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1 / 1)

慢羊羊愣了愣,“你說說看,哪裡不對。”   “甲羊羊剛才偷跑出去的羊都說死了,但緊接著他又說,沒有遇見那幾隻羊。關鍵是,沒有原沒遇見的話,怎麼會知道他們死了!”   墩羊羊低沉的聲音中混合著驚恐。緊接著說:“而且他說在羊村門口遇見了狼群,從村口到地堡像,少說也得四十多分鐘,來回也就得八十多分鐘。而且是知道準確位置的情況下。”   “對,這我知道,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村長,我詢問過幸存者,他們說甲羊羊在出發到回到地堡,一共過了一小時半,也就是90分鐘左右,也就是說,甲羊羊如果真在羊村門口見到了狼群,那麼根據時間推算,他必須要走到門口立馬折返才能來得及。”   “你想說明什麼?”   “我想說,要麼是甲羊羊記錯了,或者…或者撒謊了,要麼,要麼……”   “要麼他是和狼群勾結,在村口接應狼群,把他們帶到地堡門口,你想說這個是嗎?”慢羊羊沉聲說到。   墩羊羊之所以沒有說出口,也是礙於慢羊羊的麵子,畢竟甲羊羊是慢羊羊的小舅子,也是慢羊羊一手提拔上來的,就算自己再心直口快,那也要考慮慢羊羊的感受。   “是的村長,額,但我感覺這隻是推測,畢竟這過於離譜了。”墩羊羊趕忙說到。他從羊羊聯合會空降到羊村本部沒多久,他對這種安排並不清楚總部的目的,但總部要求他與慢羊羊搞好關係,配合好慢羊羊工作。慢羊羊在整個羊族都是聲名顯赫的,能在這位長者身邊工作,墩羊羊心中也就沒了抵觸。   慢羊羊笑了笑,“這樣的可能也不是沒有,但總該過於太小了,你說呢?”   明白了慢羊羊的態度,墩羊羊也隻能附和著。自己有疑問也隻能先放一放,到時回總部在反應情況也不遲。   突襲過了一段日子,偷跑的青年始終沒有被找到。羊村也從驚恐悲憤的氛圍中換過來,紀念了死者,學校也開了學,大家又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中,仿佛一切有回到了從前,但羊羊之間談論的話題卻別無其他,大部分都是那晚的所見所聞,以及為死者的惋惜。   起初隻是幾隻年輕的羊,聚在一起談論著“復仇”,“媽的,這口氣我咽不下,要不是搞偷襲,絕對不會這麼窩囊。”其他羊說到:“說的對,羊狼本是不共戴天,這次可好,居然敢主動挑事,我看他們是忘了被趕出青青草原的日子了。”   再後來中年羊也有的在討論。“幾條命啊那是,村西頭羊老大的三兒子才剛成年,就狼給害了。”“誰說不是啊,我這要是年輕十歲,早就拿著斧頭去狼堡砍狼去了…”   最後老羊和小羊也加入了話題。復仇像裝入桶裡的水果,慢慢在羊村發酵著,逐漸變成了又濃又烈且易點燃的酒。大家都去找慢羊羊,想讓他組織大夥去搗毀狼堡。   慢羊羊不傻,這樣去隻能是白白送死,而且時機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