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一切仿佛靜止了片刻,我隻聽到拳與翅膀撞擊的聲音,像是雷鳴般轟鳴著,而那隻巨大的蝴蝶精,則是被錢一擊退了幾步。 “好久沒和大家一起並肩作戰了!” 孫七臉上居然有些興奮之色,這也說明行動組的成員們,幾乎都是以兩個人為一組,然後在各自負責的方麵執行任務。 話說孫七的法器,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紅鼓,而鼓棒就像是一根筷子。 說實話這一幕確實很滑稽,因為孫七的身高近乎兩米,體重估摸著也有個兩百三十斤,但卻拎著這麼一個小玩意兒。 不過別看這鼓雖小,但鼓聲一響,就連蝴蝶精們也是受不了,這一點從蝴蝶精們臉上痛苦的表情,就能看出一二。 孫七的鼓聲像是帶著魔力,蝴蝶精們在他麵前一個個痛苦的掙紮著。 我目睹著孫七,他站在原地,用他那黑色的眼睛緊緊盯著戰場,手中握著紅鼓,仿佛在尋找下一次最佳的出擊時機。 突然,一隻蝴蝶精突破了孫七的鼓聲防線,直沖我們而來。 孫七瞬間動了起來,隻見孫七右手掐著蘭花指,手中鼓棒輕輕敲在鼓麵上,我隻看到一道紅光閃過,那隻蝴蝶精就這麼直直倒在了地上。 孫七的出手速度之快,讓我驚嘆不已,他站在那裡,仿佛是一座山堅定而不可動搖。 而且孫七的眼神中充滿了冷靜與堅定,看來這孫七是行動組成員裡,最可靠的戰士了。 說實話,這個所謂的特別行動小組裡,其成員印象給我最深的,還是那沉默寡言的李四了。 別看李四是一介女流之輩,但對付蝴蝶精時,李四兩隻手掌猛然一拍,竟是直接將一隻蝴蝶精生猛拍得稀碎。 趙六則是比較倒黴,因為圍攻他的蝴蝶精比較多,雖說趙六奮力反抗,但不一會兒,趙六的脖子就被一隻蝴蝶精咬了一口。 鮮血就像是瀑布般,直接從趙六的脖子處噴湧而出,看得出趙六脖子上的大動脈,已經被蝴蝶精的利齒給咬破了。 趙六的鮮血染紅了自己的衣服,那一幕可謂是觸目驚心。 而孫七則是咬緊牙關,心中默念止血的咒語,用盡全力將隨身攜帶的止血帶,死死纏繞在趙六的傷口上。 畢竟這種傷勢是極為嚴重的,若是不及時止血的話,要不了一會兒,趙六就得休克甚至是死亡。 趙六的麵色極其蒼白,而他則是緊捂著脖子,每一次呼吸更是伴隨著劇痛。 此刻我們的周圍,蝴蝶精的攻擊已經是愈發猛烈,每一次翅膀的扇動都帶起一陣寒風。 李四在另一邊奮力抵抗,她的身影在蝴蝶精的圍攻中忽隱忽現,每一次出手都伴隨著蝴蝶精的一聲淒厲慘叫。 不過說實話,李四這人太少說話了,以至於我也不知道這些慘叫聲,到底是屬於李四的,還是屬於蝴蝶精的。 張三則是掏出一疊符紙,口中一邊念念有詞,一邊朝蝴蝶精們不斷扔去火符,隨著張三咒語一動,便有幾十隻蝴蝶精葬身於火海之中。 話說張三不愧是符籙門派的弟子,那符紙在火光中飛舞,每一張都帶著熾熱的火焰,像流星一般劃過天際,也能準確無誤地擊中那些撲來的蝴蝶精。 火焰與寒風交織,空氣中更是彌漫著燒焦的味道。 既然大家都在拚命,那我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再者說了,本來也沒他們的事,是我讓他們卷入了這場風波之中,我要是躲在一旁的話那也說不過去啊。 於是我腳踏斜月七星步法,左手成拳置身後,右手化為劍指,雙眸微閉同時誦念咒語。 “太上神臺應變星,驅邪縛魅保命身” “智慧明凈心神寧,道氣長存令通真” “天靈帝錄,神兵火急如律令!” “敕敕敕~” 沒有任何法器的我,隻能以手為劍,隨著法訣一出,剎那間隧道內的中間地帶,竟是忽然出現了一道輕風。 這股輕風化成左右兩道,然後不斷朝白霧席卷而去。 我催動法訣,隧道中間的輕風越發強烈,將前方的白霧席卷成兩道旋風。 這兩股旋風猶如兩道無形的臂膀,橫亙在隧道中央,不斷向前推進。 錢一站在我身旁,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他的臉上滿是羨慕的神色,顯然是被我所展示的實力所震撼。 “道行雖說可以用時間和對付妖魔鬼怪的次數來不斷積累,但也要有強者在一旁毫無保留的指導!” 錢一喃喃自語著,能以武術而踏入陰陽,也足以見得錢一的功夫有多強了,但錢一就是缺少高人毫無保留的指點。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微微一笑,心知錢一是在羨慕我的機遇。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我對自己的生活罵罵咧咧,可卻依舊有人羨慕我的生活,但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羨慕什麼鬼。 羨慕我吃不飽穿不暖?還是羨慕我年紀輕輕就無父無母? 我想他們隻羨慕我的好,卻不想要我的壞。 而對於民間陰陽師來說,道行的提升其實是非常艱難的,這不單單是經驗的積累,更是對秘術的感悟。 對於普通人而言,大部分錯誤一旦犯下了,改正或者道歉也就完了,實在不行那就坐牢接受法律的懲罰。 但陰陽師卻不行,稍有不慎就是性命不保,嚴重一點甚至會魂飛魄散,哪怕至親也會受到株連。 門派陰陽師,有自己的師父、師叔、長老、師兄等人的指點,而世家陰陽師則有長輩傾囊相授,至於民間陰陽師,那隻能靠自己了。 而特別行動組的七位成員,他們擊殺的蝴蝶精數量,居然都還沒我施展秘術一次來得多。 白霧很快便徹底散去,隧道中遍地盡是蝴蝶精的屍體,張三疑惑道:“這時節妖的實力也不咋滴嘛?” “事出反常則必定有妖啊!” 我話音剛落,錢一便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正是我所想說的!” 王五則是看著我狐疑道:“我說這位小朋友,你的臉色為何如此難看啊?” 無需拿鏡子去照,我也知道自己的臉色非常煞白,剛剛我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且又施展了保身秘術,眼下我整個人已經快是處於虛脫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