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嶙鬆與少年對戰一起之後,少年雖然玲瓏劍意霸氣強攻,但對上天意劍訣卻占不到丁點便宜,天意劍訣的妖嬈程度不輸袁楓的不世十三劍,不過對戰十來招,少年就已處下風,完全靠自身強悍的內力在支撐著。 ?帝眼看少年快不行了,眼神示意另一中年男子,站於一旁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隻是移動步伐,便是無數虛影,直接向吳嶙鬆攻去。 九機無相,數不清的虛影不難看出,這中年男子明顯比逸風公公更精通此種武學,如果中年男子到了逸風公公的歲數,其成就遠超於逸風公公,雖然這隻是二等武學,能發揮的如此淋漓盡致,也算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中年男子這一招,打的吳嶙鬆措手不及,原本站盡上風的吳嶙鬆,此刻已經不敵二人,被逼的節節敗退,倉促應戰導致其手忙腳亂。 “我來助你。” 正當吳嶙鬆不敵之際,程清柳大喝一聲,破天棍脫手飛出,將三人強行分了開來,少年與中年男子紛紛疑惑的看向縱身躍過來的程清柳。 程清柳身影從二人眼前一閃,破天棍已經拿回了手中,隨即落在了中年男子麵前,破天棍直指中年男子道:“二打一本就無恥,卻還偷襲,如此不要臉的行徑,我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你。” 吳嶙鬆對戰少年本就站盡上風,此刻程清柳必須選擇中年男子,因為誰也摸不清楚中年男子到底是何實力,吳嶙鬆有把握戰勝少年,程清柳又比其厲害那麼一點,因此程清柳的目標必然是中年男子。 ?帝難掩憤怒的問到:“怎麼?千兵樓閣也要插足?可別忘了,你們還沒被認可。” ?帝的話語中帶著威脅,到這種地步,換作任何人都會知難而退了,可袁楓卻還前行一步,有氣無力的嘆了聲氣說到:“看來我這二樓主也不得不管咯,畢竟千兵樓閣卷入了此事,我就不能坐視不管。” 說罷,袁楓提著那三尺斷水劍就闊步走了出去,一副置身死於度外的姿態,看的一旁的?帝更加氣憤,不動聲色中卻也難掩其咬牙切齒之態。 “老七,你去領教領教袁大俠的不世劍訣。”?帝眼神飄向剩下的那位老者。 被稱呼為老七的老者微微點頭,拔出懷中長劍,劍鞘隨手一丟,縱身一躍便落在袁楓跟前,眼神落在了袁楓的斷水劍上。 “新一代中,傳言你是第一,不過在天下排名之中,老夫才應該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老七言語輕蔑。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唏噓一片,紛紛怒斥著老七不要臉,兩位聖人在之時,不見老七出來耍威風,聖人不見以後,又出來欺負小輩,此等行徑屬實無恥。 “天下第一這種虛名,你要給你便是,不過天下正義,我今天必須匡扶,出劍吧!”袁楓長劍直指老七。 “保護好繁王。”袁楓對身後的雲疏離和南宮詩悅囑咐後,身形飄之而出。 有了袁楓與程清柳的加入,吳嶙鬆漸漸的得到了喘息,那少年就吃力了,敗勢已呈現,敗下陣來隻是時間問題,不過在如此年紀,能把玲瓏劍意發揮到這種地步,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天才,隻是時運不濟,遇到了年長的同等天才。 程清柳對真的中年男子,一套九機無相熟練度遠超逸風公公,要不是修為隻有二品東升境,隻怕程清柳難以應付,好在程清柳的九一兵決到後期模仿能力極高,加之程清柳本就是天才,發揮出的九一兵決威力更霸道,其武學本就是越戰越勇的流派,前期中年男子沒擊敗他,越到後麵機會也就越渺茫,縱使當下中年男子還處於上風。 袁楓與老七的戰鬥就很吃力了,因為老七使用的武學和袁楓一模一樣,而且境界已到七品東升境,現在對袁楓處於絕對碾壓的地步,雖然武學相同,內力差距實在太大,袁楓隻得節節敗退。 現在的戰局對於?帝來說並不樂觀,手指敲擊著龍椅,閉著雙眼,似乎在冥想著什麼,亦或是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琦王看著目前的戰況,兇狠的眼神飄過醉仰天,醉仰天被突如其來的目光弄得不知所措,直到琦王對其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醉仰天秒懂,提著劍就往繁王走去。 