾名助理及掌櫃都無甚事做,每日來了也隻在那裏閑坐著。
楚韻索性給他們都放了假,月銀暫時照發,若長此以往,也不是個辦法。
楚韻自然是愁的。
祁天淩這幾日卻沒閑著,蘇夢茹常來找他下棋,一來就是一整天,就差沒把秦王府當成家了。
天黑了才提出告辭,又借口女子家晚上怕這怕那,非要求祁天淩送她。
祁天淩也不知出於何種心理,隻派了影衛一路保護。
蘇夢如隻得悻悻而歸。
打發走了蘇夢茹,祁天淩準備就寢,看了一眼空空的床榻,心裏不是滋味。
和楓景相擁而眠了幾日,習慣了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帶著溫熱的體溫鑽入肺腑,舒暢無比。
床還是楓景的床,人卻不在身邊,感到懷中空蕩蕩,祁天淩拉過枕頭來摟住,觸手卻是一片冰涼,沒有他那隻“貓咪”的溫暖,又忙扔了出去。
招手虛空一喚,立即有黑影現身。
這次來的是影二,落地後對祁天淩抱拳行禮,“王爺喚屬下何事?”
祁天淩起了身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王妃這幾日都在做些什麽?”
“回王爺,王妃這幾日一直在千草堂,除了吃就是睡,其他也沒做什麽。”影二撿了重要的回答。
“詳細一點。”祁天淩不滿這個回答,還想知道更多。
“這個……”影二有些為難,拿不準該不該如實說。
“說!”影二的猶豫讓祁天淩覺出了貓膩。
“是,”影二不敢怠慢,隻得如實相告,“王妃白日裏就給楚韻看看傷,上上藥,晚上……晚上跟他一起睡。”
影二說完偷瞄了一眼祁天淩,有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果然,祁天淩黑了臉色,壓製不住的怒氣,使得渾身顫抖。
影二緊張到手心出汗,憋著一口大氣不敢出。
祁天淩深呼吸了一陣,才勉強壓下心緒,對影二吩咐道,“去拿本王的夜行衣。”
影二微驚,“王爺這是又要去爬人家屋頂?”
祁天淩並非暴戾之徒,導致手下人說話有時會忘了分寸。
影二此番便是如此。
祁天淩微愣,“那本王直接踹門。”
“可這不符合王爺的正派作風。”影二小心提醒。
“……”祁天淩無語,本王在下屬眼中何時做派這麽好了?
也罷,稍安勿燥,先靜下來想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