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炤一麵擔心成長生被帶到嵩山少林寺,說不定也會拜老方丈為師。到時,他的武功就會又迅速長進了,自己也就更加比不過他了。自己一日比不過長生,就一日不能以正宗成門師兄的身份,使得內外服眾。 比如此番,嵩山少林寺總院的老方丈,都那麼看重師父成巴圖;可想而知,那曾知府說的沒錯,似乎整個世間,都已有同感。 另一麵,他又盼望著東南少林寺的住持老和尚,能早一些到來。因為,他重新紊亂的真氣,必須有住持老和尚的醫理功法,再加持老方丈的武學功法,隻有兩位大師聯手,共同調理,才有望使他恢復至能練習大力金剛掌的程度。 而且,“有望”之希望,隻有十之一二。 他暗自下著決心,自今日起,至少在表麵上,他不再與小師弟為敵。他知成子、成牛他們十二死士,肯定是不會從心裡也與長生為敵的。如果有個契機,他能求得長生小師弟的諒解,說不定,兩位大師聯手,勸得小師弟告知大力金剛掌禁製法門。便能一舉修復、理順他的真氣,重新梳理、打通七筋八脈,再練大力金剛掌,就應該不在話下了。 其實,成長生在廢除朱慈炤的大力金剛掌之時,並沒有想要殺掉他。當然也沒有想著,要真正地致殘他。長生隻是要教訓他,隻是想要廢除掉他的,致母親傷亡的大力金剛掌,表達再不與朱慈炤有任何瓜葛、來往。 長生聽到黃大頭說,他母親本有著絕地一擊的本事。即在最後關頭,能將敵人反殺的功夫。最不濟時,也能與敵人同歸於盡。而這種絕地一擊的本事,通常是絕不會失手的。 母親之所以沒有任何要傷及朱慈炤的意思,就說明,母親是以舍身取義為重的!所以,成長生也不會違背母親的意誌,不會憤怒地殺掉朱慈炤。 朱慈炤當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他當然也是明白的,長生已明確宣布,從此交朱慈炤逐出師門,並絕不再認可他自稱成炤。這從個意義上來說,似乎今後再有不利於長生的舉動,就不一定還能保證長生不下狠手了。 前時,朱慈炤研習少林總寺老方丈的武學功法,已頗有收獲。他甚至自己都覺著,再與長生交手,並不一定還沒有勝算。然而,眼下,長生若真的也來到嵩山少林寺,他就不得不巴結著長生。 以前,他打不過長生時,並不逃跑或躲避,正是因為長生之前的心裡麵,還是有他成炤的位置。他這一招,卻狠狠抓住了十二生肖們的心。他深知,十二生肖們,隻要沒有看到他對成氏兄弟下狠手,就不會生出有背離他之心。 朱慈炤對成子和成牛他們,所作出的為何東南少林寺住持老和尚,要帶長生小師弟來嵩山,判斷是十分準確的。 長生自被許多小女子看上,他的美男子少年形象,就很快廣為流傳、深入人心。 每日,到東南少林寺的小女子數量,都在不斷地增多。 隻要長生沒定下親事,這樣的事情就會延續下去。 可是長生實在年紀還小,本就還沒有完全情竇初開,他自己現下又正是意氣風發,如饑似渴地學習、演練先賢大師的傳世絕學,肯定是不想這就被兒女情長羈絆。 但他哪裡知曉,如他十四歲年齡,年方二七的小女子,卻是早已懂得了男女之事,更是情竇已綻開。她們能遇見長生這般,年輕有才,又堪稱絕世美男子的人,當然都會心向神往、趨之若燕。 住持老和尚,本想著,若長生能娶得一門好親事,將來也就能安心取得功名。 但他又見得,追逐長生的小女子之中,並沒有能真正配得上長生的身家。 如此每日這般耗著,也實在耽誤事情。弄得佛家清靜之地,也難有安寧。 便生出待長生醫道出師之後,就親自帶長生去往嵩山少林寺總院,把他舉薦給少林老方丈。也順便,去給老方丈看看病。 雖說少林老方丈早已是得道高僧,通常都會是無病而終、壽終正寢。但萬一能幫上老方丈延年益壽,那也是功德無量之舉。 可沒想到的是,長生並不打算立馬就去嵩山少林寺。因為,他還要去完成黃家溝師傅的生意訂單任務。要把孔圓,安全、平安、完好地,送達到目的之地。 不過孔圓一聽說長生正計劃,立馬啟程,要先完全送她的任務,再去中原嵩山,心裡就有些不樂意。她覺著來東南少林寺,真是來對了,在此山水之間,粗茶淡飯,隨意浪漫。她突然以為,這樣的生活,還有長生陪著在身邊。實在是非常愜意,甚至從沒有的美好。 她實在就想永遠待在此地,永遠讓長生陪伴在她身邊。這裡,隻有她和長生。其餘的都是些和尚、沙彌,很少有外人能打擾到他們的生活。 這樣永遠下去該多好啊。 但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好景不長,長生就被越來越多的小女子們,見日裡圍繞在了身邊。 她雖是鬼機靈的很,首先去了解了一下,那些要倒貼長生的小女子們,都是些什麼人。當她發現,沒一個能如她讀過很多的書,沒有一個能如她知書達理、出身名門。 她想出頭,去打消其她小女子的非分之想。 卻馬上傳來,住持老和尚,要親自陪同長生,前往中原嵩山。 她趕緊叫丫環和管家,收拾行李,準備一同前往中原嵩山。 她怕那個黃大頭,又提出要單獨送她們北上。她決定,誓死也要由長生陪同在她身邊。或者說,她要陪同在長生身邊,一同先去到中原嵩山。 一切安排準備妥當,她就找到長生,寸步不離地,與長生在一起待著。決不讓那個黃大頭,有再勸長生單獨趕赴中原嵩山,而黃大頭他來單獨去送孔圓北上。 孔圓的出現,更是引發了一片混亂。 本來那些婦人們,私底下都在暗自叫勁兒,都在比誰家的閨女更配得上長生,都在比長生上哪家的門會更好。 孔圓從此開始,天天挽著長生,陪著長生坐診看病,陪著長生一同工作。 弄得排著隊等待著見長生的婦人們,聯合起來,明裡暗裡,給孔圓眼色,甚至辱罵孔圓。那難聽的話,也是不絕於耳。 開始這麼著,長生周圍倒是再沒有遭圍堵了,他以為,耳朵裡聽到的,隻當沒聽見。隻要能讓他跟著住持大師,多研習一些實際坐診疑難雜癥,多一些實際經驗,就能真正完整地,完成這樣難得的傳承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