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楓雖然沉睡,但是擂臺卻贏了下來,隻是麵具男子此時手有些發抖,雖然有麵具遮擋,任然難以掩飾其害怕情緒,畢竟死了一個劍舞亭臺的弟子。 在麵具男子手足無措之時,舒雪雅緩緩起身宣布到:“擂臺賽勝負已定,大家都散了去吧。” 一招不世十三劍,已然威震全場,雖然已經沉睡,但是其威懾力仍舊還在,雖然眾人心有不甘,卻還是隻能作罷,更何況舒家人都發話了。 “走?往哪裡走,殺我劍舞亭臺弟子還能往哪裡走?”正當眾人準備轉身離去之時,一個渾厚的男聲怒喝到。 眾人循聲望去,一頭發蒼白老者不知何時已經閃現到了擂臺之上,一臉憤怒的巡視著眾人。 “劍舞亭臺掌門醉仰天,聽聞隻差一步便是東升境,這事怕是難以善了了。”眾人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南宮詩悅與雲疏離忙將袁楓與程清柳護於身後,做防禦之勢,麵具男子也是一番行禮之後說到:“醉掌門,我這本是民間擂臺,您的弟子入局本就亂了規矩,加上那少年也並不是真想取貴門徒弟性命,依我看此事日後再說可好?” “你算個什麼東西?”醉仰天冷哼一聲,徑直向袁楓幾人走去,一邊走一邊聚集著內力。 見來者不善,南宮詩悅急忙放下袁楓,快速擺出古琴,使出最厲害的一招,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瞬間出現,將幾人保護於玫瑰之中。 “琴花雙絕九重天,原來是南宮家之人,難怪如此囂張。”醉仰天根本就沒把南宮詩悅放在眼中,那前進的步伐沒有絲毫減緩。 醉仰天走到玫瑰花前,手指輕輕一彈,那玫瑰花屏障就像玻璃一般,碎了滿空,南宮詩悅一口鮮血破口而出,在絕對實力麵前,她無異於是螳臂擋車。 “你們幾個挺出色的,殺了還挺可惜的,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加入劍舞亭臺,我便可既往不咎。”醉仰天輕聲細語到。 “我敢入,你敢收嗎?”南宮詩悅擦去嘴角的血跡,喘著大氣,明顯剛才那一擊已讓其身受重傷。 “嗬嗬嗬……”醉仰天幾聲輕蔑的笑:“不就是南宮家嘛,當下我也是半步東升境,隻怕是南宮雪淵來了,也奈何不得我,我有何不敢收的?” 南宮詩悅聽後一口唾沫吐出,一臉憤怒的說到:“就憑你,也敢說出如此可笑之語,自信過了頭就是笑話。” 見南宮詩悅沒有絲毫要加入的意思,醉仰天又望向一旁的雲疏離,雲疏離隻是拔劍一橫,便已表明了身份,醉仰天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既然要硬闖閻王殿,那我隻有成全你們了,看來那位說的沒錯,你們不除,日後必成大患啊。”醉仰天說話間又是一指彈出。 這一指的威力,明顯比剛才那一指力道更足,內力所到之處,皆是飛沙走石,與內力混合一起,形成一道直沖的漩渦,還伴有轟耳的莎莎聲響。 南宮詩悅剛才已經受傷,現在根本擋不下來這一擊,雲疏離的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如此情景之下,二人隻好內力匯集一處,全力抵擋這一擊。 有了雲疏離的內力支持,南宮詩悅再次幻化出玫瑰屏障,這次的玫瑰花比開始的要大,然而麵對醉仰天這一擊,也是毫無意義。 “砰!”隨著一聲悶響,整個大地都開始震動起來,使得在場的人無不搖晃。 擋不住的一擊,直接將兩人彈飛數米,摔在地上之後,已無力起身再戰,醉仰天嘴角一絲邪笑,隨即聚集內力,欲將兩人終結於此。 “醉掌門手下留情,這可是南宮家的人,若命喪於此,怕是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啊,還往醉掌門三思。”麵具男子急忙阻止,畢竟南宮家也不容小覷。 醉仰天沒有停下的意思,隻是冷冷的回到:“南宮家算什麼?何必忌憚?而且舒家與南宮家又沒交集,何必為他們出頭?再說了,你舒家也沒有資格為誰出頭。” 此話一出,麵具男子自然心中很不舒服,但也毫無辦法,就目前劍舞亭臺的實力,試問天下又有幾人敢與之抗衡?雖然尊嚴被踐踏,麵具男子也隻能作罷。 舒家雖然幾乎和江湖每一個勢力都有所瓜葛,但要和天下第一的劍舞亭臺鬥,勝算幾乎為零,為了家族的延續,舒雪雅也隻能是無奈搖頭嘆氣。 “好大的口氣,再給你幾年,你怕不是要稱霸天下了?”中年女人聲音想起,那聲音渾厚有力,偏中性,卻傲氣十足。 原本要下手的醉仰天急忙收功回頭,一個中年女人緩緩落於身後,女人一身紫色長裙,五官精致的臉上,除了時間摧殘的痕跡,再找不到任何不足,在年輕的時候絕對是武林中的大美人,就算放到當下,其氣質與容顏亦能讓一眾女子黯然失色。 “娘!”