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助理那邊發郵件來了,叫我們提醒小社長及時回復,前臺注意,等下午小社長來上班的時候說一下。” 清晨,又是一個工作日,WON大廈的物業部經理發布了今天的重點工作事項。 前臺某個小姐姐神色古怪的說: “小社長?他今天一大早就來了。現在就在辦公室。” “什麼?” 物業經理覺得自己早上的冰美式喝的不夠多,他聽到啥玩意了,小社長一大早的來上班??? “對啊對啊,我們來的時候大樓的門已經開了,小社長是有鑰匙的。” 保安跟著說了一句,大家都很奇怪,這倒不是他們和小社長有多熟,而且小社長就沒這麼早來過公司,就連正常時間來上班的時候都屈指可數。 “那個誰,算了,我自己跑一趟吧。” 物業經理也姓許,算是許父重登族譜之後,陽川許氏宗親會往許父在半島的公司介紹了一些自家人,許父就當創造就業崗位了,也不會真的把這些‘自家人’視為心腹。 隻有講規矩才會真的規矩。 “進。” 物業經理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聽到了許在沅無精打采的聲音。 “小社長……?” 物業經理推門進去,下意識的看向辦公桌所在的位置,沒瞅著人,才把目光轉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許在沅裹著毯子,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出神的望著窗外。 “是經理啊,有什麼事情嗎?” 許在沅說話的時候帶著鼻音,像是感冒了? 物業經理也不敢亂猜,直接表明了來意。 “哦,文件就在桌上,我字簽好,叫下麵來個人,送過去吧,算他加班。” “內。” 許在沅三言兩語的打發走物業經理,繼續一蹶不振的躺著了。 早知道昨晚就不那麼得瑟的哼神調了,看吧,遭報應了,人在做,胡三太奶在看。 許在沅最近太飄了,所以感冒了。 快樂不起來了。 許在沅悵然若失。 至於他爹助理發過來找他簽的文件也沒啥,就是HYBE老板想要租新大樓,正在選標,助理覺得可以直接拿下,反正大流行以來,WON大廈的空置率直線上升。 不如整租給HYBE算了,雖然不夠新,但是可以便宜啊,而且路段那麼好。 再說了,老板還是HYBE的第四大股東。 各大經紀公司‘逃離’江南,肯定有部分原因是受不了高昂的租金。 另外就是江南已經不是過去人人都向往的繁華地段了。 起碼很多企業都在現實問題前越來越清醒。 許在沅當然沒有任何反對意見了,他爹不在家,許在沅可以代簽字。 許父在半島的金融公司就是一言堂。 而且老爹的助理已經把計劃書都搞定了,就等著許父回半島去跟方時赫麵談了。 這事兒也不急,HYBE現在還沒有停下它擴張的大步伐,起碼也得到明年才會搬遷。 不著急,時間還很充足。 許在沅打了個噴嚏,從毯子裡伸出手艱難的去夠茶幾上的紙巾。 感冒不嚴重,單純難受而已,連癥狀都幾乎沒有,所以許在沅才會覺得是胡三太奶的大懲小戒。 以後再也不做這種事情了。 許在沅心裡想著,昨晚幾乎沒睡,這也是為啥許在沅直接來公司了。 補覺! 許在沅逐漸昏迷。 “在沅?在沅?醒醒。” “艸,tm誰啊。” 許在沅被人推醒了。 大早上的擾人清夢? 他下意識的用方言(我也妹口音啊)罵了回去,然後才睜眼,發現是羅相民。 “相民哥?讓我再睡會。” 許在沅在本就不夠長的沙發上翻了個身。 “現在都兩點了,還睡?” 羅相民很是無語。 許在沅昨晚乾嘛去了?做賊了嗎? “幾點?” 許在沅一骨碌的起身。 “一點半了,四舍五入就是兩點。” 羅相民把電子鐘放在許在麵前晃了晃。 “艸,我手機呢?” 許在沅把語言係統切換成韓語,第一反應是找手機。 “在這兒呢。” 羅相民幫忙從地上把許在沅的手機撿了起來。 許在沅連忙接過,不出意外的沒電了。 羅相民又順手把充電線給許在沅續上。 許在沅給手機充上電,等了一會,開機,看了看似乎沒什麼需要關注的消息。 “相民哥,有什麼事兒嗎?” 許在沅見羅相民還待著這兒,打著哈欠問了一句。 “我是過來辦理離職的。” 羅相民平淡的說道。 “哈?” “相民哥你說什麼?” 許在沅連手機都顧不上看了。 “在沅,我的離職手續都辦好了。” 羅相民晃了晃手裡的離職手續。 “誰給你批的?我不同意!” 許在沅急了,羅相民走了,這工作室的事情誰來打理? 羅相民無奈的笑了笑: “在沅,雖然大家都喊你小社長,但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為了讓我不要打擾你,所以工作室的社長其實是我呢?” “我自己給自己批的,沒問題吧。” 羅相民解釋了一下,許在沅恍然大悟。 嗷~ 歷史的回旋鏢正中靶心。 許在沅又躺回去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怎麼了,相民哥,伯父要當議員了,不準你玩過家家了?” 他對自己還是有點認知的,也明白自己這樣是在混日子。 “工作室好歹也是我一天一天付出心血運營到今天的,怎麼能說是過家家呢。” 羅相民搖了搖頭。 “我不像你,有個好家世……” “相民哥,你這話就有點假了,你這家庭還不好,那別人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許在沅打斷了羅相民的話語,他就像第一次認識羅相民一樣。 羅相民沉默了,然後開口說道: “我父親在全半島最窮鄉僻壤的小縣做了一輩子的清水官,結果在本地選區還贏不了; 我母親的食品公司被大企業惡意競爭,已經快要失去僅剩的市場份額了; 現在已經到了我這個兒子為他們付出的時候了,學長很公平,他的要求我答應了。 就算我父親成為了議員,也不過是工具罷了,就像我為你打理工作室的這兩年。 所以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我父親還能當議員呢,我不能再陪你玩過家家了。 是哥對不起伱,我知道提前用你的名義約學長先斬後奏不對,所以這是哥給你的補償。” 羅相民說完了一大段話,說的許在沅啞口無言。 他留下一份文件,轉身離開了。 許在沅良久之後,才慢慢的從嘴裡憋出一聲:“艸。” 他拿起羅相民留下的文件,正是8D娛樂的轉讓協議,以及薑惠元的所有合約。 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