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睡不醒,最著急的還是斷桃極,畢竟好不容易才尋得這幾塊良木,可不想有什麼大的閃失,可當下也是束手無策,畢竟開始好的藥物全給了千兵樓閣。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之際,遙川派人來了,還送來了一大堆藥品,雖不知藥效如何,雲疏離如法炮製,學著程清柳的方法,給兩人就是一頓亂味,看的送藥來的遙川弟子是目瞪口呆。 袁楓與程清柳的沉睡,竟然讓遙川為其專門備船,雖然已錯過了登船時間,但有此船存在,他們隨時都可以起身。 南宮詩悅經過幾日的修養,基本已經完全恢復,雲疏離打理著千兵樓閣的事物,畢竟她也是樓主之一,南宮詩悅則徹夜不眠的守住兩人。 豎日,南宮詩悅終究還是睡著了,還在迷迷糊糊之中便被一個聲音吵醒:“我師姐在哪裡?那幾位絕世高手在哪裡?” 話音剛落,一個年紀十五歲左右的少年,後麵跟著兩個大大漢,急匆匆的沖了進來,竟然沒有一人攔住。 少年一身錦衣華服,稚嫩的臉蛋上卻有些許英氣,隻是被那滿臉的笑容給掩蓋住,那雙明亮的雙眸,似乎自帶光芒。 南宮詩悅揉了揉眼睛,看著進來之人,有氣無力的說到:“繁王,你怎麼來了?” “叫繁王疏遠了,得叫師弟。”被叫做繁王的少年始終一臉笑意。 南宮詩悅一臉困意,對師弟繁王的到來,並沒有太多情緒變化,繁王也管不得那麼多,直接拉開一臉困意的南宮詩悅,眼睛圓不楞登的盯著床上的人看去:“千兵樓閣的樓主額,今日一見,三生無悔啊。” 南宮詩悅困意未消,依舊是白了一眼繁王:“你是六皇子,請注意你的身份。” “什麼六皇子,我都說了我是你師弟。”這繁王明顯更喜歡南宮詩悅師弟的身份,一連兩次提醒。 “第一劍,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多好的一首詩,竟然成了殺人的劍訣,妙哉,妙哉。”繁王那一臉的崇拜,看上去更像一個憨憨。 繁王這一念,那袁楓的手指竟然動了一下,繁王雖然沒有注意,但還是沒逃過南宮詩悅的眼睛,南宮詩悅一臉震驚,急忙示意繁王繼續:“快,接著念。” “第二劍,寧可枝頭報香死,不隨秋風舞落葉。”繁王一臉疑惑,但還是照做。 果然,袁楓身體再次動了一下,這一次繁王看的一清二楚,於是急忙接著念下去,當念到第五劍之時,袁楓竟然睜開了眼。 袁楓雖然蘇醒,但是程清柳卻沒有絲毫動靜,這可急壞了南宮詩悅,焦急的盯著程清柳。 “他是喚不醒的,這不世十三劍,因人而異,每個人喚醒的方式不同,相同的方式喚不醒第二人。”袁楓虛弱的緩緩起身做起。 “那怎麼辦?”南宮詩悅用那可憐的表情盯著袁楓。 袁楓也是毫無辦法,隻得解釋到:“不世十三劍本是入聖劍訣,未入聖之人,使用之後皆會沉睡,不世藥醫蘇存庸都因身體駕馭不了,最後都沉睡而去,就是沒找到喚醒之法,之後便再也沒醒,最後駕鶴西去。” “喚醒你的辦法是讀詩,師弟,接著讀。”南宮詩悅此時有些失態,也管不得那麼多,直接喊繁王繼續背誦。 繁王雖然不知有沒有用,還是支支吾吾的背著,但是卻沒有絲毫反應,袁楓示意其停止:“不要背了,心境不同,喚醒方式不同,按照程清柳的性格,喚醒他的方法絕不會是風雅的東西,我們可以試著俗套一點。” “俗套?”南宮詩悅似乎明白了什麼,竟然開始在程清柳耳邊說到:“你再不醒我可不還你的錢了,你就沒錢取你的師妹了。” 即便如此,程清柳依然沒有動靜,於是南宮詩悅又用盡了各種俗套的辦法,舞劍都算好的,吐口水這類不雅動作都派上了用場,可依舊沒有半點用處,忙活大半天,也隻得悻悻離開。 忙活了一天的雲疏離來到程清柳身邊,看著熟睡中的程清柳,竟然深情款款的傾訴著自己內心所藏:“不知道你信不信一見鐘情,從遇見你的那天起,你那不懼強敵,也要維護正義的性格,便讓我著了迷,我不是想和你建立門派,也不是想當這個樓主,我隻是想每天離你近一點,哪怕是一點點我都是心滿意足。” 此時也是夜深,眾人都已睡去,程清柳的好白卻是如此清晰,她撫摸這程清柳的額頭,眼神迷離的盯著眼前之人,盡情的傾訴著自己的苦水:“也正是因為你不懼強敵的性格,才使得你在這裡長眠,你倒是舒坦了,可是你搞了這麼大一個千兵樓閣怎麼辦?我隻有幫你打理著,隻要有我在一天,千兵樓閣便會存在一天,這一路也是太累了,你想睡便睡吧,我就這樣守著你,一直守著你。” 雲疏離說罷便是同那程清柳臉靠臉依偎在一起,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知道第二日清晨雞鳴,雲疏離這才驚醒。 