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金刺鬣豬迅速翻身起來,腥臭大嘴一張,頓時吐出一道庚金氣息的利刃,朝著三人打來! 袁德厚被兩人趕鴨子上架,也隻能老臉一繃,急忙抖手打出三道小臂長短的水箭,朝著那利刃轟去。 轟隆 利刃與水箭相兌,消弭於空氣中。 不過其中一道水箭卻是無用,直軸軸朝著旁邊一顆大樹轟去,頓時將粗壯樹乾轟出一道大坑! 單從這一個小細節,就能看出袁德厚此刻的緊張程度與他鬥法經驗的不足! “師叔,要保存靈力啊!” 餘陽大聲說道。 “小心!” “別分神!”孟真立刻提醒。 果不其然,下一刻,那金刺鬣豬便站在原地,龐大妖軀來回一抖,身上那密集的黑白相間的尖刺,立刻如箭矢般朝著三人射來! 餘陽嗬嗬一聲冷笑,長幡一舞,頓時飛出無數火球,將那些尖刺精準化為灰燼! 孟真則召回昊龍嗜血槍,單手一轉,立刻將麵前的零星尖刺擋飛! 這種程度的攻擊,在孟真眼中,猶如隔靴搔癢一般。 跟蒼鐵蠻獅妖群那如雨幕般的箭矢比起來…… 不, 是二者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但這卻足以令袁德厚手慌腳亂起來,他猛地一拍自家儲物袋,卻突然想起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靈器。 連一件像樣的防禦靈器也無。 這才又急忙掐訣念咒,打出一道“水幕之墻”出來。 金刺鬣豬射來的那些尖刺,一根根刺入水墻之內,頓時如泥牛入海,被困在其中,無法穿透。 “不好!” “它要逃!” 餘陽大吼。 這畜生終於回過味來了,知道自己不能力敵,放完第二道種族天賦後,直接扭頭就跑。 好在孟真將其右後腿擊傷,這才導致它根本逃不快。 “孽畜!” “哪裡走!” 袁德厚慢慢也找到了感覺,不待孟真提醒,就自己沖了上去,一道水箭射出,轟的一聲打在金刺鬣豬的妖軀之上。 說沒破吧,傷口處卻流血不止。 可說破了吧,也僅限於給金刺鬣豬增加了一點傷痕,根本無關痛癢! 說實話,妖獸的生命力極其頑強,即便給它打的腸子亂流,它隻要能逃走,就能緩過勁來活下去。 這一點,從那頭逃走的二階白頭冰猿獸身上便可驗證。 “哎呀!” “師叔!打它的軟肋!” “眼睛!” “實在不行,那五穀輪回之眼也行啊!” 餘陽在一旁急的不斷指揮。 袁德厚聽的眼前一亮,頓時一道水箭,直插金刺鬣豬的後菊。 嗷的一聲 金刺鬣豬立刻直軸軸的躺下,四肢抻的筆直! 幸虧得益於這頭金刺鬣豬根本跑不起來,否則哪裡能如此順利! “哈哈!” 袁德厚激動不已,來到金刺鬣豬旁,又是一道水箭打下,結果了這頭奄奄一息的金刺鬣豬性命! 呼啦 袁德厚從金刺鬣豬的腦門處挖出一顆妖丹來,笑道:“哈哈,一階中品妖丹!” 此時的他,竟一掃身上的沉暮之氣,變得意氣風發起來! 看來戰鬥,的確可以使人變得年輕! “師叔牛哉!” 孟真急忙奉上馬屁。 餘陽也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今晚的食物有著落咯!” 三人切割了一部分較嫩的妖肉,朝著附近的山洞走去。 好在孟真從那間名為缽缽雞的店鋪內順走了一盒辣子靈料,篝火烤熟後,撒上紅燦燦的辣子靈料,一口下去,哎唷,甭提多香了! 孟真三人吃的口水都流下來了! “爽!” “太爽了!” 餘陽吃了好大一塊還不滿足,又撕下一大塊,鋪上一層厚厚的辣子靈料,也不嫌燙,直接往嘴裡猛塞。 “師叔,過癮不?”他還不忘記詢問袁德厚的感覺。 袁德厚同樣吃的胡子上滿是油漬,聞言點了點頭,“過癮,太過癮了!” “感覺老夫都年輕了好多!” 唯有孟真笑而不語。 