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人族第1美人?就是她!(1 / 1)

為了照顧止流霜的傷勢,白斬夜特意飛的慢些。   但也僅僅小片刻的功夫,二人就在宮墻外南麵的某處停了下來。   在他們頭頂之上,一根黑壓壓的槐樹枝從高大的城墻內的向外探出了一尺之長。   止流霜指了指頭頂,對白斬夜說:   “就是這裡,我偶爾會從這裡爬樹進出。   你能再帶我飛上樹枝嗎?其實,我平時能爬上去的,就是今晚不太方便”。   白斬夜忍住笑,點了點頭。   他扶起她的胳膊,正要帶她躍上城墻之時,   卻聽“呼”的一聲,一片光亮從頭頂的樹枝叢中亮起,又從城墻上照拂下來。   一個身影也隨著黃橙橙的光逐漸飄下,立在距離二人三尺遠的地方。   燈後的美人,眉頭微蹙,眼波盈盈流動,嬌艷欲滴的紅唇微抿,容顏極美,神情又恰到好處的展示出她心情的不悅。   白斬夜收攏心神,定睛一看,卻發現那美人的身後漂浮著足有半丈厚的血色之霧,如沸騰的血水,翻騰不休,而她的頭頂卻閃耀著灰、白、紫、藍四道淺色霞光。   這是一個血債累累,卻被蒼天氣運重重加身的絕色女修!   他腰間的劍鞘似是感應到了什麼,微微顫動了數下。   沒錯,就是她!!   他來這靈清城隻為執行魔神交給他的兩項任務。與公,則是為魔族的復興大業固守靈清城兩百年,等待瑤山古神結界的破碎;與私,便是奪去眼前美人頭上的四道蒼天氣運封入無情劍中,而恰巧無情劍也看中了她,那便也順手取她芳心一試!   白斬夜心下一喜,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略微抬了下胳膊,以廣袖遮擋住了露在燈源下的烏木劍柄。   “我錯了姐姐。”   二小姐顯然非常懼怕女子,一個閃身,動作靈活的躲到了白斬夜身後,連屁股上的傷痛都在此刻忘得一乾二凈。   “大小姐好。”   白斬夜立即猜到了女子的身份,忙端直了身形,拱手施了一禮。   女子正是有著“人族第一美人”之稱的靈清宮大小姐,止流雪。   “公子是何人?為何深夜送小妹回家?”   止流雪的嗓音如雲煙般飄繞,略顯沙啞又婉轉悠然,帶著股誘人的柔媚和迷離感,為她的美貌更添了幾分神秘之感。   白斬夜略顯尷尬的撓撓頭:   “我,我便是那個被坊間消遣娛樂的展君。”   “展君和我們一樣,都被那靜虛宮冰坨子的管錢女侍給戲耍了。”   止流霜忙從白斬夜的身後探出半顆頭來,心虛的瞄了她姐姐一眼後,見她似乎沒有繼續生氣了,才接著解釋道:   “展君還曾救過那女侍一命呢,沒想到她竟然恩將仇報,戲弄展君。”   白斬夜溫聲解釋道:   “那小姑娘的性子其實是很好的,我救了她,她也曾回禮報答我,算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她戲弄兩位殿下的手段稚嫩可笑,應該不是心性敗壞之人,還望大小姐不要過於惱怒於她。她散播的這些謠言,不過也隻是兩句飯後閑談,沒人會真信,大小姐澄清即可,不必為此增添煩惱。”   止流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她那麼坑害你,你還為她說話,你是不是傻?”   “莫胡說。”   止流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止流霜立即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止流雪向白斬夜微微屈膝,施了個美人禮:   “看來公子是受我和小妹的牽連了。若不是小妹散播紀少主的謠言在先,她家女侍也不會找上門來。   我沒有約束和製止小妹的不當言行,自然就是包庇了小妹的錯誤。那女侍想要敗壞我姐妹的名聲,便也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隻是公子卻白白受了這些牽連,我替我和小妹向公子致歉。”   白斬夜忙擺擺手:   “沒有,沒有,殿下折煞我了。”   止流雪淡淡一笑:   “隻是,公子初來乍到便能與小妹結識,也是緣分頗深。   公子器宇軒昂,氣度非凡,一見便知絕非池中之物。我們靈清宮一向與外人接觸頗少,也不擅長丹道,不知道公子為何而來?”   白斬夜微微一笑,目不轉睛的看向她:   “我自然是為你而來。”   靈清宮止氏一族不比上玄宮將氏的勢力龐大,擁有兩州之域,三十餘位人皇強者,也不如靜虛宮紀氏的富麗堂皇,靈丹妙藥幾近賣遍四海九州,訪客來自各方勢力,但它在世人眼中也並不低調。   靈清宮大小姐止流雪的美貌風儀早已傳遍四州大地,是多少天之驕子魂牽夢繞的佳人,又有多少修行天才從萬千裡之外趕來,隻盼能遠遠的凝望佳人的身影,一睹佳人的芳顏,得到親近佳人的機會。   就連人皇境強者也不能對她的美貌熟視無睹。   據說,在六十年前,曾有人皇強者前去靈清宮覲見老宮主止玡,隻因在靈清城內看了她一眼,頓時驚為天人。於是,那人皇駐步癡望,一時忘了時間,耽誤了行程,最終惹怒了在殿內等待多時的老宮主,被罰去做了五十年的苦役。   可那人皇不僅毫無悔意,反而還向友人盛贊她的美貌是“如皎皎兮似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回風之流雪”,乃是人間第一絕色也!   自那時起,“人族第一美人”的稱號便一直伴隨著止流雪,其赫赫威名從靈清城內逐漸擴散至了四海九州之地。揚言為止流雪而來的天才男修數不勝數,所以白斬夜的話並不能在止流雪的心中掀起太大的波瀾。   “所為何事?”   “取你芳心一用。”   白斬夜打蛇隨棍上,目光開始炙熱了起來。   止流雪輕掩小唇,如水的眸光盈盈動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略沙啞的嗓音帶著幾絲調皮之意:   “展君,你要想取我的芳心,可非易事。”   白斬夜注視著她,神情顯得極為專注而認真:   “隻要大小姐肯給我一個機會,必然會知道我的決心與毅力!”   止流雪卻並不再看他,而是對一旁呆若木雞卻又淚流滿麵的止流霜招了招手。   止流霜把頭扭到一邊去,不理她。   止流雪隻好自己走過去,提著燈籠照了照她的小臉,伸手輕輕抹去了她臉上的淚痕,將她虛虛的摟在懷裡,親昵的說道:   “小野貍,妝都哭花了。這麼晚才回家,我還沒罰你呢。”   止流霜忽然覺得分外的委屈。   今天挨揍、被人羞辱、失意的痛楚一起湧上了心頭,她一把抱住止流雪的纖腰,開始嚎嚎大哭起來。   止流雪輕拍了幾下她的後背安慰她,轉而眼神淡漠的看向白斬夜:   “夜深露重,展君請回吧,今天的事還請勿要對外宣揚。”   白斬夜對她的態度變化似是有些受傷,但眼神依舊保持著堅定:   “止流雪,你會看到我的決心!”   說罷,他轉身即走,背影乾脆而又決絕。   止流雪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自三百六十餘歲那年成名之後,已不知有多少天驕修士對她說過類似的豪言壯誌,將她的心視作了戰利品和登天梯。   可對她而言,別人何嘗又不是一種的戰利品,一方踏腳之石?   她本就是靈清宮的一隻魚餌,不過是願者想上鉤,而薑公可擇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