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前世……。” 正當我口訣念到一半的時候。 隻見原本垂著頭的張萌突然抬起了頭,張開一雙隻剩眼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同時她被抓著的手也有一股巨力傳來,想要掙脫我的控製。 我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一邊用吃奶的力氣拚命握著她的手,一邊沖著右手的筆喊道: “蘇凝,快啊!我快按不住她了!怎麼你沒請來,它到先來了!” “唔……”被堵住嘴的張萌嗚咽著開始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 蒼白的臉上布滿了一條條像紅色蚯蚓樣的血管在蠕動著。 盯著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臥槽。這也太兇了!蘇凝!姑奶奶,你再不出來我就要涼了!” 在我大聲吼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用餘光看到張萌的手已經掙脫了控製並握著筆向我刺來。 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時間仿佛變慢了,我睜大著瞳孔看著向我刺來的筆尖。 “難道,我最終還是要死在筆仙上麵?” 忽的,我感覺右手握住的筆瞬間繃直,緊接著就是一股陰涼的氣流經過我的指尖,右手,胳膊,大腦然後湧進了我的全身。 “啪” 隻見我之前被張萌掙脫開的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又重新抓住了張萌的手按在了桌子上。 速度之快,甚至劃出了一道殘影。 震驚的同時,我發現我竟然失去了身體的控製權。用盡各種辦法,唯一能控製的就隻有眼球… “不好意思,有事耽擱了一下,還好趕上了…” 這是我開口說話了。 但是卻不是屬於我的聲音,是一道很空靈的女聲,仿佛離你很遠,但能直擊心靈。 “這聲音真好聽啊…不去做主持人可惜了…咳咳,不對。是你嗎,蘇凝?”我在心裡問道。 “我”嘴唇微動戲謔的說道:“嗯?不是我還能是誰呢?你還約了別人嗎?” “呃,我不是那意思。”我回應道。 “休要再廢話,我在你身體久了會對你造成損傷。” 隻見“我”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收回了握住筆的右手,並由握變掌,輕飄飄的拍在了那瓶礦泉水瓶蓋上。 拍上去的瞬間,瓶蓋就旋轉著極速飛了起來。 隨後“我”把右手食指伸進了自己嘴裡,又放在了瓶子口上。隻見一滴滴鮮紅的血液“啪嗒啪嗒”的滴在了水中。 等到滴了大概七八滴之後,“我”拿起水瓶送入口中喝了起來。 幾秒鐘後,“我”把空水瓶隨手一扔。頭向前伸,對著張萌把喝進去的血水又噴了出去。 “噗” 血水噴出去的一瞬間,張萌就仿佛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瘋狂的抽動起來,無奈唯一沒被綁住的手也被“我”牢牢的按在那裡動彈不得。 血水噴完的那刻,張萌也停止了抽動,頭又重重的垂了下去。 “我”起身,鬆開握著張萌的手。走到門口先是關閉了臥室的燈,然後又返回床上盤腿坐下,打開了之前準備好的手電筒。 原本漆黑的房間瞬時有了光亮,我調整光源,掠過了垂著頭的張萌,使光源對著之前貼好的白紙上。 這一照可不要緊,要不是現在嘴不歸我管我肯定大呼國粹。 隻見一團忽明忽暗的黑影在白紙上轉來轉去,似乎想逃離手電筒的光源。 正在這時“我”開口了。 “必物,名為魅,魑魅魍魎中的魅。非鬼非妖,可歸為精怪。” “生性狡詐且善於模仿,倘若再給它些時日吞噬了這女子的精魄,便可完全棲身於此。旁人就再難分辨了。” “隻是沒想到,這現代都市中,竟能碰到一隻魅,倒是讓我有些驚訝。” “所幸你這些年的幾次感情都頗為坎坷,讓你留下了童男之血,不然就算我附身於你也很難留住這魅。” 本來還聽的津津有味的我因為最後一句話頓時老臉一紅,當然紅不紅我也不知道。急忙轉移話題在心裡問道: “那個……那還和它談判嗎?” “我”拿著手電筒光源追著那團黑影晃來晃去,似乎讓那魅很是惱怒。 “殺了便是,此魅雖有靈智,但和這類精怪是沒辦法馴服的。”蘇凝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冷的就好像冰山一樣。 說完“我”起身把手指又放在了嘴裡。 我苦澀的發現竟然和剛才同一隻手指。 “怎麼?你現在應該是沒有痛覺的。莫非用你點童男之血還讓你心疼了?”“我”戲謔的問道。 “沒沒沒,您用多少都行,我哪敢啊。”我急忙在心裡回應道。 “哼”“我”冷哼一聲把手指滲出的血液彈向了墻上的魅。 又從兜裡掏出打火機點燃,食指和大拇指在火苗上一撚。 下一刻火苗竟神奇的出現在了指尖上,隨後“我”對著火苗低語了幾句,也彈向了那隻驚恐的上躥下跳的魅。 在火苗接觸到紙的瞬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破” 蘇凝那清脆又空靈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了起來。 “轟”剎那間,墻上的白紙全部燃燒了起來,又在剎那間熄滅,甚至沒有一點紙灰飄落,就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 “臥槽,太他媽帥了。牛x”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我在心裡不由的感嘆道。 “休要妄言,要不是你這般沒用,我也不用跑這一遭。” “有時間我整理些適合的功法給你,免得你浪費了這童男止血。”“我”嗔怒的說道。 我一聽,大喜。 功法?那不就是說可以修煉了?像書中記載的那樣? 終於可以踏進這個領域了。修煉,降妖除魔,長生! 我急忙在心裡追問:“那個……有時間是什麼時候?” 蘇凝:“……” “啊”我下床活動了下長時間不能控製的身體。不禁發生了一聲呻吟。 摸索著重新打開房間的燈,先是看了看垂著頭的張萌,發現她雙眼緊閉,呼吸勻稱。 想起蘇凝走之前說過這孩子沒事了,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 這才把她嘴裡的布料和綁住手腳的布條都拿掉。 幫她整理了下因為剛才亂掉的頭發,露出那清秀又稍顯蒼白的臉頰。 “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偶像惹這麼大禍。以後好好學習,別再讓媽媽傷心了.”邊說邊給張萌蓋好被子,又收拾了一下用過的工具。 “就當是個噩夢,夢醒了都結束了。晚安。”說完這句話,我關上燈,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