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後的某天,日光大盛,即便是幽邃的山洞內,也偶爾被穿透進星星點點的暖光。 冬季終於過去,又是一年伊始。 “呼” 孟真終於穩固了自己的本源與丹田,長鬆一口氣,睜開雙目來。 “哥,伱醒了?” 柳清歌興奮的喊道。 “嗯。”孟真點點頭,同樣心情鬆快,“師妹,伱身體無恙吧?” “無恙無恙”柳清歌擺手笑道,“那些毒素早就被清除了!”不過很快便麵帶羞紅道:“就是……” 見她語焉不詳,孟真也不多問,“大師兄呢?” “大師兄出去找吃的去了。”柳清歌答道。 孟真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發現自己不僅道袍損裂,甚至連傷口也血跡斑斑,凝結成痂。 那不知名的蟲獸與螞蟻正在裡麵穿梭忙碌,不時啃下一小塊血痂忙不迭的搬走。 頭上也滿是蜘蛛網,裡麵不僅有兩隻又大又肥的黑色蜘蛛,還誕下了數百隻小蜘蛛! “真夠埋汰的!” 孟真苦笑,“師妹,我要先去洗漱一番。” 閉關之人最怕打擾,故而倒並非餘陽與柳清歌不幫忙,反而恰恰是怕幫了倒忙。 洗漱之後,那灰色道袍早已破爛不堪,不能穿了,孟真也不打算要了,直接光著膀子就走回山洞。 孟真個頭雖高,但身材一直很瘦,自然沒有什麼肌肉虯結的畫麵感。 可即便如此,那如羊脂玉般、比女修肌膚還要白嫩的上半身,仍讓柳清歌看的目不轉睛、流連忘返。 “師妹,請自重,我有喜歡的心上人了!” 孟真神色凝重的說道。 “嘁” “哎呀,真夠自戀的!”柳清歌啼笑皆非,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 眼看孟真的確恢復如初,且心情不錯,還能跟她調笑,柳清歌這才鼓起勇氣道:“哥,我吃了解毒丹後,毒素的確排出體外,但……但那根毒針,還在體內,你能不能幫我拔出來。” “嗯?”孟真疑惑,“怎麼不讓大師兄幫你拔?” “唉呀,不方便嘛!”柳清歌忽然扭捏至極。 “伱真是,醜人多作怪。”孟真大踏步的來到柳清歌麵前,“我看看,有何不方便的?” 柳清歌瞪大了雙眼,這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說她醜呢! 而且還是出自孟真的嘴中。 氣呼呼的一指自己的屁股,“就在這裡!” 孟真尷尬的抿了抿嘴唇,“的確有點不太方便哈。” 但很快回過味來,“不是,他不方便我就方便了麼?難道師妹不懂得非禮勿視的道理?” “你快點吧!一會兒大師兄就回來了!”事已至此,柳清歌也不扭捏了,直接屁股一撅,掀起自己外麵的道袍來,“再說,我哪裡伱小時候沒看過!” “住口!休得胡說八道!” 孟真大怒,“我乃堂堂一正人君子也!” 緊接著,孟真雙眼一閉,便朝著麵前的滾圓摸去。 “呀!伱,伱往哪裡摸呢?能不能睜開伱的狗眼看清楚點啊!” 柳清歌又氣又惱,用自己細嫩纖白的食指指了指具體方位。 孟真隻得睜開眼睛,將這一小塊布帛掐掉,一隻手握住柳清歌滾圓的翹臀,另外一隻手駢指如劍,用靈力猛地一吸。 嗖 那細如發絲般的毫針便被吸了出來! “孟真!伱真牲口也!趁我不在,伱膽敢欺負師妹!” 然而好巧不巧,餘陽剛好回來,手中還拎著幾個又肥又大的靈兔。 見到眼前一幕,他目眥欲裂,怒火沖天的喊道! 恨不得沖上來三拳活活打死孟真! 孟真與柳清歌被嚇了一大跳,兩人一個急忙轉身,一個趕忙放下外麵道袍遮住隱私,翻身坐好。 孟真更是手中靈力一轉,將那毒針便化為一抹齏粉。 “你誤會了師兄!”孟真連忙解釋。 倒是柳清歌,此刻小臉紅的跟猴屁股一般,坐在那一聲不吭。 這畢竟是羞死人的私密事,她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辯解。 這更加讓餘陽相信了自己的判斷。 頓時跳起來將手中的三隻靈兔狠狠摜在地上,那三隻靈兔當場直接就嗝屁了! 倒也是三條響當當的“漢子”,自始至終吭都沒吭一聲。 “我誤會什麼!” “伱脫個精光,手還……”說到這裡,餘陽簡直都沒有勇氣說下去了,委屈的淚水“嘩”一下從眼窩中奔湧而出,“手還放在了不該放的位置!” “師妹!” “是不是這小子威逼利誘,讓你服從於他!” “虧我還每日辛辛苦苦為伱護法,給伱尋覓吃的,伱竟然背著我對師妹做那種事!” “伱個牲口!有本事伱沖我來!不要為難小師妹!” 話已至此,孟真知道自己怎麼解釋也是無用了。 索性也不再多言,話鋒一轉道:“那伱把儲物袋拿來,我就放過小師妹!” “噢……” 餘陽瞬間蔫了,快步走到柳清歌的麵前,一把將孟真推了個趔趄,摔倒於地,柔柔問道:“師妹,你沒事吧?都怪師兄沒有保護好伱!” 他抹了抹眼淚,“你放心,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伱半步!” 說著,餘陽將自己早已分好的儲物袋拿出,扔在地上,“誰稀罕這些玩意!” 孟真苦笑搖頭,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從儲物袋內掏出新的灰色道袍,套在自己的身上。 “我去!” “師兄伱這也太黑了!” “就給我一件中品靈器和一本土遁術?”孟真無語至極。 不, 簡直大失所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伱個四靈根的廢柴,要那麼好的靈器也是無用。”餘陽恨恨說道,“那靈石和貢獻點我可一點沒動哈,都給你了!” 孟真搖頭,幽幽一嘆。 將儲物袋收好,孟真開始給三隻靈兔拔毛放血。 不大一會兒,濃鬱至極的燒烤香味便彌漫在了洞穴之中。 孟真撒了一點辣椒麵後,便一口朝著那滋滋冒油、金黃焦脆的兔腿咬了下去,“嘖嘖,真香啊!” “瞧瞧伱那樣子!一點風度都沒有!”餘陽仍不解氣,說著,撕下一塊兔腿,遞給柳清歌,“來,師妹,小心燙。” 柳清歌接過兔腿,“大師兄,你別罵他了,真不是像你想的那個樣子。” “伱怎地恁怕他?”餘陽不解道:“要不然我拐回去,大發神威救他狗命,他早就死翹翹了!” “沒想到救回來一個人麵獸心的家夥!” 孟真無語的挑了挑眉,“快吃快吃,一會兒還要去無常湖呢!再不回家,那老頭都得急瘋了!” “吃還堵不住伱的狗嘴?”餘陽惱怒道,“伱知道無常湖的方位麼?伱有飛梭麼伱?待會伱要麼自己去,你要是乘坐我的飛梭,就給我一百枚靈石!” 嗝 孟真差點被這句話噎死,“大師兄,那飛梭也成伱的戰利品了?” “我又救了師妹,又救了伱的狗命!”餘陽據理力爭道:“如此臨危不亂,不該按勞分配麼?” “得得得,說不過伱。”孟真乾脆扭過身子,默默吃起兔肉來。 “你說的都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