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飽肚子,陸銘回家,坐在沙發上,沒有急著進入遊戲。 他額頭的印記浮現,手中出現一張精美的卡牌。 “是否使用【鬱金香】,需要消耗100點信仰。” “使用。” 卡牌散發出虛幻的光芒,虛空中打開了一扇華麗的大門,小小的房間中鋪滿了沁人的花香。 美艷的劍士從門中走出,她向四周看了看,似乎對陌生的環境有些好奇,隨即向陸銘單膝跪拜。 “吾神,鬱金香參見。” 陸銘呆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到鬱金香,鮮紅色的長發如同烈焰,腰部線條優美流暢,紅潤的嘴唇,精致的瓊鼻,如同畫家的傑作一般引人注目,一身淡粉色的花衣,腰間懸掛著一柄細劍,整個人看起來乾凈利落卻又柔軟纖細。 這就是花神的令使嗎,如此完美的外表真的很難在現實中看到,那種空靈超脫的氣質,可能隻有在奇幻的世界才能孕育。 甩了甩頭,陸銘沒說話鬱金香還是沒起來,依然保持行禮的姿態。 “起來吧,召喚你是有事要處理。” 麵對這樣的美人,陸銘轉過身不看她,盡量讓自己顯得冷靜。 “聽從您的差遣。” “我懷疑有人在監視我,你幫我查探一下周圍的環境,確保安全。” “是。” 鬱金香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街道,閉上雙眼。 陸銘明顯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氣場以鬱金香為中心向四周擴散,他發現自己窗臺上中的吊蘭也隨著鬱金香的節奏開始搖擺,她似乎在溝通周圍所有的花卉。 良久,鬱金香睜開雙眼。 “找到了,確實有人在監視您,從淩晨就開始了。” 淩晨? 陸銘睜大雙眼,這些人不睡覺不下班的嗎,我要去給他發個勞模獎。 反應真快啊,自己昨天晚上才進入遊戲,淩晨就已經鎖定自己了,是有關部門還是邪惡勢力? 既然自己都能夠掌握超凡力量,陸銘相信這世界上絕對有其他掌握超凡力量的人,就像他相信宇宙中一定有外星人一樣,既然藍星能誕生人類,那不可能隻有藍星這麼特殊,一定還有其他文明存在。 總而言之,謹慎最重要。 “是否需要我去清除目標。”鬱金香感受了一下:“他們很弱小。” 別,姐,萬一是有關部門的你把他除掉了可就惹上大麻煩了。 對於自己的國家,陸銘始終心懷熱愛與感恩,他相信官方組織不會害自己,前提是確保自己的安全與穩定,不過如果是邪惡力量的話,那就看誰拳頭大了。 陸銘想了一下。 “你代表我去和他接觸一下,看看是什麼情況,不要輕易出手,等候我的命令。” “是,吾神。” 鬱金香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來一個花瓣型的吊墜,入手溫潤如玉,不知道是什麼材質。 “這是我們花神族獨有的花靈玉,您可以通過它和我進行心靈對話,我在黃金樹世界的時候同樣可以跨界通訊,為了保護您的安全,請您隨身攜帶。” 聽明白了,原來鬱金香知道自己的巫神是個弱雞,需要人保護,陸銘汗顏,不過對於鬱金香的關心,他還是很感激的。 他接過花靈玉,掛在自己脖子上。 “那麼,我出發了。” 陸銘製止了想打開窗戶一躍而下的鬱金香,給她指了指門。 …… 陸銘小區對麵的寫字樓裡,某間辦公室。 李兆鬆,也就是十三局的鬆哥,正在望遠鏡前緊緊盯著陸銘家的窗戶,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位新神的能力應該和卡牌有關,謔,他召喚出一個大美女,臉看不太清,但是這身段,絕了!” 鬆哥哈喇子都要流一地了。 旁邊的鄭文傑無奈地放下自己的望遠鏡。 “鬆哥,收收味。” 自己這個科長,能力出眾,專業實力很強悍,就是人不太正經,整天吊兒郎當的,局裡的領導們也都很頭疼他。 不過目前看來,這位新神的發展速度超過了局裡的預估,才一晚上,就疑似掌握了至少兩種權能。 這個速度,鄭文傑嚴重懷疑他不是半神,甚至不是界神,而是天生主神。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甚至總局都要來人了,要想辦法拉攏這位大神。 畢竟,目前世界範圍內明麵上已知的主神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咦,那位美女出去了,她去哪?小鄭,快,打電話給偵察科,讓他們跟……呃。” 鬆哥正在調度,突然脖子一涼,極度危險的感覺讓他瞬間汗毛直豎,死亡仿佛離他隻有咫尺之遙。 旁邊的鄭文傑已經被鋒利如刀尖的花瓣環繞,舉手投降,對著鬆哥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鬆哥看了一眼脖子上的細劍,僵硬地轉過頭看著身後的花衣劍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美……美女,有話好好說啊,我們都是好人。” 哐! 門被陡然推開,察覺到裡麵情況的執行部隊都沖了進來,他們一個個都是荷槍實彈全副武裝,十幾桿槍對準了鬱金香。 “放下武器!” 這邊的陸銘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為鬱金香捏了把汗,作為現代的普通人,對於槍這個玩意,他還是有些恐懼的。 不過聽到槍聲他反而放心了下來,能在國內搞出這種陣仗的,肯定是官方人員沒跑了,那就好說,我可是五好青年,絕對不想和國家機器發生沖突。 鬱金香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打量著李兆鬆。 “你是管事的吧,你們監視吾神,有什麼目的。” “我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觀察一下陸銘的情況,確認他不是危險分子,然後想請他去談談。” “鬱金香,把劍收起來吧,我相信他們。” “是,吾神。” 鬱金香手上的力氣明顯有所鬆懈,鬆哥伸出兩根手指,小心地捏住劍刃,將它輕輕推開。 鬱金香順勢收劍,插回了自己的劍鞘之中。 那邊圍繞鄭文傑的花瓣也飛回了鬱金香的衣服上,重新變回了柔軟的花瓣。 從兜裡掏出紙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李兆鬆長出了一口氣。 “想不到我鬆哥縱橫星都十三載,今天竟然栽在這了,差點晚節不保。” 他掏出打火機想給自己點根煙冷靜一下。 “鬆哥,你手在發抖。” “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