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閉上眼睛，揉了揉腦袋，無語道：“那臭小鬼怎麼這麼蠢，身份證明都沒給你辦。” 　　“爸爸他還沒想到。”江心甜為自己的老父親辯解了一下。 　　“嗯？嘖，你給他提示這麼多次我的存在了。”江望眼神露出一絲兇狠，他看著江心甜細小的脖頸。 　　他能找到最快最省力的方式扭斷它。 　　“對不起，爸爸。”江心甜趕緊低頭道歉，眼前這個爸爸很兇的，她有點怕他。 　　“嗯，我就不計較了，隱瞞好我的存在。”江望感受到那個臭小鬼還是非常喜歡這個女兒的。 　　現在的“江望”是他的第二人格。 　　他知道江望的存在，但江望不知道他的存在。 　　江望走到原來的餐桌那，看著上麵的漢堡，“切”了一聲。 　　“你還吃嗎？” 　　“呃—我不吃了。”江心甜感受著江望的情緒，那是一片虛無和一點點反感。 　　“嗯。”江望看著江心甜，他背過身，眼中閃爍著一絲趣味。 　　江望帶著江心甜離開kfc。 　　江心甜看著走在前麵的爸爸，下意識來到他旁邊，想要拉手，但她隻是抓住江望的衣擺。 　　“嘖，小孩子真是麻煩。” 　　江望看見了她的動作，吐槽了一句然後又拉住江心甜的手。 　　還挺軟，不太討厭。 　　江望回憶著剛才那個偷看他的男人。 　　原來是那個人，是漏網的魚。 　　“走，先去給你辦個身份證明。那臭小鬼都不知道他被好多人查身份了嗎？”江望一臉嫌棄。 　　還不等江心甜回話，江望又自顧自罵了一句：“真是個蠢貨，你別被他傳染了。” 　　江心甜隻敢在心中反駁道：爸爸不是蠢貨。 　　但她臉上還是附和著江望：“好。” 　　江望的步伐穩健而輕盈，猶如貓科動物，悄無聲息，他的步態透露出經過嚴格訓練的痕跡，每一步都精確到厘米，仿佛在遵循一種無形的尺度。 　　同時江望身形緊湊，腰背挺直，腿部的肌肉在一收一放中，悄悄隱藏力量。 　　“服了，這個死宅男，天天不出門，身體素質都給我搞得這麼差。”江望吐槽道。 　　江望一想到他之前邋遢不堪的模樣就來氣。 　　“爸爸，我們為什麼一直在繞路？”江心甜好奇的問。 　　“一直在躲攝像頭。”江心甜又補充道。 　　“職業習慣。”江望笑了一下。 　　江望帶著女兒走進一個小巷子，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迅速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保密的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沉靜的聲音：“喂，你好。” 　　江望壓低聲音說：“我是天淵，計劃有變，我們需要提前行動。” 　　那聲音回應：“了解，我會做好準備。” 　　“對了，派雷陽過來。”江望加了一句。 　　“好。” 　　江心甜感覺滿頭疑問。 　　她和這個爸爸第一次接觸還是她在手機遊戲裡。 　　當時這個爸爸發來一句“這什麼破遊戲讓他這麼沉迷。”江心甜一臉懵，不知道回什麼。 　　然後這個爸爸點開商店，他看了一圈後，送給她一條黑白相間，印有骷髏和史萊姆的裙子，還加上一句“這個裙子挺符合我的審美，臭小鬼啥審美啊，粉色難看死了。” 　　那時候江心甜就知道了這個爸爸跟江望不一樣。 　　第二天江心甜就試探著問江望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不，江望回答不知道。江心甜本想說出這些事，可她有種預感後果會很糟糕。 　　之後這個爸爸又出現了一次，並讓她隱瞞自己的存在。 　　江望掛斷電話，他看著江心甜。 　　“小家夥，你怎麼從手機裡蹦出來的？” 　　“不要糊弄我，我和那家夥不一樣，智商不一個線。”江望聲音冷漠。 　　江心甜感覺有些委屈，她沒見過爸爸這麼兇的樣子，即使她知道現在的爸爸不是那個溫柔的爸爸，但她的眼眶還是紅了。 　　“我隻知道一個聲音突然對我說我可以去到爸爸的世界。”江心甜低著頭。 　　江望看著眼前快要落淚的小女孩，感覺有點煩躁，按他以前的性格早就不理會了，但是江望揉了揉江心甜的頭頂。 　　“別哭了。” 　　可是你很兇，江心甜心裡說著。 　　“他來了。”江望看向一邊。 　　突然，一道身影從陰影中走出，停在了江望麵前。 　　那是一名神秘人，麵戴黑色麵具，身穿一身黑色緊身衣，眼神銳利。 　　“呦，雷陽，見我還帶麵具乾嘛，都多熟悉了。”江望抬眼，聲音有了一點起伏。 　　“任務需求，剛整完容還沒消腫。”雷陽聲音有些無奈。 　　“祝你好運。” 　　江望沒有問雷陽什麼任務，但組織裡有特製人皮麵具，需要整容的任務看來上了個強度。 　　雷陽點頭：“叫我來乾啥，我很急。” 　　“給我女兒辦個身份證明。” 　　“名字，年齡。”雷陽的目光注視了江心甜一圈。 　　“江心甜，5歲。” 　　雷陽打開筆記本電腦，手指劈裡啪啦地動，一層層代碼輸入。 　　“需要生母嗎，還是領養。”雷陽很是上道，知道江望能找他，說明眼前這小女孩來歷不明。 　　“領養吧。”江望語氣有些重，他感嘆那個臭小鬼真是蠢，臭小鬼給那家人說是領養的，人家直接就能查到江心甜根本不在福利院呆過。找書苑 wｗｗ.zhaoshuyｕａn.ｃｏm 生母他能說一大堆，反正死人很多。 　　“給我弄一個她在一個神秘福利院長大，這個福利院很難被查到，豪門也不行。”江望不得不為臭小鬼擦屁股。 　　“好。”雷陽點頭，沒有吐槽江望要求多，毫無疑問，雷陽是一個很好的搭檔。 　　“給你女兒拍一個照。”雷陽舉起相機。 　　五分鐘後。 　　雷陽指著電腦，上麵是一份文件，他打開後，說道：“這是你女兒的身份證明，特製而成，應該能滿足你的需求。” 　　上麵還有收養人江望的書麵申請、《收養登記證》等。 　　江望仔細檢查了一下，點點頭：“不錯，這份身份證明足夠逼真。” 　　“這些都是電子版，已經發給你了，紙質版自己打印吧，她的戶口你有時間自己上一下，我先走了。”雷陽語速極快，他看起來時間緊急。 　　“好，還是那句話，祝你好運，希望還能看到你。”江望眼神鄭重。 　　畢竟他們這行，丟失性命的占多數。 　　江心甜目睹了整個過程，疑問越來越多。 　　“有問題？”江望明知故問。 　　“是。” 　　“問吧，隻能問一個。” 　　“爸爸，你是做什麼的？”江心甜把這個最大的疑問拋出。 　　“殺人的。” 　　江心甜瞪大眼睛，她感知到江望的情緒是平靜，他沒有在開玩笑。 　　“騙你的，是熱心市民。”江望笑了一下。 　　“是會殺人的熱心市民嗎。” 　　“你說呢，寶貝？”江望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