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後悔,總之就是很後悔。 劉知瑉穿著碎花吊帶小裙子,搭配一雙很好走路的運動鞋,走在了並不好走路的山間。 那個很沒有良心的TAXI司機就把她扔在山半腰,司機表示我就沒聽說過清溪山有什麼叫豪笑亭的餐廳,兜了幾圈之後,司機就把劉知瑉給踢下車了。 一時間劉知瑉進退維穀。 清溪山的最高點可以俯覽整個首爾,路卻修的不咋滴,能通車的路就這麼一條,其餘的都是步道。 也不怪人家TAXI司機不知道,要是作為那幫人聚會的場所人盡皆知的話,那真的笑話了。 劉知瑉好像就這麼直接回去算了,但她忽然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是打車來的,要怎麼回去呢? 懂了,山腳下有地鐵站,末班車還來得及。 不過這就麼把許在沅拋下不管,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劉知瑉覺得自己一定是什麼大善人,TAXI司機把她丟路邊,她心裡還想著許在沅。 十八歲的年紀正是想談戀愛的時候。 勇敢知瑉,不怕苦難! “嘶~嘶~” 剛準備走去下一個休息區打算看看有沒有服務人員在的劉知瑉忽然聽到了一個不太美妙的聲音。 也沒人告訴她清溪山真的有蛇啊。 劉知瑉花容失色,慌不擇路的隨便選了一條路跑了起來。 什麼許在沅,管他呢,我要回家! 劉知瑉也沒跑多遠,就有點累了,山路並不好走,而且樹木旁逸斜出,劉知瑉手臂上裸露的肌膚隱隱作痛,似乎是被枝條劃了一道。 太辛苦了,許在沅要是不給她一個交代的話,她就把許在沅隨便找個水溝給推下去算了。 不對啊,我有手機,為什麼不打個電話呢,劉知瑉拍了拍腦袋,感覺要被自己蠢哭。 她撥通了電話,眼睛時刻注意腳下的草叢,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大路上。 “喂,知瑉xi你到了嗎?” 接電話的還是自稱許在沅兄長的人,劉知瑉這會才覺得奇怪,現在還有人用這種電視劇裡才會出現的稱呼嗎? “內,兄長,我到山上了,但好像找不到您說的地方。”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 電話直接掛斷了,劉知瑉一臉懵。 片刻之後,一輛山地越野停在了劉知瑉不遠處,閃了閃大燈,劉知瑉謹慎的走過去。 “知瑉xi?” 駕駛位上坐著位穿jun裝戴著鋼盔的人問道,這個聲音劉知瑉已經聽過兩次了,不過這身衣服還是讓劉知瑉楞一下。 “內,是我,兄長nim。” “你怎麼穿這個?算了,把頭盔戴好。” 張承龍皺著眉頭,讓劉知瑉坐到後排去,直接拐上了一條泥土路。 “或許比較冒昧,但身為阿沅的兄長,我能不能知道知瑉xi家裡是做什麼的呢?” 張承龍雖然不喜歡劉知瑉這身打扮,也覺得劉知瑉的麵相不夠賢妻良母,但他還真就是第一次見許在沅酒喝多了還惦記著一個女孩子呢,有點不可思議。 在他看來,許在沅這麼一天到晚的玩鬧不是正道,或許改變可以先從好好談個女朋友開始,如果是許在沅的話。 所以他這個兄長當然要把把關了,這怎麼不算見家長呢,別說,他喊許母是喊小姨的,小時候也屁顛屁顛跟在小姨後麵混吃混喝。 “內,我父親在海兵隊服役,目前是負責後勤的元士。” 劉知瑉莫名的感覺到一種壓力,跟她有時候和父親說話時一樣。 “看來你的父親是位能力出色的前輩啊,能把後勤做好可不容易。” 張承龍臉色稍霽,顯然是非常滿意劉知瑉的身世,這在他看來,都不止清白了,那是絕配啊。 劉知瑉看這位兄長,感覺他應該沒有自己父親年紀大吧,但說話的語氣卻這麼大,又結合自己接到電話過來後的所見所想,劉知瑉不敢想了。 “父親休假的時候,也偶爾會發點牢騷呢,說每次海jun上岸到他們海兵隊基地集訓的時候,後勤上很難做好平衡,父親苦惱的都想退役了。” 