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學還有半個月,付柔在程煜家閑著也不好意思,就幫忙打掃衛生做做家務活,程煜不忙的時候會回來陪她一起吃中午飯,忙的時候就給她點外賣,晚上下班了就會叫她出去散散步。 不知不覺閑瑕的暑假過去,臨近八月底,天氣倒是越來越燥熱,一開學就得軍訓半個月時間。付柔默默的把自己帶來的行李箱收拾好,這時程伯敲了敲她房門“小柔啊,等下我送你和程煜去”,付柔爽快的答應“好,那麻煩程伯啦”,她又翻了翻行李箱的衣服,選了一件還沒有穿過的新裙子換上,新學新氣象,還會結交新的朋友,當然得打扮的美麗動人些,她又坐在梳妝臺,麻溜的把頭發撫到一邊綁了條低蜈蚣辮,在把放在桌上的月牙色魚型發卡盤斜扣住齊劉海,露出飽滿的額頭,秀氣的彎彎細眉。 看著清湯掛麵的臉,付柔有點不滿意,想起自己在老家時和閨蜜逛過化妝品的店,買了口紅來著,忙從行李箱的小口袋裡找出,對著鏡子輕輕上妝。 她滿臉春風的收拾好出來,看到穿著一身清藍體恤黑色中長寬鬆短褲的少年,正背對著她抄著褲口袋站在陽臺。程煜聽到行李箱拖動的動靜,回過頭,看到女孩穿著一身顯身材的碎花A字裙,不難看的出前凸後翹,在往上看頭發不在是馬尾辮了,還把萬年不換的齊劉海,用發夾給夾到一邊,把臉顯的更圓更可愛了,嘴巴像是塗了什麼,紅的不自然。 他麵色不顯的過去幫她拿著行李箱:“爸在地下車庫等我們,我帶你過去”。她笑的甜美,點了點頭,心情頗好的哼著曲,跟上他,到電梯裡後,程煜瞧著她這張笑顏,隻覺得分外刺眼,實在忍不住開口:“打扮這麼好看,學校裡有你老相好?” 付柔像是隻聽到了前麵一句話,更高興了,笑的眼睛都成了月牙形:“好看就行,嘻嘻”,然後完全不管後麵一句,她確實話隻聽一半,沉浸在程煜竟然破天方的誇她好看的世界中。完全不管旁邊男子越來越黑的臉,氣壓越來低的氛圍中。 直到叮的一聲,她準備出去電梯,又被程煜拉了進來,把她按在墻上,語氣帶著怒氣:“回去換一身在出來,頭發給我紮起來,劉海給我放下來,嘴巴上的口紅也擦掉”。付柔眨了眨眼睛,迷惑發言:“你剛剛不是還說好看嗎?”他又按上電梯,放開女孩,抱著臂斜靠在一邊一言不發,渾身上下直覺得有火氣要爆發。 付柔委屈的撇了撇嘴扯了扯他的衣擺,打著商量:“不換行嗎,叔叔還等著我們呢,怎麼能讓大人等小孩呢,這是不對的。”程煜微瞇著眼,掃她一眼,表示沒得商量。等她老老實實的又變成一個灰頭土臉的高中生打扮,程煜才滿意的摸了摸下巴,還毫不吝嗇的誇她:“還是這樣好看”,付柔歪了頭又開心了,走到程煜麵前討好處:“那我這麼美,你要不要給我點好處呢?”,又掃了下他的上半身。 程煜勾起手指,叮了下她的額頭:“你這腦袋瓜能不能正經點。”,付柔揉著額頭,瞪了他一眼:“不給就不給,怎麼還家暴,看你這樣,以後誰還敢嫁你”。程煜懶得跟她說了,一股子歪理,跑她房裡把換下來的裙子,拿著丟自己房間的儲物櫃,還貼心的上了鎖,防止她又偷摸摸在學校穿上。 付柔看著他當著自己麵,毫不掩飾的把她剛換下的裙子鎖上房間裡,不由目瞪口呆,這是啥操作,他啥時候有著愛好了,喜歡收藏裙子?還是她穿過的,這... 耽誤了點時間後,程煜就腳步匆忙的拉著付柔到地下車庫找老爸的車,程伯看到自己兒子和付柔的身影後,按了下雙閃給他倆指位置。看他倆上車後,程伯奇怪的問了句:“怎麼收拾這麼久才出來?”,程煜意味不明的回:“她拉肚子,等了她一會”。付柔狠狠的瞪了眼旁邊坐著的罪魁禍首,這是人說的話嗎?你是狗吧你。車廂透露一股尷尬氣氛,程伯打開了車載音樂,決定緩解一下自己兒子不禮貌的嘴賤行為。 付柔氣呼呼的看向車窗外,經過一片片富得流油的住宅商場區,這片是南湖市最好的商業中心地段,她不免心裡砸舌,程煜家那麼有錢,他還去做兼職,是為了鍛煉自己嗎?後麵才知道他為了盡快獨立,自給自足,跟時間爭分奪秒的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