雲疏離此時縱有千般不舍,也要離開,看著沉睡的程清柳,她撫起他額頭的劉海,深情的一吻:“你好好休息,等我忙完了再來看你。” 當雲疏離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程清柳竟然翻了個身,天微微亮,程清柳就在院子裡練起了長棍。 這長棍之聲直接引來了所有人,袁楓疑惑的看著舞棍的程清柳:“莫非喚醒他的方法是雞鳴?這確實挺俗的。” 其實用什麼方法喚醒的,就連程清柳自己也不清楚,畢竟他睜眼的時候什麼也沒瞧見。 此時此刻,唯有站於遠處的雲疏離知道喚醒程清柳的方法,那便是深情之吻,但是雲疏離畢竟是一介女流,又怎麼好意思把那暗戀之事說出來。 當程清柳耍完棍之後,他一個轉身,差點沒被南宮詩悅打死,因為此時他額頭上那個紅唇印清晰可見,自己卻全然不知。 南宮詩悅上去一手揪住程清柳的耳朵,氣就不打一處來:“好你個程清柳,大清早去哪裡花天酒地去了……” 見此情形,遠處的雲疏離隻得羞澀的離去,而袁楓卻看的清清楚楚,點了點頭心中暗道:“原來如此。” “我是那種人嗎?”不明所以的程清柳此刻還是一頭霧水。 “那你額頭的唇印是誰的?”南宮詩悅都快把程清柳的額頭戳爛了。 “我的!”袁楓不急不躁的打圓場,卻使得在場之人無不震驚。 南宮詩悅聽後手指來回指著兩人,一臉的震驚,直接語塞,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程清柳捂住自己的胸,一臉驚恐的看著袁楓:“我可沒龍陽之好,你別亂來啊!” 袁楓可沒管那麼多,直接向程清柳走去,他現在是越來越佩服程清柳,此時見的生龍活虎的程清柳,心中是莫名的欣慰,隻是這卻把程清柳嚇得連連後退。 袁楓一手抱過程清柳的頭,小聲說到:“你傻嗎?我是在幫你解圍,要不然南宮詩悅今天非活剝了你不可。” 程清柳一臉不悅,他寧願被南宮詩悅活剝了,也不願意背負龍陽之好的名聲啊,程清柳正欲解釋,卻被袁楓搶先一步說到:“去議事廳,等繁王。” “繁王?”程清柳一臉疑惑,他是自然不知道,畢竟繁王來之時他正昏迷,不過程清柳還是帶著一臉疑惑跟了上去。 兩人剛到議事廳,那繁王竟然已經等候於此,繁王見到程清柳,也是一臉疑惑:“程樓主是怎麼喚醒的?” “首先說明,我不是龍陽之好。”程清柳生怕繁王誤會,慌忙對其解釋。 “龍陽之好?”繁王根本沒見剛才那一幕,一臉疑問。 “先不管他,說正事。”袁楓也不想解釋。 繁王自然也不會去管這龍陽之好的事,於是回過神清了清嗓子:“我跟攬才小築說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們就是我的人,你們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但有個前提,必須帶上我!” “你堂堂一王爺,不好好享清福,跟著我們瞎跑什麼?”程清柳滿是不解。 繁王那眼珠一轉,一臉壞意:“我心不在朝堂,我心在江湖。” 此時南宮詩悅剛好走進來,聽到繁王這話,也是一點麵子也不給:“你一個七品武學之人跟著我們跑什麼,還心在江湖,要不是後臺夠硬,早死幾百回了。” 繁王一聽便指著南宮詩悅,滿臉黑線的說到:“師妹,你要這麼說,我便馬上回去告訴師父你的行蹤,大家都沒得玩。” 繁王這一招倒是好用,直接把南宮詩悅收拾的服服帖帖,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這倒使得一旁的袁楓有些納悶了:“原來你說你娘氣到沉睡都是假的,那那日遇見說的話有幾分是真?” 南宮詩悅一臉委屈,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兩隻無處安放的小手,在那裡相互勾扯著,聲音有些沮喪:“我娘生氣是真,沉睡是假,沒錢是真,報仇是假。” 袁楓正準備一頓臭罵,程清柳卻開了口,因為南宮詩悅委屈這一招,對程清柳百試百靈:“算了,她本心也不壞,想跟著就跟著吧,我還有些錢,還能用到熾帝城。” 南宮詩悅此時猶如一隻小麻雀,仿佛那日情景從現,同樣是拉著程清柳的手,搖擺著一頓撒嬌:“還是程清柳對我好。” 南宮詩悅說完還給袁楓扮了個鬼臉,這把袁楓氣的就快當場罵人了,不過袁楓的教養不支持他這樣做,最後還是強行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