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小手在祁天淩掌中動來動去,意圖抽出,被祁天淩握得更緊。
“我喜歡你,”似有枷鎖被震裂,祁天淩終於剖出了內心所想,又補充了一句,“真的。”
楓景心中一痛,是酸澀過後的震驚,擡眸回望身後人,是難得的真誠與認真。
眼眶逐漸浸上濕意,卻沒有了之前的單純。
你就說說而已,我也聽聽就罷,是真是假,誰知道呢?
複又回頭俯首不語,隱在長發下的耳垂悄悄紅透,嘗試掙開祁天淩的束縛,側身躺下,把自己捂在被子中。
祁天淩難得的沒有強求,卻還是不甘心的湊了上去,輕輕掀起被子的一角,湊在楓景裏邊說了句,“睡吧,為夫就在這兒陪你,等你好了再回去。”
被子裏的人兒捂的更緊了。
祁天淩察覺,扯起一抹輕笑,是藏不住的寵溺。
祁昭散了早朝,在禦書房批湊折,劉安進來通報,“皇上,陳大人求見。”
“宣。”祁昭頭也不擡。
劉安下去傳令,不一會兒陳鬆木衣冠整齊的進來。
“皇上……”陳鬆木俯身行禮,餘光覷了一眼劉安,欲言又止。
“無妨,說吧。”祁昭淡淡回答。
劉安也是皇帝的走狗,知道的內幕比陳鬆木更多,如此便無需提防。
“是。”陳鬆木清了清嗓子,往祁昭身前湊近了一點。
“皇上,臣今早去查看了一番,若要修護城河,必定占去大半良田,賠款及修建的人力、物力、財力消耗不容小覷,能否通過群臣是其一,其二是國庫並不充裕,如此聲勢浩大,隻怕會打草驚蛇……”陳鬆木說到此處停住,餘下問題留給祁昭。
祁昭略一思索,麵上現出狠戾,“那便在入京要道及城周邊地下挖隧道,埋上炸藥。”
陳鬆木聞言身形一抖,在作死的邊緣試探了句,“如此怕是會傷及無辜百姓。”
祁昭麵色一沉,“要打仗哪裏會不死人的?”
皇上是不是理解錯了,要死也該是士兵,而不是普通百姓。
陳鬆木暗地腹誹。
“皇上為何不直接降罪秦王?也省得這些麻煩。”劉安在一旁插話。
“你當他是吃素的?副將楊威是他的死黨,如果祁天淩在京城被降罪,那他還不直接率兵把京城攻了?”
停了一瞬,祁昭又道:“那個老狐貍影衛衆多,暗殺不得逞,派人近身偷襲也沒有一個靠得住的。”
祁昭想想就心塞,這些年處心積慮的都未能動得了祁天淩分亳。
也不知楓玉蘭行到哪一步了,多半又是個廢物。
“就按朕說的辦,把京城四周埋炸藥。”祁昭下了決心,又對劉安吩咐,“去把陳大人叫來,朕有事與他相商。”
陳昌河是兵部尚書,祁昭估計要暗中擴充兵馬。
“是,老奴這就去辦。”劉安領命,躬身告退。
陳鬆木不敢抗命,也隻得照做。
等二人走後,祁昭拂了案上的湊折,直把硯臺捏碎。
複又想到楓景,那麽多機會靠近祁天淩,卻也是個不爭氣的。
本意想將他除掉,幾番思索,卻始終沒能狠下心來。
又在千草堂休養了幾日,楓景的傷勢有了明顯好轉。
祁天淩有些熬不住了,每日看楚韻臉色,吃飯睡覺都是問題。
偏偏祁思遠護的緊,若不是看在那小子份上,祁天淩才不想由著楚韻。
是時候把人哄回去了,祁天淩想著。
悄悄來到楓景床邊,見人還在熟睡,便沒忍打擾,隻靜靜坐在那兒等人醒。
精致的側顏透著熟睡的紅暈,長睫覆蓋投下一片陰影,薄唇微張著,有些像索吻,胸膛隨呼吸輕輕起伏,看得祁天淩有些餓了。
色令智昏,一時忘了安分,湊上前去就是一頓親咬,猝不及防的驚醒了夢中人。
楓景懵然的睜開眼晴,就對上了一張情動的臉,那眼神仿佛要將他拆吃入腹。
“你幹什麽?”這些天來楓景終於對祁天淩說了一句話,語氣是不善了點,好歹也是進步。
祁天淩樂了,又在楓景唇上印了一下,才壞笑著回答,“想……幹你。”
言語輕浮,引得美人狠狠一記眼刀,言語帶怒的道了聲,“滾!”
“滾哪兒?”祁天淩並不生氣,反倒順著問。
“該滾哪兒滾哪兒。”這人越來越無恥了,楓景沒好氣的答。
“好。”祁天淩應了聲,將楓景連人帶被子一起摟上,出了裏間,直接放到千草堂外,祁思遠的馬車上。
櫃臺前的楚韻跟祁思遠直看得一臉懵。
“借你馬車用一下,幫我賠一床被子錢。”祁天淩向著屋內的祁思遠呼出一句話,隨後就上了馬車。
“你幹嘛?”反應過來的楓景沖祁天淩吼道。
“滾回去呀!”祁天淩笑著答,純粹一副無賴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