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池位於綠水洲東南處,也位於靈動山西南處,兩者的路線就如同一個‘V’字一般,因此大兄弟一行人的路程也要快上許多。 大師兄一行人帶著於成,腳踏法器向華豐州靈動山飛去。 “老大,你說像他們這樣的還有幾個啊?”一旁七師兄王元鵬,出聲問道。 大師兄杜康平扭頭回答:“不知道,或許還有幾個也有可能沒了。” “什麼不知道?你不說老娘替你說,昨天和你閑聊你不是還聽到佟門主說還有一個同夥人嗎?說什麼貧?哦,貧窮貧。” 就在二師姐丁沈晨說‘貧’這個字時,半靠在杜康平腳邊的於成身體忽然動了一下,這一動眾人顯然沒有察覺。 不過一向空靈似仙、無喜無悲的三師姐左師夢,看向了他,正要與眾人說明時。 “呦,這不是...不是...武...”迎麵飛來一男子,觀其模樣俊俏,五官棱角分明,渾身的肌肉即便是青色道袍也遮蓋不住。 隻是他一臉著急模樣,顯然不是遊山玩水。杜康平顯然知道是誰,但話到嘴邊居然打卷說不清了。 “武星河?”丁沈晨停下飛行,漂浮於半空,眉頭一皺問道:“你來乾嘛?不在丹器門好生修煉,怎麼閑心...” 不等丁沈晨說完,武星河直接打斷,開口問的同時,更不等他們答話,直接離去,語氣像是埋怨又像是嗬斥。 “眾位師兄師姐可是軍機門人?你們可知柳鴻去了十萬火山?” 眾人一聽,臉色一變,十萬火山什麼地方,那是十三生死地。 他們自然知道柳鴻去的原因,肯定是因為小六,以小六的修為,在十萬火山外圍可暢通無阻,可一但進入內圈,那是結丹修士都救不回啊! 當機立斷,丁沈晨直接叫道:“老大老三,你們去十萬火山救小六和小八,我和老七壓於成回去。” 眾人相互對視,凝重點頭。 就在這時,一陣‘嗞嗞嗞嗞——’的笑聲在周圍散開。 眾人鷹視狼顧的觀察四周。 “於成呢?”杜康平一聲怒吼,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不遠處,白霧散開,站著兩個身影,兩者一位年過半百的枯朽老頭,另一位體態富貴的中年男子,而他們麵前,躺著的正是於成。 “混賬,還回來!”杜康平怒不可遏的嘶吼道。在自己麵前被偷,說一千道一萬都是自己的疏忽失職,作為大師兄的他怎能不氣。 “還回來?可笑。我於老弟何時成你的東西了。”聞不怨那如粉筆刮過黑板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旁體態肥胖的中年人急忙捂住耳朵,一臉嫌棄。 這二人正是在梅香鎮消失的二鬼,老鬼聞不怨還有貧鬼丁曉生。 “老頭,你能少說點嗎?老於到手了,我們...”話未說完,迎麵飛來一截數丈長的飄帶,打斷了他的話。 一擊不得法,三師姐左師夢收回她的法器朱綢羅,一臉寒霜的盯著對麵的二人。 眾人一看,迅速圍了起來,紛紛祭出法器。 “你這人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打也要等我說完話啊。”嫌棄的打散了左師夢的法器,丁曉生冷哼一聲接道:“各位道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下次見麵在好好招呼吧!” 邊說著一隻手捏碎一顆珠子,另一隻手沖他們擺手以示再見。而一旁的聞不怨一隻手搭在丁曉生肩膀上,另一隻手抓著於成。 下一秒,直接於半空中消失。 眾人的法器也在這一時間紛紛落空。 看著消失的三人,眾人的臉上都是豬肝色難看。 到不能怪他們,從失竊到消失,一分鐘也不到,幸好三師姐反應快,這才出手。 對於三師姐的反應,眾人已然見怪不怪,大師兄最先從自責中醒來,麵色難看的問道:“師妹,方才一擊你試出什麼沒有?” 左師夢迷離的雙眼閃過一道精芒,先是點頭,又是搖頭,欲言又止後,這才說道:“鏡花水月。” 