這一幕,令其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與輕鬆。 吃飽後,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後半夜,人老體衰的袁德厚精神不濟,昏昏沉沉的睡去,發出輕微的鼾聲。 唯有孟真與餘陽二人坐在一旁,望著不斷跳動的篝火。 沉默良久,餘陽忽然開口道:“師弟,我輸了。” 孟真聞言訝異的朝著餘陽望去。 蓋因餘陽很少稱呼孟真師弟,二人之間隻差三歲,餘陽又是個喜好裝逼犯賤的性子,從來都是直呼孟真名字。 因為叫孟真師弟,他覺得裝逼沒有意思。 少了幾分逼格。 唯有將孟真當成同齡相爭之人,才能顯得他處處牛逼。 “師兄,何出此言?” 孟真疑惑道。 餘陽長長嗟嘆一聲,用手中的棍子挑了挑篝火道:“伱忘記我們之間的賭約了?” 孟真仔細回憶了一下。 想起來了。 原來是當初來引劫山時,二人曾暗中較勁,看誰能先為道元教爭來一座靈山。 如今, 結果顯而易見,是四靈根的孟真贏了。 “嗐” “師兄啊,伱要理解師父的良苦用心。” “師父傳位於我,不就是想讓伱好好安心修煉麼?” 孟真寬慰道:“再說,以你的資質天賦,到哪裡不是被人供起來?” “勿要多心,伱且安心修煉,等你築基成功,那我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築基丹一事我已有眉目,我一定會為伱尋來築基丹的。” “不會讓伱步入師父的後塵。” 孟真敞開心扉,將心底話和盤托出。 餘陽聞言,鼻尖發出一道輕嗤,“伱知道就好。” “我還以為伱心裡沒數呢!” “所以這一局伱即便贏了,也不能在我麵前翹尾巴知道不?” 孟真:“……” 這個味太對了,這才是他認識的餘陽。 孟真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餘陽嗬嗬一笑,一臉的洋洋得意,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有一事我有些好奇,你能不能跟哥講講,伱跟蘇婉媚到底什麼關係?” “你倆到底私底下達成了什麼交易?” “別為了築基丹做傻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知道不?” “即便沒有伱,我自己也能弄來築基丹。” “師叔每次含糊其辭,不願多說,但伱走後,他常常擔憂的夜不能寐。” 孟真聞言,雙手置於腦後,往後一躺,同樣長嘆一聲。 “我跟你說了,你可別跟其他人說。” 餘陽來了精神,“你放心,伱還不知道我麼?我這個人嘴老嚴實了!跟你不愛發誓一樣!” 孟真回味起那荒唐又瘋狂的一夜來,臉上露出幾分復雜、幾分幸福,“我跟蘇婉媚前輩,那個……那個……就是那個了……” 啪 餘陽一拍大腿,“我去!我早就說過,伱跟那狐貍精有一腿!朱萍韻還說你不是那種人!” “沒想到老子一語成讖!” “哼哼,還是伱師兄了解伱!” 餘陽興奮不已。 像是扳回一局! “什麼?!” “真的啊尋幽?” “是真的麼?” “那你們倆什麼時候可以完婚?” “給我生個孫子出來?” 袁德厚突然猛地坐起,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道。 孟真:“……” 見孟真沉默,袁德厚急急道:“伱告訴她,我道元教雖小,但也是個講規矩的宗門,三媒六聘一樣不少!” “聘禮她可以提!” “哪怕不兌換靈脈了都行,老夫願意出高價聘禮!” “隻要她開口!” 餘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