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名單的其他幾人,在易忠海念到的時候,紛紛拍板說沒問題,還說克服困難都要幫忙雲雲。 可侯楚已經有想明白情況,就自然不會再落入這種左右為難的圈套,破招大法就是讓別人比你更急,而你可以從容的找到其中的漏洞。 決定好了應對策略,侯楚就專心對付起了酸菜燉肥肉,還時不時的夾上一塊涼拌土豆絲、雜糧饅頭,至少對得起自己付的“白包”錢。 這幾天吃的飽飯,可以說比過去一年加起來的飽飯還多。 仔細品位了幾個飯菜,心想傻柱的手藝還是不錯的,雖說油水太少了,不能和後世的飯菜相比,可用最少的“油水”,做出可口的飯菜本就是一門講究的手藝。 沒想到侯楚沒急,反而有人急了,易忠海見侯楚沒有明確答復去或者不去,隻是呆呆的坐著專心對付著飯菜,感覺一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 可這麼多年的“權威”讓他產生了一種能掌控院子裡一切的優越感,乾脆乘勝追擊,對著侯楚追問道: “小侯,你那邊怎麼說,有沒有什麼困難?” “一大爺,我不去啊,我有事去不了了,院裡小夥子這麼多,可以看看其他人。” “是在為之前的事情置氣嗎,過去不是總是講人死賬消嘛,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活著的人總要大度些,總不能拿著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計較。 不管怎麼說,都是四合院的鄰居,能幫就幫一把吧,順力而為而已。” 見到易忠海又開始玩起了不管怎麼說、活著的人要大度些的道德綁架,侯楚也冷哼一聲,乾脆的回道: “你說的雞毛蒜皮?你可知道,毀人前程如殺人父母嗎?拿著所謂的大義,填補自己的私欲,一直壓著一個剛進城的小子,想要逼其獻出自己的工作和房子,最後就得到一個不鹹不淡的以後會幫你? 一副好算計啊,用道德綁架其他人的行為,最後就用一個雞毛蒜皮輕輕蓋過。 還是那句話,如果有人這樣欺負你的孩子,你願意嗎?” “你!不願意去就算了,何必血口噴人呢?我何時貪圖過你的工作和房子?你說的工作和房子不現在不是在你手上?” 易忠海哪怕城府深,給人當麵揭穿也急的雙目通紅,一股不自然的紅暈上升到了臉頰和耳朵,有點憤怒、懊惱又有點被揭穿後的惱羞成怒。 “伱不是為了你自己,而是為了別人吧,至於是誰我就不說了,你前後跑動的樣子以為大家不知道?當大家都是傻子呢? 至於我為啥不去,明天的確有安排,你總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總是各種道德帽子扣下來我可吃不消。 借調函就在我們馬站長的桌子抽屜裡,你不信明天去問問馬站長是不是有這回事。 我現在被市運輸局借調了,你也知道我是拉板車的,幫各種單位完成點什麼任務都很正常。 具體乾什麼是秘密,不能告訴你,你要是真想知道,可以發個函。 函調一下,看看人家怎麼回復你的。” 氣氛頓時就劍拔弩張起來,大家都在思考著話裡言間的“沖突”裡的來龍去脈,有機靈的早就看穿了隻是事不關己不點破而已。 秦淮茹和賈張氏是當事人,動了動嘴唇,本想解釋一番,可發現不管怎麼說,解釋都有點無力,氣氛頓時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悶,此時隻見二大爺劉海忠清了清嗓,對著眾人說道: “既然侯楚有事情,能為國家排憂解什麼來著.....啊對對,是難,能為我們的事業排憂解難是好事。 我們就安排其他小夥子去吧,我幾個兒子都能幫上忙,再不濟三大爺也好幾個兒子嘛。” 侯楚聽到劉海忠又把問題搞回了幫忙的事情上,也很快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因:院裡的一二三大爺實際上是一體的,哪怕私底下有不和,但是表麵上還是會一起進退。 他們牢牢占據著院裡的話語權,有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有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權力欲望,甚至還有的隻是為了單純能撈點好處而已。 二大爺劉海忠是軋鋼廠的七級鍛工,從表現來看,隻能用四個字形容:又蠢又壞。 為了權力欲望能夠不擇手段那種,在家中可以通過動輒對兒子的打罵而凸顯自己的權力權威。 可又無法做到一視同仁,導致了他和他的幾個兒子離心離德,最後家庭算是分崩離析。 可對外,可以通過後麵的表現,發現劉海忠還是有認真教過徒弟的,在春風來臨後,也有徒弟會來看望他,甚至劉海忠還沾了他徒弟的光。 而比他評級更高的一大爺易忠海,按理說徒子徒孫眾多,隻要有一個竄起來可都會成為不小的助力。 可正劇劇情中幾乎沒有描寫,這時候的師徒關係可比後世親很多,徒弟出徒後反過來幫助師傅的可不在少數。 幾乎可以肯定的推測,易忠海思想是比較傳統的,一是拿著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心理,二是沒有認真的教,總是鐵了心的想著養老的問題。 侯楚看見臉色鐵青的易忠海,似乎默認了劉海忠的話,轉頭味同嚼蠟般的對付起了桌子上的飯菜:看到他吃癟,心中還是有點快意,也知道一棒子暫時無法打破易忠海的“金身”。 今天雖說最後被劉海忠圓場,可是易忠海在院子裡營造的人社已經被自己初步打上了一個存疑的標簽。 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各人的所作所為其實大家都見在心裡,一顆有芥蒂的種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發芽有很可能是參天大樹。 眾人隨著劉海忠的話語落下,也有點沉默了下來,隻是默默的對付起了眼前的飯菜,至於內心是否平靜、在思考著什麼,恐怕隻有他們自己才會知道了。 侯楚吃完吃飽後,看到已經有人告辭回去了,也隨著大流告辭回了家,回頭望了望,發現院子裡的女人們,已經在收拾起了殘局。 回到家,給自己洗漱了一下,打理了一下空間的種植養殖,侯楚趕緊躺上床,感受著疲憊的肌肉,現在六天工作製不說,還要幫著俞G安他們搞“副業”。 早起晚睡每天累得一個狗一樣,可內心卻不會感到空虛,充實又有意義的生活才是自己一直所向往的。 此時,大家都是抱著一起努力為國家富強而奮鬥的心態工作的。 一夜無話,侯楚再次醒來準備洗漱時,卻發現有人在自己的門把手附近用粉筆畫了一個不規律的箭頭。 這是集合的信號,顧不上洗漱,直接半跑半走,借著提燈的微弱光線,去了之前自己被“畫地為牢”地方。 倒座房雖說采光差,比較潮濕,可出去也沒人知道,畢竟不用經過中院和前院,出門轉個向就是院子了。 現在的房子隔音差,隔壁如果不壓低聲音,在做什麼都說不定一清二楚。 侯楚半跑半走很快就到了之前的院裡,發現俞G安已經在門衛處等著了。 隨著她的指引進入了一個不大的房間,定睛一看,居然是之前自己被“審訊”的房間,隻不過自己成為了站在玻璃後麵:觀察審訊室動向的那個人。
第46章:吃席二(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