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給本王一點好處,休想討到便宜,哪有人一直吃虧的?
楓景看了眼那一串密密麻麻的鑰匙,有些虛了,一把親一下,那還不得親腫了?
小臉兒立時皺成了苦瓜,故作可憐的喚道,“夫君……”
“嗯?怎麽了?”好些天沒這麽叫了,聽著還真舒暢呢!
祁天淩心底升起一陣暖流,孤的王妃就是乖。
“可不可以……告訴三把親一下?”楓景伸出白皙玉手比了個“三”,那模樣任誰都不忍拒絕。
可偏偏祁天淩不願,都還沒說睡呢,親一下就討價還價了,你當本王好忽悠?
果斷的說出了,“不可以。”
請求遭拒,楓景有些不悅,怎奈有求於人,不好發作,隻得再次裝可憐,“那……換一個條件,行不行?”
“換什麽?睡一覺?”祁天淩不知收斂,得寸進尺。
如此,正中下懷。
不料,美人怒了,擡手就是一巴掌,卻沒有一點力道,打在臉上就跟撫摸似的。
剛被祁天淩點過穴,此時酸軟的擡起都難,更別提打人了。
“想要就直說嘛,何必親自動手,這種體力活交給為夫來做。”
在人前衣冠楚楚的秦王,背地裏竟是如此下流,直讓楓景炸舌,毫不留情的吐出一句,“衣冠禽獸。”
“再說一遍?”祁天淩崩了臉色,實際並未動怒,隻想稍稍嚇唬一下這個不留口德的小美人。
“衣冠……嗯……”禽獸二字未說出口,被祁天淩用嘴堵了回去。
這麽好看的櫻唇裏吐不出好話,那就不用說了。
橫豎都不願配合,別怪為夫用強的。
終歸還是祁天淩對楓景不夠了解,相處的時間還太短,他到現在都不知的是,楓景一直都是嘴上硬,隻稍再強勢一點,他就會從了的,事後也不會真的去尋死。
他是喜歡祁天淩的,隻要那人不負他,任何事情都不會成為他尋死的理由。
興許確是多日沒親熱了,楓景隻推拒了一瞬,便無比順從乖巧,任由祁天淩親了個夠。
如此良機,怎可錯失?
天還沒黑,祁天淩就把人抱進了臥室,任由那一群多嘴的下人八卦去。
這大抵是楓景第一次對他表現出順從,美人濕紅的眼眶,因情動而煥散的眸子,還有時不時忍不住溢出的呻吟,令祁天淩玩兒的極為盡興。
尊貴的皇族百子千孫放了一批又一批,也不知道能不能懷上。
答案肯定是不能的,至少目前不能。
楓景可是如假包換的男兒身。
王爺寢殿的大門一直關著,下人們將晚膳熱了一遍又一遍,都不見開啓,趁這個閑著的空檔,衆人又開始了議論。
“王爺可真行,這都快兩個時辰了還沒完事兒。”
“誰讓王妃長得那麽勾人呢,王爺怎麽舍得停。”
“之前也長這樣,怎麽就沒見王爺喜歡呢?”
“這誰知道?”
“他那是被狐貍精上身了,你們可要當心哦,弄不好會跟我一樣。”
最後一句是春枝說的,有道是牆倒衆人推,一朝失勢,人人喊打。
春枝現在在王府的日子可謂是無比艱難。
養尊處優時方心胸狹隘,如今遭人欺負更是毒如蛇蠍,巴不得人人都跟她一樣。
落得如此境地,反正不會更差了,祁天淩還要留著她的命還債,估計也不會再把她怎樣。
於是說話便沒了顧忌,怎麽難聽怎麽說。其餘下人都隻當她是瘋子,受了打擊腦子壞了,便也不跟她計較,各自罵了句“瘋婆子”便散開了。
而那被罵了“瘋婆子”的女人並沒有瘋,頂著一張因燒火而弄髒了的大花臉,恨恨的望著祁天淩的寢殿大門。
那是她朝思暮想的地方,是她期盼一生的歸宿。
如今卻被一個男人占了,怎能不叫人生恨?
看了眼自己新傷疊舊傷的手,直到此時,這個女人都還不知悔改。
即便不再奢求祁天淩,也改變不了她對楓景的恨。
恨他搶了她的男人,恨他奪走了她的一切。
這些在外人看來荒謬無比的行徑,落在春枝眼裏卻成了理所當然。
殊不知,無知也是一種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