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程清柳為雲疏離出頭,幾人便也在琉璃閣暫住,幾人從雲疏離口中得知,琉璃閣與留香閣看似江湖門派,實則乃為翰王培養家妓之地,翰王給的好處便是讓兩閣平分東景城,無任何江湖勢力能乾預。 原本褚青紅一人把控整個東景城的江湖勢力,後一名為燕琉璃的青樓女子得翰王垂愛,翰王為其修建琉璃閣,一是為了製衡留香閣,二則是翰王真的很喜歡她。 褚青紅花了很多錢和女子才能坐的這東景城第一的位置上,突然冒出個燕琉璃來與自己平分天下,心中自然不快,在翰王看不見的地方,褚青紅總想置燕琉璃於死地。 翰王也不是瞎子,知道褚青紅的計謀之後,對其訓斥了一頓,並對其勒令不允許動燕琉璃,燕琉璃少一根頭發都唯她是問,這倒是讓琉璃閣安穩了一段日子。 可就在一個月之前,燕琉璃被人發現死於臥房之中,翰王調查無果之後,便讓燕琉璃同宗的師妹雲疏離暫代閣主一職,但這雲疏離卻不願為翰王尋家妓,還散去閣中所有女子,一心想把琉璃閣變成名門正派,這讓翰王勃然大怒,但念及與燕琉璃的舊情也隻得作罷。 翰王本就風流,沒幾日便看上了雲疏離,雲疏離雖與燕琉璃同宗,但卻對家妓之事極為反感,更不會同意與翰王交歡,翰王為此惱怒不已,這才讓褚青紅前去規勸,殊不知這褚青紅卻想要了雲疏離的命。 “昨日我見那褚青紅看翰王的臉色便已察覺不正常,卻不曾想他們竟有這般骯臟交易。”袁楓腦海中浮現出昨日翰王那眼色不由得說著。 “還說呢!昨日你若出手,那老女人早死了,那現在雲姐姐便無後顧之憂了。”南宮詩悅抱怨到。 “就是!”程清柳也附和到。 “哼,無後顧之憂?”袁楓一聲嘲笑之後說到:“那翰王為什麼要保護琉璃閣與留香閣?自然是為了家妓,如今琉璃閣唯一願之交歡的燕琉璃已死,對於翰王來說琉璃閣已經沒存在的意義了,之所以留著隻因念及燕琉璃之舊情,我們要真殺了褚青紅,動了留香閣,毀了翰王唯一尋家妓之地,先別說琉璃閣還存不存在,隻怕我們能不能走出東景城都還是個未知數。” “既然琉璃閣都名存實亡了,你還守著這琉璃閣作甚?”程清柳有些不解的問到雲疏離。 “因為我想查清楚師姐燕琉璃是怎麼死的。”雲疏離吸了口氣緩緩答到。 袁楓思索片刻之後有些難以啟齒的說到:“恕我直言,家妓本就是令人不齒的一個行當,從來都是死了便是死了,查清楚誰殺的那都是毫無意義,除非雲姑娘你還有其他事。” 話說到這個份上,所有人紛紛點頭,雲疏離見此便是一聲嘆氣,如負重釋的說到:“也罷,反正你們也不是那翰王的鷹犬!” 雲疏離見眾人目光紛紛投向自己,這才敘述到:“這翰王天生淫亂,隻要看上哪家姑娘,必會強取豪奪,十年之前甚是猖狂。那時,我們琉璃閣隻是東景城眾多江湖勢力中的其中之一,我們隨師父在這亂流中也算過的安穩,直到……” 此時眾人仿佛跟隨著雲疏離的話語回到了十年之前: “帝都旨意,五皇子翰華,作風不正,有違天道,至今日起,驅逐出帝都,於東景城畫地為牢,深刻反省,未得召見,不得歸帝都……”一太監正在人群正中央的高臺上宣讀聖意。 臺下議論紛紛,都在討論翰王究竟何許人也,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帝都送給他們的不是一位明君,而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此時的翰王剛受刑,一身血跡,落魄不堪,臺下一持劍道士似乎知道翰王所犯何罪,然直接走到翰王跟前,隨即便是一口唾沫,接著高聲罵到:“畜生,你下九泉都丟你祖宗之臉……” 當然,這番行徑自然會被官兵夾走,但那辱罵之聲卻還不斷回蕩在人群之中,翰王此刻怒目圓睜,用手拭去臉上的唾沫,隨即陰冷自語到:“本王來這東景城,爾等還是沒搞清楚誰是主誰是仆吧。” 在接下來的數月中,很多江湖勢力都在一夜之間消失,一時間整個東景城人心惶惶,有些怕事一點的江湖勢力趁著夜色連夜出逃東景城,可是第二天早上皆被滅門於路途。 那日,琉璃閣內,幾十名女子正在練劍,其中便包括了燕琉璃與雲疏離,突然間,那大門被一股內力擊碎,隨即闖進來一群不速之客,那便是如今的留香閣。 留香閣帶頭的自然是褚青紅,那時她才四十出頭,風韻猶存,那姿色足以蓋住在場一半之人,褚青紅進來便是以命令的口吻說到:“翰王有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近日東景城江湖人士頗多,已嚴重威脅東景城之安全,特命我等前來平叛你們這群毒瘤,如若做翰王家妓,便可保得一命,否則殺無赦!” “齷鹺至極!”隻聞得其身,卻不見其影,那一眾留香閣地弟子皆被內力振飛,就連褚青紅也是被震得口吐鮮血,艱難的吐出幾個字:“西落境後期!” “虧爾等還是習武之人,如此齷鹺行徑,簡直辱沒武學!”一白衫道姑此時已站於眾人之中。 “沒想到東景城竟然有西落境後期之人,今日便是不虛此行了。”一個不男不女之聲響起,隻是一眨眼便是站於道姑身前,現場卻未有一人發現此人是如何入場的。 來者十指指甲修長,看似男人的臉上卻是胭脂粉底,就連舉止之間都是一股妖嬈之氣,道姑白了此人一眼,輕蔑的說到:“原來是逸風公公,隻是逸風公公不在帝都保護天子,來這東景城作甚?” “殺你呀!”逸風公公言語間無不透露出變態氣息。 “我說這翰王怎敢如此胡作非為,原來是有你這東升境師父在助紂為虐。”道姑麵對這東東升境的逸風公公,卻絲毫不露畏懼之色。 “區區一位西落境,便如此自大,若是讓你成形,那你還不翻天?出招吧!”逸風公公眼神變得陰狠起來。 “西落之極便是東升,忘乎自我逍遙遊,破鏡東升彈指間!”道姑手舞長劍輕身細吟。 此時,周遭枯木逢春,風清月明,在場之人無不神清氣爽,逸風公公淡然一笑:“竟然一念入東升境,之前低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