南宮詩悅見到中年女人,在昏迷之前最後吐出了一個字。 雲疏離吃力的看向女人,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總算是天無絕人之路。 南宮詩悅的最後一個字,醉仰天也聽的一清二楚,隨即藐視到:“原來是南宮家的南宮雪淵,可是又能奈我何?” 對於醉仰天的自大,南宮雪淵一臉無視,隻是冷聲問到:“你打了她兩招?” 不知死活的醉仰天還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不錯,不過你又能乾嘛,你我現在都是半步東升境,伯仲之間。” 對於醉仰天的自大,南宮雪淵依舊不感興趣,依舊是冷冷的說到:“好吧,我也會打你兩招,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 醉仰天已是半步東升境,麵對如此狂妄的南宮雪淵,心中之火瞬間燃起,指著南宮雪淵就嗬斥到:“兩招?二十招你若能贏我,都算你贏,過氣的半步東升境,還敢大言不慚。” 當然,麵對傳奇人物,醉仰天也不敢大意,一口烈酒下肚,便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秦中……”醉仰天拔出長劍,開始邊舞劍邊吟詩,可還沒吟完,便被一擊打退數米。 “裝腔作勢。”停下來的南宮雪淵一臉不削。 後退數米的醉仰天,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南宮雪淵,對方怎麼出招的,自己竟然都沒看清楚。 “剛才是我大意了,看我如何打敗你這個傳奇。”醉仰天潛意識裡以為剛才那一擊是自己大意,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秦中花鳥已應闌,塞外風沙猶自寒。夜聽胡笳折楊柳,教人意氣憶長安……” 南宮雪淵這次沒有急著出手,而是任由醉仰天吟詩舞完劍,看著那若隱若現的巨大惡鬼,麵目猙獰的蠢蠢欲動,這應該便是醉仰天的最強殺招了。 “真是可笑,厲鬼也能變正道。”南宮雪淵一聲冷哼。 醉仰天顧不得那麼多,驅使著幻化的惡鬼就往南宮雪淵奔來,其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瞬間化成沙漠,其殺意全盛。 南宮雪淵緩緩聚氣,並未使用任何招式,冷冰冰的說到:“就算濁鬼劍仙,麵對我亦不敢如此放肆,今天我就好好教訓一下你。” 見南宮雪淵沒有用任何招式,醉仰天是一臉得意,更是全力以赴的沖向南宮雪淵。 “嗖~”南宮雪淵二指內力擊出,內力破空響起,然後穿透惡鬼,惡鬼瞬間灰飛煙滅,然而那內力還未停止,再次穿過醉仰天的軀體,撞到身後擂臺,將擂臺一角擊得粉碎,內力才完全消失。 “怎麼可能一招都接不了?”醉仰天一臉不服的自言自語,然後整個人軟癱倒地。 南宮雪淵走到不得動彈的醉仰天身旁,依舊是冷言到:“念在濁鬼劍仙的麵子上,今天饒你一死,他日若再敢胡作非為,就算是濁鬼劍仙親臨,也救不得你。” 說罷,南宮雪淵轉身走向南宮詩悅,將之扶起,輸送一股內力之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南宮詩悅這才緩緩睜開了眼。 “娘!”南宮詩悅難掩心中喜悅,卻力不從心,隻得吐出一個字。 南宮雪淵安慰其休息,然後又將內力灌入袁楓與程清柳的身體,兩人竟然被強製喚醒,這看的一旁的雲疏離目瞪口呆,如此恐怖的實力,隻怕天下能達到之人屈指可數。 雖然南宮雪淵能強製喚醒二人,但是二人卻沒有任何力氣,自然是沒有特殊方式喚醒的好。 袁楓吃力且嫉妒困難的站起身,看向那坐於一旁的舒雪雅,用那吃力的語氣叫喊到:“我都說了,必須把你搶到手,該你回答願與否了。” “我第一次見這麼不要臉之人。!”南宮雪淵不再管袁楓,而是幾人相互攙扶,準備離開。 聽到袁楓的呼喊,舒雪雅隻是嬌羞的低下頭,兩個臉蛋瞬間紅的像蘋果,而那偷偷的笑,卻默認同意了袁楓的追求。 這邊倒是皆大歡喜,麵具男子卻有些為難了,畢竟劍舞亭臺掌門在這裡吃了虧,日後定然沒有舒家好果子吃,於是急忙上前叫住南宮雪淵。 “雪淵前輩,還望留步,你若一去,恐我舒家從此便會不復存在。”南宮雪淵所到之處,眾人皆是讓路,麵具男子突然說出這話,眾人皆是一臉茫然的看向麵具男子。 南宮雪淵轉念一想,目前這四人都身受重傷,若長途跋涉自然不妥,何不借宿於舒家,何況自己根本不懼劍舞亭臺,借宿舒家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心裡這樣想,但是南宮雪淵實際卻說到:“好,我就暫住於舒家,我看劍舞亭臺能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