作為同門修行的師兄弟,自然是聽出了什麼意思。以對方的身手,被偷襲也正常,回去應該也不會受到責罰。不過,還是應該有人回去知會一聲。 “好了,現在於成被救走,我們是回去向閣主稟告,還是去救小六和老八?”二師姐丁沈晨皺著眉頭問到眾位。 老七王元鵬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去救老八和師姐啊,這還用問?” 看著其他人點頭,二師姐湛然一笑,本就長相甜美的他讓大師兄有些看呆。 “我也正有此意,若靈閣是若靈閣,軍機門是軍機門,師弟師妹有難,做師姐的怎能不幫。” 眾人點頭,沒有任何異議,紛紛向十萬火山禦器飛去。 ...... 梅香鎮、楊家鏢局。 楊珂兒坐於首位,低頭看著手中的書信。 這手書信是從餘書生家裡找到的,是在把餘書生埋葬後,整理他家時找到的。很明顯,這封信並不想讓楊珂兒看到。 可女人好奇心重是通病,尤其對於心儀之人,楊珂兒也不例外,將信帶了回來。 處理好鏢局的日常事務後,她看了起來。 不過片刻,她麵色冷肅,瞇著雙眼看著地麵,信紙更是被她擰成一團。 雙目陰冷,麵色憎惡道:“你知道嗎哥...餘家人的嘴臉...他們...一麵接受,一麵詆毀,不值得啊!爹娘走了,隻有你待我好,如今...這世上我便再無親人,如此...也好。” 話到最後,哽咽到極致的她,緊緊的閉上了雙眼,想起以往的種種,她雙肩變得抖動,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 她想逃避,可忽然看到紙邊的三個字。 “楊珂兒...” ‘轟。’ 楊珂兒的腦子瞬間炸了,再也壓製不住這段時間的情緒,重重負麵情緒、記憶如同洶湧的浪潮一般直擊她心靈,哥哥的逝世、心儀之人的唾棄、街坊們的冷眼、鏢局的不景氣,這一切的一切終於壓垮了這位樸實陽剛的女子。 她雙眼通紅,視線掃過身邊一切,喃喃自語著。 “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以歌不行?...那就以仇?!” 念想到這,她邪惡一笑,同時想一些事來。 之前也找過夫家,起先還好,可每次同房過後,夫婿都會大病一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有時勤了甚至會出人命! 也是從同房過後,自己的精氣神都達到極致的水準,原先和哥哥一起修煉的刀劍拳術,由起初的一竅不通變得信手拈來。 想到這,她淒涼一笑,原來所謂的克夫既然是因為同房的原因。 她擦掉眼淚,回到閨房,將自己梳洗打理了一番,重新換回了一身女兒裝,隻是這身女兒裝,在她身上看去,何其不倫不類。 出了門,從一旁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把長刀。 好巧不好,迎麵走來一位夥計,乾這行的都是五大三粗,今日見到老大穿了女兒裝,以為老大終於打開心結。 “老大,今日怎麼...” 話未說完,隻見楊珂兒一個閃身。 ‘霍出——’ 長刀直接捅進夥計的肚子裡。 看著楊珂兒臉上詭異的笑容,夥計到死也不明白,為何老大有這麼強烈的轉變。 緩慢將刀子抽出來,楊珂兒癲狂的笑了幾聲,視線向不遠處的匾額一瞥,慢悠悠的說道。 “既然不能傳承,索性就斷了吧!...楊珂兒已經...死了。” 這一日,梅香鎮楊家鏢局無一人生還。 直到第二天有人上門押鏢這才發現,鏢局的人全死,還都是五大三粗的壯漢,全是死於長刀下。 匆匆報官後,以仇殺匆匆了事。 不過,就在幾天後,官府接到數起報官案列,現場男子全是裸露身體,骨瘦如柴,最令人後怕的是,這些案件都是一人所做。 因為在男子旁邊寫著三個字。 陽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