劉知瑉很有心機的說道,別看她年紀輕輕,但心眼子卻是多,她猛然意識到,似乎可以提一嘴,反正,自己來接一趟許在沅,總得收點報酬吧。 她和許在沅又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隻是簡單的唇友誼罷了,反倒是劉知瑉感覺,這位兄長好像把自己當成許在沅的女朋友了。 張承龍聽到劉知瑉的話,也沒覺得不好,有點心眼是好事兒,有利益糾葛更是好事。何況許在沅就是太直了,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這怎麼行,要是妻族能用利益綁牢,讓做妻子的幫襯些沒有問題。 “再等等吧,你和阿沅都還很年輕。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倒是歡迎你父親到機務司DSC做客。行了,不說了,豪笑亭到了,下來吧。” 張承龍把山地車停到門口,劉知瑉這才覺得一路顛簸骨架都快散了。 “阿沅在大廳,你自己去找他吧。” 張承龍歸心似箭,也不浪費時間了,通過簡單的談話,張承龍已經覺得劉知瑉要比許在沅靠譜多了。 所以他挺放心的把許在沅交給劉知瑉。 現實就是這麼巧合。 張承龍信任如同親弟弟般的許在沅、許在沅喝多了閉著眼把本來要打給黃禮誌的電話打給了劉知瑉、劉知瑉神使鬼差的直接過來了並且把握住了機會以父親海兵隊元士的身份取信於張承龍。 完美形成了閉環。 隻有黃禮誌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當然,此時此刻的黃禮誌,還僅僅懷抱著少女的春心,等待著許在沅的回應呢。 劉知瑉現在隻想帶著許在沅趕緊離開山裡,他們倒是會享受,在這種地方吃飯,風景自然是很漂亮的。 尤其是這個向北的視野,首爾一覽無遺。 “歐巴?” 劉知瑉是在前廳的地毯上找到的許在沅,許在沅原先應該是坐或者躺在沙發上的。 但等劉知瑉找到他的時候,許在沅又躺倒地上了。 “歐巴?” 劉知瑉小心的蹲了下來,穿的吊帶小裙子嘛,安全褲穿了但也要注意,她就蹲在躺倒在地上的許沅身邊,有點好笑,她戳了戳許在沅的臉。 “唔。” 許在沅無力的抬起手揮了揮,眼睛是沒有睜開的,他今晚是真的喝多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歐巴,是我啊,知瑉吶。” 劉知瑉無可奈何,但別說,認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許在沅完全喝多的樣子,有點可愛,心動了怎麼辦。 “知瑉?” 其實劉知瑉從家裡到清溪山、又從山下到這裡,已經過了快一小時了,許在沅已經扛過了最初特別難受的階段了,隻不過很困,天旋地轉罷了。 但聽到有人在喊他,他還是醒了一下。 一張很小的漂亮臉蛋出現在他眼前,這讓本就迷糊著的許在沅更迷糊了,怎麼是劉知瑉?黃禮誌呢? 他好像記得承龍哥要叫人送他回去,所以他就打電話給黃禮誌了,可為什麼? 許在沅豬腦過載。 他剛想問一句“YEJI呢。”但張開嘴才感覺到好渴,於是想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 “水,水……” 劉知瑉連忙從一旁的茶幾上遞過水杯給許在沅,估計是張承龍倒好的水,不然劉知瑉還不知道去哪兒找水呢。 “歐巴,這還有護肝片,你要不要吃一個?” 劉知瑉拿起茶幾上另一個盒子,全英文的包裝,她大概知道是個蠻貴的護肝片。 “謝謝知瑉啊。” 許在沅在劉知瑉的幫助下撐起身坐到沙發上,喝了點水,又吃了護肝片,感覺好多了,他的眼睛不受控製的在劉知瑉雪白的肩膀上看了一眼,吊帶小裙子,還是碎花的,好喜歡。 劉知瑉靠著他很近,她冰涼的手觸碰到許在沅的時候,幾乎叫許在沅一個激靈。 所以現在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