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豐洲與壩下洲交界處。 北麵一道光芒駛來,正巧與西麵兩道光芒匯聚。 兩方與空中停下,雙方皆是露出怪色。 北麵的光芒自然是雨門主,此刻她十分擔憂愛徒的安危,從集議殿出來後回了山門帶上瓶瓶罐罐的丹藥,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後,直接出來,剛走沒多久就碰到了佟門主。 “佟師兄,你知道你們新進那孩子去十萬火山嗎?”她焦急問道,緊接著再道:“快快和我去救他。” 佟方麵色怪異打量一下她,漫不經心的點點頭,淡淡道:“知道啊。” 雨門主嘴角一抽,此時若靈閣太上長老和諸位長老都不在,實力最強的無疑是佟方,她想拉他一起去十萬火山救人,對於柳鴻生死她不在乎,可她十分在意自己的弟子。 麵對佟方不擔憂,甚至有些小開心的樣子,她十分抓狂。 “你門下弟子去十萬火山,可能會死的!”聲音提高幾分,語氣凝重幾分,可佟方還是那般懶散無精打采的樣子。 “哦...”佟方扭頭看了眼十萬火山的方向,轉頭問道:“然後呢?” “嘶...”她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接他話,總不能說她是因為擔憂弟子親自前來,怕自己實力不夠救不了吧,她雨杉月不要麵子的嘛! 一揮衣袖,她直接離開此地向十萬火山飛去,不在理會佟方,築基期趕路,法力充沛也要一天時間,她可耽誤不得。 看著氣走的雨門主,佟方一臉壞笑,道:“老四,回去稟告弘閣主,就說醉心池據點搗毀、主腦逃脫,然後...回去看家。” 劍鳴點頭,目送著佟門主離開。 ...... 與此同時,若靈閣主峰弘閣主住宅。 “掌門師兄...”頃門主從落地時便大叫道,無論樣子還是聲音都十分著急。 屋裡的黃埔弘愣了下,聽聲音自然知道是頃門主,正好奇是什麼事讓他如此失態時,門‘砰’的一聲直接撞開。 “師兄,靈動山腳下的幾個村莊的弟子全部消失了,還有在村莊附近的幾處靈氣果園也被搗毀!”來不及行禮,頃門主急忙告知。 弘閣主麵色一愣,極力遏製心中的憤怒,可緊繃的側臉,清晰可見的青筋十分明顯。 “活了百餘年還這般冒冒失失,說...怎麼回事。”回到首位坐下,他麵色陰冷的看著頃門主,等待他的回答。 頃門主還頭一次看到如此憤怒的師兄,咽了口唾沫,細細道來。 昨日傍晚內門弟子交接任務時,就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靈動山腳下的幾處村莊,是屬於若靈閣直接管轄的,並不屬於帝王統治,哪裡麵住的,是若靈閣少部分外門弟子和大部分記名弟子。 而其周圍的果園,也是有陣法隱藏,普通人根本進不去,那隻有修者搗毀這一個解釋了。 如果是一處兩處果園和村莊,頃門主是可以自己出麵解決的,但...變成了全部,就不是他能壓得住了,還是要告訴弘閣主和幾位門主,商議定奪。 經過他細心調查,此次出手的人數少則百名,多則千名,一夜之間,剿滅了靈動山下十二座村莊,三十三處靈氣果園。 統計過後,損失總計,除軍機門外都有損失,內門弟子死亡三十三位,外門弟子二百三十一人,記名弟子五百一十二人。 這些記名弟子,是數萬弟子中對若靈閣最為忠心的,若是能工作到晚年還能享受到優待,可... 講到這,頃門主重重一嘆,抬頭等待弘閣主的指令。 弘閣主摸著白色胡須,閉眼片刻後,道:“此時軍機門有其他事處理,他門內也無外門弟...” 說到這,弘閣主麵色赤紅,再也遏製不住心中的憤怒,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混賬佟方,叫他多收點人,就是不聽,如今倒好,碰上大事,我們就和瞎子聾子沒區別,連對方是誰都查不出來。” 頃門主苦澀一笑,沒有接話,弘閣主的脾氣他還知道,莫要火上澆油。 片刻後,弘閣主終於吐了口濁氣,拿起桌上的丹藥吃下,雙眼微瞇分析起來。 又過片刻,講道:“如今雨門主不在,佟門主也不在,你先吩咐你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留心觀察一下,一切等...” 就在這時,門口的外門弟子直接走進單膝跪地道:“軍機門內門弟子劍鳴弟子求見。” 弘閣主頷首,頃門主微微鬆了口氣,站在旁側。 劍鳴三兩步來到堂中,拱手道:“拜見弘閣主、頃門主。” 若靈閣內,按實力排輩分隻對無實權的人,弘閣主他們自然除外。 二人微微點頭,弘閣主抬手示意他接著說。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劍鳴也不廢話,直接將佟門主交代的事情說了一邊。 弘閣主緩緩點頭,事情果然如他所料,想起當初在死鬥戰時看到的事情心中有了幾分主意。 將頃門主說的事情也告訴了劍鳴,本想聽聽他的意見,畢竟作為軍機門的一員應該會有所意見吧,可沒想到等了許久,他一聲不吭,這可把弘閣主和頃門主急壞了。 這也不能怪劍鳴,軍機門內,有兩個人是完全聽著指揮走,讓乾嘛就乾嘛,完全不動腦子,一個是他,另一個自然是三師姐左師夢了。 打發走了劍鳴,弘閣主閉眼靠在椅背上,沉思著,頃門主在一旁也不敢打擾,隻能靜靜等待。 感知到頃門主還沒走,弘閣主抬起眼皮,“哈”了一聲,沒好氣道:“你怎麼還沒走,不是讓你手下小心觀察嗎?” 頃門主大睜眼,心頭叫道:“這也行?” ...... 夜晚,皓月當空,十萬火山內,赤紅色的地麵泛出陣陣紅芒,直接將整個場地照亮。 一道倩麗的身影站在一線天峽穀。 “此地是唯一進入內部的地方...”她咬著嘴唇打量四周,內心掙紮一番後,叫道:“拚了!” 隨後慢慢消失在一線天峽穀入口處。 當天快亮時,霸山來到了一線天峽穀口,他怔怔的看著入口,久久沒有邁出那一步。 裡麵的可怕他還是知道的,可整個外圍找了許久都沒見到她身影,隻有可能進入了這裡。 抬手看了看手心的那道疤痕,最後一咬牙還是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