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十點,睡到自然醒的我懶洋洋的爬起來去吃早飯。 我們公司是一個互聯網數據公司,當時坐落在廣州塔附近的一個創意園內。 因為公司人數比較多,而且大部分人都沒有住到公司附近,所以老板為了體諒我們的感受,讓遠處的員工們比較好通勤,就把上班時間延後到了上午十點。 我在藝苑南路買了兩個燒麥一個包子,打包帶去了公司。 這條路是奶茶一條街,公司時不時會批量訂購檸檬茶分給我們消暑。 在廣州沒有檸檬茶實在是沒法抵抗四季如夏的炎熱。 進了公司以後,我坐在了我的工位上。 我們小組是負責做短視頻的三維設計師小組。 因為使用的軟件剛需,老板給我們全部配了外星人頂配的電腦。 打開電腦,先掛上工作的軟件,再掛上某信,我就開始了我一天的摸魚生活。 因為是權威機構出身,我的基本功非常紮實,所以雖然摸魚,但是這並不影響我的工作進度。 得益於我還算活絡的大腦,在創意上我也總是能滿足組內和公司的需求。 所以我光明正大的摸魚,讓我旁邊的小哥哥時興羨慕不已。 我迫不及待的跟我的同事們分享我的奇遇: “嘿,bro,跟大家說個事兒,前幾天我不是約妹子去了嘛,你們猜猜發生了什麼?” 石沉大海,沒有回應。 “我昨天去約炮,妹子沒睡到,但是我在回來的飛機上加了個空姐的微信!” “你走狗屎運了嘛這是?”最悶騷的超哥說道。 全國有重名40萬人的張偉好奇的問: “臥槽銳銳可以啊,有照片嗎有照片嗎?” “應該有吧,我還沒來得及看。” 兄弟之間的友誼就是這樣,女人從來不是男人之間的秘密。 大家一窩蜂把我圍在中間,期待著我分享空姐美麗的生活照。 我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小空姐的朋友圈。 三天可見。 ……………… 一陣嘲笑的笑聲在我的耳邊響起: “裝逼打臉了吧。遭雷劈啊你~” “好了好了,快說說咋回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於是我把我們相遇的過程跟我的同事們講了一遍。 “海航的啊,她們的製服是不是特好看?” “啊,我沒咋注意,我腦子裡全是為什麼我這麼傻比,我瘋狂的在備忘錄裡diss我自己,哪有空看她啊?” 於是超哥狠狠的把我給羞辱了一頓。 聊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公司老板突然從我們眼前飄了過去。 大家心裡一涼,就像耗子見了貓一樣,立馬切換到工作的窗口,開始了勤奮的工作。 大概到了中午十一點左右,小空姐終於悠悠轉醒: “昨天太累了,我今天休息,所以睡了個懶覺。” “那你現在是去吃午飯還是吃早飯?” “我們有員工食堂,我去食堂喝麵。” “好,快去吧。” “你昨天回去那麼晚,今天你不困嗎?” “我們十點才上班,我困個嘚兒?” “你們是什麼神仙公司啊,還缺人不?” “不知道,大概不吧,就算你來了應該也隻能去行政工作,哪有你空姐香啊?” “你可別提了,我們公司都發不下來工資了好嗎” “啊,有那麼嚴重?,那你現在一個月發多少錢啊?” “一提到這個我就崩潰,你知道嗎,如果沒有疫情,我大概一個月能拿1w5左右,這還是實習期,轉正以後會更多。但是現在,我一個月隻能拿兩千塊錢。我們是拿小時費的,按飛行時間算。最慘的一次,我不僅免費飛了一次送物資,而且那個月竟然才給我發了400!你說說你說說,我咋活下去啊,真的,你們公司缺不缺人,救救我吧。” “那我幫你問問吧,我們看大門的都有七八千呢。” “好呀好呀。” 我轉頭立馬就去問了組長阿洲缺不缺人,沒有意外的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把這個答案轉達給小空姐以後,我理智的換了一個話題: “我跟你說,我昨天那個心情,都想炸飛機!” “你瘋了嗎?你有沒有注意到你隔壁坐的那個白衣服的男的,那個是空少,他負責安保。如果你有任何過激的行為和苗頭,你立馬就被按在地下了好嗎?還炸飛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你在想什麼。” “啊這樣啊,我以為那也是個服務員來著。” 那邊好像沉默了,也許這句話像一根刺紮了她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回了消息: “你看見他上衣衣服裡那個東西了嗎,那是個執法記錄儀,一旦你有什麼行為,它就會記錄下來。所以別說炸飛機,你啥也乾不了。” “打擾了打擾了。” “你叫什麼名字呀,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我問她。 “你都想加我微信了,都不知道我叫啥嗎。” “我咋知道。” “我們有工牌啊,就在製服上別著呢,我以為你看了的。” “我當時眼裡全是你如花似玉的美貌,哪裡還能離開眼睛啊。” 全程埋頭打字的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撒了個慌。 “我叫藍嵐,好聽吧?” “真好聽!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名字!” 這句話沒有撒謊。 “這是我奶奶找人給我起的,嵐的意思是山中的霧氣。” “跟你一比,我的名字像一個土鱉,我叫尹銳。” “是挺土的。” “是吧,我感覺我爸給我起名的時候是翻開某本書隨便找了一個字。” “我先去吃飯哈”我說道。 “去吧去吧。” 這個時候,中午十二點下班了。我的公司中午管飯。 於是我拍了一下我的午餐給小空姐,告訴她這是我們公司自己雇廚師做的,特別好吃。 一股酸不拉幾的醋味從白雲區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