這一係列動作被繁王等人盡收眼底,繁王不會武,隻得退於雲疏離與南宮詩悅身後,南宮詩悅急忙幻化出玫瑰花罩將幾人保護起來。 醉仰天的實力,經過流寇一戰以後,也是一步踏入四品東升境,在等級上占據絕對優勢,南宮詩悅的護盾未必能攔得住,無奈之下雲疏離隻好拔劍迎敵。 “風起天闌。” 這是雲疏離最為厲害的武學,那如幻如真的迷惑之術,加上如風搬速度的劍式,意誌力稍微低下一點就會著道,可對麵是醉仰天,幻術對其隻是一眨眼變破解,剩下的唯有用劍式與其一戰。 風起天闌的劍式平平,麵對醉仰天這樣一等一的高手時,每一式仿佛都在醉仰天的預料之中一般,醉仰天右手將劍背於身後,左手二指輕彈雲疏離攻來的每一劍,看上去無比輕鬆。 ?帝對這一切完全視而不見,而是望著剛才被南宮雪淵幾人掀翻的房頂若有所思的說到:“房頂不牢固,裡麵的人就要風餐露宿,找一個牢固的房頂談何容易?對於屋子裡的人來說,屋頂就是天,天塌了大家都會淋雨,如此簡單的道理他們怎麼就不懂呢?” “也許他們要的天是明亮的呢?” 一旁的太監似怕非怕的回答,惹得?帝疑惑的看向太監,?帝此時有些不自信了,一時間竟難以辨別其身份。 不過?帝越想越氣,緩慢起身將哈腰的太監扶正,使得太監還沒鬧清楚怎麼回事,?帝一巴掌就呼出去了。?帝這一巴掌使出了全力,太監順著階梯就滾了下去,當落到臺階最底層之時,已經瞬間斃命。 “殺、殺、殺,殺了這群亂臣賊子。” ?帝憤怒到了極點,隨著他的這一聲令下,周圍的大內高手全部向繁王圍了上去。 繁王眼眶紅潤,無助的流下了眼淚,他自顧自的走出南宮詩悅的保護圈,厲聲質問到:“父皇,兒臣到底是不是您親生?是何原因要將兒臣逼到如此地步?” “你若不是朕的親生兒子,朕早就殺了你了!” ?帝指著繁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接著大聲嗬斥到:“你知不知道,這天下是?家的,你現在在謀權篡位。在行大逆不道之事。” 繁王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大聲厲聲反駁:“父皇!天下不是?家的,是所有子民的,為何您如此執迷不悟,還請父皇還天下於民。” ?帝起的直跺腳,來回步履蹣跚的走了兩圈指著繁王問到:“你知道朕為何不封你為太子嗎?” 這個問題繁王也不明白,論才華品行,繁王都在琦王之上,至於為何繁王不是太子,他自己又何嘗不想弄清楚。 “因為你婦人之仁,掌控天下最忌諱就是婦人之仁。” ?帝此話直戳繁王痛點,繁王也隻能苦笑,自古確實很少仁慈的皇帝,但是也不代表沒有,再者說繁王也不是沖著皇位來的,?帝此話確實讓繁王寒了心。 繁王仰天深吸一口氣,瞬間豁然開朗:“好,既然父皇如此認定兒臣,那兒臣今天就做這個反賊,無論今日結局如何,正義永不會缺席,隻看那曙光來的晚或否。” “亂套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全亂套了,他是你哥哥你知不知道?”?帝聲嘶力竭的怒罵到。 繁王卻麵如死灰,冷冷的回到:“我有幾個疼我的哥哥,他們都死了,四哥殺的,父皇你又知不知道。” 繁王說到此處,一旁的琦王繃不住了,急忙吞吞吐吐道:“六弟,你別胡說八道。” ?帝聽聞此話之後,也是一臉難以置信,望著琦王問到:“你六弟說的可是真的?” 此時的琦王哪敢承認,?帝雖然護短,但最恨的就是兄弟自相殘殺,如果此刻承認了弒兄的罪名,別說皇位不保,很有可能還會被?帝處死。 “父皇,您要相信我,我沒有。”琦王急忙狡辯。 “你敢對天發誓嗎?”繁王前進一步,厲聲質問。 琦王明顯有些慌了,畏畏縮縮不敢開口,此時?帝基本看出了端倪,他左偏右倒的走到琦王麵前,對著琦王就猛踢一腳。 “你坑殺十萬兵卒朕可以原諒你,但是你為何要殺你的哥哥們?為什麼?”?帝見倒地琦王的害怕樣,怒氣就不打一處來,因為他對他這個兒子太清楚了。 “凡事講證據,證據呢?”琦王被一腳踢倒在地,還在試圖逃避責任。 ?帝心裡已經清楚的跟明鏡似的,他多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多希望沒有證據指向琦王,至少還能逃避這個事實,可是他也知道繁王,繁王一般不會打沒準備的仗,此刻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帝腦中飛快的運轉著,卻也難以想象該如何是好,隻得有氣無力的回到龍椅處,一屁股癱坐在龍椅上,任由事態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