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淩之所以不直接帶軍攻城,那是因為邊關路途遙遠,大軍進京需要一個月行程,這麽長的時間足以讓祁昭做好準備,到時候會造成傷亡慘重。
祁昭手中的幾十萬禁軍也不是吃素的,如果把他逼急了,說不定還會聯合周邊國家一起打壓他,到時候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所以祁天淩在兩年前就開始做準備,錢財物資一一提前備好,陸陸續續調遣士兵僞裝入城,在幾處早已布好的密處入住。
如此一來勝算更大,令祁昭防不勝防,傷亡也更小,唯一的弊端就是耗費物資巨大,致使祁天淩想盡各種辦法撈錢,這才把蘇有成拉上船。
按照如今局勢可謂風險與勝算並存。
“著人把他的罪行記錄下來,然後悄悄抓幾個當事人留作以後做人質,讓祁昭失去民心。”祁天淩對影二吩咐道。
言外之意就是祁昭失了民心,祁思遠才好名正言順的登位。
祁天淩之所以不自己當皇帝,那是因為他無心那個位置,他更喜歡在邊關殺敵,保家衛國。
當初和先帝一母同胞,兄弟二人一個治內,一個攘外,家國安定,百業興旺。
不想出了祁昭這個敗類,造成如今局勢,對家國都是一場災難,置百姓於水深火熱。
影二領命而去。
祁天淩這才關了殿門,準備休息,明日又有的忙了, 還差幾萬兵馬得趕快調進來才行。
祁思遠這幾日也忙的夠嗆,晚上回來有時楚韻還不給開門。
今夜便是如此。
祁思遠在冷風中敲了好一陣門,楚韻都不開,故意扯高嗓門兒猛咳了幾聲,門縫內才透出光線來,是楚韻過來開門了。
祁思遠心道 : 這個方法果然湊效。
又故意咳了幾聲,還裝模作樣的抖了幾抖,引來楚韻鋪天蓋地的一頓罵。
“你是不是要作死?自己沒屋嗎,非要跑到我這兒來睡,我欠你的了?”
祁思遠一溜煙鑽進屋裏,生怕楚韻又把他關在外麵。
確保不被趕後,才對楚韻說道,“我床都在哥哥這裏,你讓我回去睡地上嗎?”
“我明日就叫人把你的床搬回去。”楚韻亳不留情的說。
“那有勞哥哥了,我正好沒空呢。”祁思遠一本正經的說。
楚韻聞言一驚,有些不可置信,心道 : 這小子真舍得回去?
“那你明晚就別來了。”楚韻關了門對祁思遠說。
“那怎麽可能,哥哥這兒不還有床嗎?我這麽瘦又不占地兒。”
楚韻就知道這小子沒那麽好打發,看了祁思遠一眼,這小子現在長得又高又壯,哪裏還瘦?
即便瘦也別想擠我的床,你存了什麽壞心思當我不知道?
“滾你自己的床上去,本大夫不想給你送了。”
“那也行,我明晚還回來。”
繞了一圈又回到原點,楚韻也是無奈了。
“哥哥給我留吃食了嗎?”祁思遠又厚顏無恥的問。
“先拿錢,十兩銀子一頓,愛吃不吃。”楚韻一邊撿起掉地上的一株草藥放進櫃臺裏,一邊對祁思遠說道。
不愧是教楓景愛財的人,這滿心滿眼都是錢的楚韻,偏偏祁思遠喜歡的緊。
“沒問題,靖王府加我一起送給你,要不要?”祁思遠歲數不大點,說話總是這麽沒正經,也難怪天天挨揍。
“你是不是又皮癢?”楚韻摸了一下雞毛撣子,意圖不要太明顯。
孰料祁思遠並未害怕,反倒說了一句令楚韻忍不住笑,“不要用那個打,用手。”
用手親近一些,那個離得太遠了。
楚韻也是沒轍,這小子是打皮了,得空想個辦法,好好治他一下。
見楚韻隻笑不動,祁思遠得意了,難得見到他笑一下,笑起來還有幾分可愛。
楚韻雖然二十有六,但長得細皮嫩肉,柳眉杏目,薄唇挺鼻,臉型瘦削,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
笑起來眉眼彎彎,如沐春風,加之常著一身白衣,給人的感覺純淨而優雅,也難怪把祁思遠迷得智商掉線,任打任罵都情願。
楚韻還沒收住笑,祁思遠就到了跟前,將他抵在櫃臺上,一臉神秘的說,“哥哥,我想給你看一樣東西。”
楚韻也不知想到哪兒去了,臉刷的一紅,帶著薄怒問祁思遠,“看什麽?”
“還沒看呢就臉紅了,等會兒是不是心都要跳出來?”祁思遠說話沒遮沒攔,令楚韻一陣尷尬。
“走開,誰稀罕看。”為了掩飾尷尬,楚韻隻想逃。
“確定不看?再不看你都快不認得了。”祁思遠說的神秘兮兮,仿佛藏著天價寶貝。
“要看就拿出來,別賣關子。”楚韻突然來了興致,想看看祁思遠到底有什麽稀奇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