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眼見時機成熟,在十一月二十三日,我以肥前守護、築後守護的大義給各方勢力下達嚴令:立即停止一切暴力沖突,所有一揆眾放下武器,重歸於農將不被追究責任,隻誅首惡。否則發兵討伐。 同時在領內頒布刀狩令: 1.百姓禁止擁有和攜帶刀,弓,槍,鐵炮等武器。 若私藏武器,延誤年貢,一經發現,沒收田產並全家充役人(奴隸)。 發動、追隨一揆,斬。 2.收繳之武器,融後待用。待時機成熟,將用於建造佛像。 3.百姓應持農具努力耕作,以此為子孫後代安居樂業之本。 由於已經和天臺宗、臨濟宗、曹洞宗打成了協議,每次他們有收獲,我也會分得一份,於是在我的命令下達後,他們迅速配合,呼籲信徒們聽從國主命令解散,並且表示現如今領地一揆未曾平息,自己手中的一揆勢將會配合國主平亂,待亂局平定後將自行解散,並且非常識趣的表示本次大軍出征的所有糧餉由他們承擔。 吉利支丹為同樣呼籲天主教徒克製,聽從國主命令。 被我扶持的三股勢力自然也不甘示弱。 不過他們的操作最騷,追隨者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勢力上到領頭人,下到小頭目,全都不見了! 於是乎大部分人帶著現有的家當就地四散,依然有野心的,又一次糾結起來組成成小勢力。 不過憑著他們也掀不起什麼風浪,無傷大雅。 尷尬的,隻有大村純忠了,一瞬間,昨天還轟轟烈烈的大規模一揆煙消雲散,隻剩下了自己還在左顧右盼的搞不清狀況,最後發現,這次亂局好像有人在操縱一樣,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要麼一哄而散,要麼投靠了少弐。 隻有大村純忠,一開始把超級狠的狠話放了出去,而現在好像自己寧願家名斷絕也要誓死捍衛的聖保羅教堂-教會方麵,似乎也和少弐達成了某種協議,隻留下了自己在風中淩亂。 從局勢看來,隻有大村純忠,才是會被狠打的那個。況且現在局勢看來,隻剩下了自己了………卻一直被阻滯在了長崎港外進退不得。 攻,攻不下。退,長崎港內守軍就追出來打。圍,沒有任何卵用,因為長崎港口的緣故,佐嘉城、平戶城等地方,可以源源不斷的運送補給甚至援軍。 兩個月,就被死死地拖在了長崎港周邊,進退不得,可以說尷尬至極。 如果不開眼繼續抵抗,那麼大村家唯有滅亡一途了。 於是大村純忠在得知我出兵的消息後,自己效忠的教會方麵為認了慫,所以迅速調整策略,龜縮防守。然後派出信使祈求降伏。 而對我而言,如今隻需要擊潰大村純忠,領內動亂就可以宣布結束了。 對於大村純忠的降伏請求,我看都不看,直接拒絕。 我也不急著去剿滅大村純忠,因為一路上可以掃蕩四散的小股一揆眾,每一次都收獲頗豐。 由於對肥前備有極度的自信,我帶領肥前備和新成立的築後備、肥後備浩浩蕩蕩地殺入彼杵郡,一路上遇到小股的不開眼的一揆眾,就地掃滅,幾乎暢通無阻的沒有任何阻礙就到了長崎。 長崎港在本次的動亂中也是經歷的數次大戰,但是好在均沒有被攻入核心地帶,戰鬥全部都在外圍周邊展開。 在長崎港外圍,防禦核心區有三座支城的存在,但是歷經數次大戰,已經有兩座支城被攻破並被付之一炬,剩下的最後一個,也是千瘡百孔。 看來長崎港代官能力相當出眾啊! 本部軍馬到了長崎,迅速接管防禦,我這才前去參觀。 雖然經歷半包圍也經歷了大戰,此時長崎港內依然人聲鼎沸,各色的商船停泊在港內,大部分貨物由於戰事的影響,全都裝在了船上。隨時可以撒丫子跑路。 正常的商業活動,也有,隻是大部分目的地是佐嘉城,這裡,僅僅是一個臨時補給點而已。 但是一些需要長崎港分銷的貨物,就不得不在港口卸貨,於是大量的貨物都囤積在倉庫內,導致倉庫爆滿。沒有地方堆放的,則是直接堆放在碼頭上。 而在港口中央有個中轉貨物的廣場處,則是堆滿了一個個小小的帳篷,裡麵擠滿了衣衫破舊的難民。 這些難民全部聚集在這裡,目光呆滯,神誌不清的看著我那來援軍勢密密麻麻的旗幟,似乎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隻有眼珠偶爾還能轉悠轉悠。 見此,我眉頭有些微皺,對著長崎港代官問道:“他們怎麼回事?” 長崎港代官名為新居純尚,原為長崎純景家臣,在長崎純景投降切腹的條件中,他是選擇加入少弐眾人的一員。後被增田長盛發現才能,向我稟報後被認命長崎港代官。 我對他沒有什麼太大的印象,唯一的印象還是增田長盛對人事任命要我蓋章畫花押的時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沒想到他這麼猛,幾百守軍硬抗大村純忠八九千人的攻勢,竟然守住了!還沒有被攻入港口核心區域,實在是讓我震驚。 聽到我的問話,新居純尚馬上回答道:“稟主公!他們都是不願意追隨一揆眾前來避難的。” 似乎是知道我在擔心什麼,新居純尚又接著道:“主公無需擔心,這些人如果真的加入一揆眾,早就加入了。屬下世代在此地,對情況了解至深。” “你就這麼有信心?萬一這裡麵有大村純忠派出的忍者,到時候或煽動暴亂,或配合攻擊,或放火,你待如何?”我問道。 “主公明鑒,最初確實有一些忍者混入。但是屬下接收他們進去長崎時是做了防備的,在接收之處,屬下先將他們趕入一座支城內將之包圍其中,然後讓他們把手中凡是能作為武器的器具全部收繳,糧食也同樣強行收繳並登記在冊。 又將之圍在城內兩日不給吃喝,待他們餓的虛弱之際,再給他們一點點僅能維持餓不死吃食。 屬下又雇傭港內萌國、棒子等商家護衛和水手組成了一支預備隊,一方麵看管這群難民,另一方麵也可以隨時支援。 如此一來,這群難民便沒有力氣做任何事,唯有認命。”新居純尚道。 “你不怕他們剛吃了點東西有點力氣便起事?” “事實證明,他們不能。”新居純尚微笑道。 我點點頭。 新居純尚說的沒錯,他的辦法確實讓這群人很難有反抗的機會。 即使有,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