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折磨(1 / 1)

安吉於急速中觀察自己如今的形象,發現吃給自己又送了一份小禮物,它按照自己的習慣,將右手手臂上的尖刺扭轉變長,同時也變得更加堅韌,順應手的方向,站立低垂時,這道尖刺能夠達到自己的膝蓋位置。   而左手手臂則是變得厚重,並有一堆微型甲刺緊密圍繞左手手臂,形成一道類似於長梯型盾牌的樣子。   他的身體要更加的流暢,那些多餘的甲刺被全部取消掉,隻剩下小腿、小臂以及肩膀上的部分甲刺,身上的甲殼則更加的強韌,那猩紅的復眼更加的光亮。   氣味在變濃,甚至還摻雜了許多有機體的氣味,這些有機體的氣味也從淡變濃。   之前的形態更適合自己與吃共同配合,現在隻剩下自己,吃也是貼心的將身體形態調配的更適合自己單獨使用,右臂上的甲刺可以收回,依附在小臂上,變更為拳刺。   感受著回收部分的軟骨組織帶來的信號回饋,在收回後,兩邊手臂看起來對稱許多,但即使不收回,看起來也非常的協調。   這些隻是細微的改動,隻要有進化之力,安吉自己也能做到,隻不過沒有吃那般精細罷了。   已經很近了,安吉躲到一處甬道拐角的位置,靜靜觀察著那群混戰的人。   “能力者?會不會是那兩個人的同伴,如果救下的話……糟糕!”   安吉的身影迅速躥出,他不喜歡多管閑事,也不願去多管閑事,他的父母教誡他要保住他的善良,而不多管閑事就是他的善良選擇後的結果。   多管閑事是要付出代價的,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代。   “一切都需要代價。”安吉心中默念,隻不過有些事情,即使要付出代價,即使得不到回報,即使自己會因此喪命。   無論是立場,還是三觀,總會有心甘情願為之付出一切的一個東西,而對於安吉,不管閑事是他的座右銘,但若見一人無故死在自己麵前,而自己則有能力救下卻無作為時,他同樣無法接受。   戰局內,這群安保在情緒調節器的影響下,以靜破動,後手壓先手。   十四對六。   安保十四,能力者六,人數懸殊,實力懸殊尚且難說,隻不過那些安保用穩定的戰陣,火力鎮壓以及近身格鬥逐漸壓製六名能力者。這些能力者所安裝的義體非常的便捷…或者說簡單,他們裡麵最復雜的那件手臂義肢甚至都沒有聯網,就更不要說剩餘的義體。   但也就是這些簡單的義體,讓這些安保們的黑客、網絡防火墻一類的技術變得毫無用處。   槍械,是個極其有用的工具,尤其是發展到現在,這些安保甚至連精準狙擊都不需要,他們隻用瞄準那些人的輪廓,槍械自身便會調整彈道,校對目標對象,隨著操縱者的扣下扳機,這些智能槍械射出的子彈像是海洋中聞到味的嗜血鯊魚,穿梭撕裂在空氣中,精準的擊中目標。   負責進行纏鬥的安保們十分默契的共同後退,將空間留給槍械發揮,鋼鐵與火藥撕裂軀體,甚至還將其中二人的簡易義體給打碎,一共六人,除了老大與利刃,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帶著傷勢。   冰墻仍然屹立在那裡,那道一人大小通道,沒有人進,沒有人出,兩邊是不同的世界,一個安靜,一個混亂。這兩個世界在心態上又是相反的,一個混亂,一個有序。   老大可以依靠那如裂石般的皮膚硬抗子彈,而利刃也能憑借那刀刃高轉速的動能將子彈彈開,但也僅是如此了,他們被安保牽製著,無法支援那些從能力上稍弱於他們的人。   剩下的四個人,一個可以操縱火焰,所以他在他的義肢胳膊上加裝了一個點火裝置。一個頭頂兩根粗壯的彎角,下巴上有一把濃鬱油亮的胡須,現在掛滿了從嘴角留下的鮮血,他的雙腿經過改造,替換成了獸型反曲義肢。一個身體大部分都經過了改造,除了軀乾和頭,他的衣服的胸口處破開一個大洞,洞的邊緣有燒焦的痕跡以及最後一個沒有任何義體的能力者,和利刃、老大一樣,渾身披散著銀灰色的長毛,滿嘴利齒。   點火器,山羊,火光以及狼毛,他們四個跟著老大和利刃出來,想牽製住安保,創造機會,讓冰墻裡的人將這些被當作收容物的能力者救回去。但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創造出時間空隙供冰墻裡麵的人行動。   心裡著急也沒用,他們低估了對方的實力,也高估了自己,在其餘四人受傷後,利刃與老大迅速回防,與四人圍成了一個簡單的防陣,隻不過這個防陣在安保們精密的配合下顯得是那麼的脆弱。   頃刻間,防陣被撕碎,六人被沖的七零八落,一眾安保連計劃都不做,直接暴力地將六人隔開、鎮壓,但他們不敢冒然進入冰墻內部。   冰墻外的這幾個家夥的能力他們已經摸的一清二楚,無非就是一些物質形態的攻擊,稍顯魔幻一點的也不過那個玩火的,耍刀片的,其他的也就身體硬點,力量大點,速度快點罷了。   安保領隊心裡冷笑了一下,冰冷的鋼鐵麵皮依舊冰冷,做不出任何靈活的表情。我們不進去,那就讓你們主動出來,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第一個目標便是體型高壯,最為顯眼的老大。   老大被兩個人強製壓倒在地上,強壯的身體不斷掙紮,撞擊在地上發出不間斷的刺耳聲響,那兩人都是身著著機械裝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和老大的體型差不了多少,雖然看不出他倆的表情,但從他們體內嗡嗡作響的電機來講,恐怕壓製老大並不是一個輕鬆的活。   山羊與火光的腿部義肢被貫穿,在那裡被束縛著,看著乾著急,剩下的利刃,點火器以及狼毛則是一邊掙紮,一邊觀察周圍的情況。   領隊什麼都沒說,直接就掰斷了老大的右手食指,然後才開口道:“讓裡麵的人出來,然後把這兩道障礙給弄走,不然斷的可就不止你這根手指頭了。”   卻見老大微微一笑,仿佛沒事人一樣。   “就這?”   “哦?”要是有眉頭,老大絕對會輕輕的一挑。   “那這樣呢?”伴隨著話音,領隊抓著老大的那根斷指,一用力將之徹底掰碎並直接扯了出來,老大痛的留下冷汗,眼瞳瞬間充血,顯得猙獰異常,他的嘴裡咯咯作響,身體不斷打顫。   十指連心,這一扯的痛楚可想而知,如果非要讓老大形容這時的感覺,他隻覺得右手食指的位置空洞洞的,酸癢痛從斷骨的位置一直向上延伸,他感覺心臟仿佛都被掏出來,癢和空虛感遍布他的全身,痛的信號傳遞到他的大腦,像是針紮一般折磨著他的神經。   領隊將連著一塊手掌的斷指丟在地上,隨後又握住了老大左手的手指。   “現在讓他們全部出來。”   老大沒有回答,隻是臉色血紅的將額頭壓在地板上,咬緊牙關想要忍住一聲不吭,但卻忍不住那沉重的呼吸聲。   “好,我成全你。”說著領隊將他左手的手指都沒有掰斷,直接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