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瑉周啊,你會做飯嗎?” “不會,你呢歐巴?” “我也不會。” 許在沅和金瑉周大眼瞪小眼,相顧無言,唯有沉默。 “唉。” 許在沅嘆了口氣,率先走出了廚房。 “唉。” 金瑉周看了眼空空如也唯有酒瓶的冰箱,也嘆了口氣,跟著走出了廚房。 “我點外賣吧,想吃什麼?炸雞?豬蹄?湯飯?還是中餐?” 許在沅掏出手機,開始點外賣。 雖然自己經營了酒吧,酒吧也有廚師廚房,但總不能叫師傅專門燒菜送過來吧,那是以前給他爺爺賣命的人,這樣就有點過分了。 另外許在沅自己其實是會做菜的,簡單的煎一煎東西、按照視頻做一做不難搞的西餐,完全沒問題啊。 不過家裡沒食材,還有就是給金瑉周做菜?喝西北風去吧。 “豬蹄!” 金瑉周在家也不裝了,她一直很能吃的,畢竟小時候,兄妹之間的戰爭延續到生活的方方麵麵。 餐桌上要是筷子晚一點,就吃不到好吃的了。 “嘖,我看你像個豬蹄。” 許在沅用中文嘀咕了一下,金瑉周沒聽懂,但她就是覺得許在沅在詆毀她。 要這麼想,兩個人說韓語說的好好的,其中一個突然換成中文,指定在說壞話呢。 可惡啊。 書到用時方恨少,金瑉周此刻後悔小時候沒好好學。 有段時間母親曾經給她請過中文家教,但幼年體金瑉周完全因為不喜歡許在沅而不想學中文。 愛屋及烏的反方麵了屬於是。 “除了豬蹄呢?” “炸雞也要吃,糖醋肉也要吃。” 金瑉周點了好多肉,一副試圖吃垮許在沅的樣子。 “不點蔬菜?” 許在沅麵不改色的切換成了韓語。 “沙拉吃的夠多了,歐巴。” 金瑉周很想吐槽身為愛豆的身材管理。 她並不是那種吃了也不胖的身材,作為愛豆身材管理真得太難受了。 “行,那我點個炒青菜,看一下賬單。” 許在沅在手機上操作完之後,把支付信息給金瑉周看了眼。 “看清楚了沒?” “看清楚了。” 金瑉周不懂許在沅讓她看這個乾嘛,但她瞄了一眼就看見了。 “AA,記得轉一半錢給我。” “好了我要回房間躺會了,外賣到了再喊我。” 許在沅丟下這兩句話,沒等金瑉周反應,就打著哈欠回房間了。 現在快中午了,補個覺還來得及。 隻留下金瑉周一個人傻傻的站在原地。 什麼叫,轉你一半? 金瑉周的荒唐感難以言喻,但轉念一想,我們兄妹感情是這樣的。 很久沒和許在沅對線過的金瑉周在izone的溫柔鄉裡沉湎太久了,經過一次兩次的恢復性訓練之後,金瑉周感覺自己已經有點找回節奏了。 一號選手金瑉周正在熱身! 既然許在沅隻關心了午飯問題,那他其餘的事情當然沒管。 那幾個箱子搬上來之後,還放在客廳的。 金瑉周把錢給許在沅轉過去,然後她費勁的把幾個箱子拖到屬於她的房間去。 許在沅住的這套大平層,是由SK建築開發的,134坪的麵積,5衛4臥的配置,許在沅一個人住,實在是有點大了。 好在孝敏阿姨時不時過來小住一下,也不算太空。 但通常情況下,許在沅都是和樸孝敏睡一張床的,另外三個房間完全用不到。 畢竟父親母親都各自在首爾有住的地方,來看他的話也不會留宿。 對於有酒類收藏愛好的許在沅,圖紙上的儲藏室完全不夠用,之前金瑉周的房間被他用來放酒了,落灰好幾年。 得知金瑉周要過來住之後,他緊急打電話叫家政,把金瑉周的房間給打掃出來。 所以當金瑉周踏入這間名義上屬於自己但卻從來沒住過的房間時,看到的是跟酒店差不多的環境。 一下子澆滅了金瑉周僅剩的熱情。 說起來是家,但跟高檔酒店的豪華大床房沒有任何區別。 說不定許在沅請的家政,跟高檔酒店是同一套培訓流程呢。 好吧,就當是跑了一趟個人行程吧。 金瑉周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這下她是真皇族啦,有個人行程的那種,接待還是住這麼高檔的客房。 這還不如家裡亂七八糟的呢,空氣中甚至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金瑉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但她就是聞到了。 房間裡就有衛生間,避免了許多麻煩,金瑉周把行李箱打開,將自己的生活用品都擺弄好。 她記得家裡有儲藏室來著? 金瑉周又拖著幾個整理箱,找到了儲藏室,儲藏室意外的也很整齊且乾凈。 完全不是金瑉周惡意揣測的那樣,許在沅住在垃圾堆裡。 就是儲藏室滿滿當當的酒,讓她隻好去另外一間靠近許在沅主臥的儲藏室看看。 哼,終於被她抓住了吧。 果然許在沅平常的生活還是很邋遢的。 因為這間靠近主臥的儲藏室,就很亂了。 金瑉周打開門,看到了讓她心滿意足的畫麵,她當下就掏出手機,準備拍下證據,然後到媽媽那裡舉報。 讓媽媽教育教育不講衛生的哥哥。 金瑉周哢嚓的拍了好幾張照片,甚至還有心思欣賞一下自己拍出來的‘罪證’。 兄妹倆窩裡鬥的再厲害,一但媽媽生氣,都得跪。 跪是真跪啊,一點也不含糊。 可是看著看著,金瑉周臉上的表情從竊喜到疑惑到震驚再到臉紅害羞。 她連忙把剛剛拍的照刪的一乾二凈。 直接把門關上退出了儲藏室。 整理箱放自己房間就好了。 金瑉周有點臉紅又有點生氣,她早就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偶爾宿舍裡也會談論起少兒不宜的話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許在沅這個混蛋,家裡麵怎麼把這種玩具到處亂放啊!!! 她要是不來這間儲藏室多好,來了直接把箱子一放多好。 但她非要慪氣拍照留罪證,好了,這下拍到真的罪證了。 金瑉周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可是這種東西,越抵抗就越容易想起。 對於懵懂的人來說,完全是毒藥。 金瑉周忽然想到她以為的,許在沅現在的女友是黃禮誌。 所以打歌時見過的那個ITZY的隊長,私下裡,居然是這樣的? 那豈不是,這套大平層,他們倆,那那那…… 她,她,她……不對不對不對。 金瑉周猛然反省過來,她對ITZY的隊長YEJI xi的印象很不錯,肯定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一定是許在沅乾的! 金瑉周仿佛得出了正解,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果然,許在沅是真禽獸啊。 在金瑉周的心裡,她對許在沅的修飾詞,從臭哥哥到壞蛋到偽君子到禽獸,不可抗拒的向更貶義的方向滑落。 “杵著乾嘛?外賣到了,去拿外賣。” 許在沅陰惻惻的聲音忽然從金瑉周背後傳來。 “啊!” 金瑉周嚇的跑回了房間,頭也不回的把房間門關上。 許在沅茫然。 啊?發生什麼事兒了? 不想下樓拿外賣就不拿唄,有必要這樣嗎? 許在沅不理解,他還是先下樓去拿外賣吧。 外賣隻能送到一層的大廳,上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