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伊賀萬平?” 鈴木由紀子,也就是鈴木家主的夫人,對家裡這個新來的陌生男人不是很客氣地問道。 鈴木由紀子夫人一身華美的粉色和服,黑發梳理得整齊有序,微微卷曲的發梢使整體發型更顯得柔和。她眼睛深邃而明亮,透露出豐富的經歷和智慧。她的妝容精致而不張揚,淡淡的口紅勾勒出成熟女性的魅力。 由紀子夫人舉止從容自信,步履穩健,一看便知是位頗具地位的貴婦人。 “沒錯,正是在下。”伊萬謙恭道,一邊90度鞠躬。 “看來冬妮婭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竟然把男朋友往家裡帶。” 鈴木由紀子冷冷道,漠然的眼睛斜瞟向一旁的冬妮婭。 正當冬妮婭準備私密馬賽的時候…… “欸,母親大人言重了,我也經常把男朋友往家裡帶。” 鈴木三郎笑嘻嘻地說著,咧開一口大白牙。 聽到親生兒子拆自己臺,由紀子直接狠狠地瞪了鈴木三郎一眼。 而鈴木三郎見母親這兇樣,馬上嚇得閉上了嘴。 “伊賀萬平,聽管家說,你是個偵探?”鈴木由紀子準備開始對伊賀萬平進行一番詳細的詢問。 “稟夫人,是的。我和冬妮婭小姐因為一次委托而相互結識。”伊萬滴水不漏地回答著。 “尤裡心靈診療所?”鈴木由紀子看著管家發給自己的資料,有些詫異。 由紀子驚訝於眼前這個相貌平平如古天樂的毛頭小子,居然在尤裡診所這種頂級團隊裡工作。 “是因為尤裡診所新開了個偵探業務,剛好缺人,我剛好撿了個漏。”伊萬謙虛道。 “哼,難怪。我說尤裡診所怎麼開始來者不拒了。”鈴木由紀子繼續挖苦道。 鈴木由紀子若尤其事地上下打量了一會兒伊萬,又準備繼續詢問。 “你哪個大學畢業的?”鈴木由紀子夫人開始查戶口一般詢問。 “慶應義塾大學,文學部,學的俄語文學。”伊萬畢恭畢敬道。 “那你俄語水平怎麼樣啊?”由紀子夫人追問。 “額,湊合吧。”伊萬回答。 “蘇聯都解體了,你學的這些有用嗎?”由紀子夫人繼續追問。 靠,死八婆找茬是吧,伊萬暗罵。 “蘇聯還是很多文學瑰寶,值得後世學習研讀的。”伊萬解釋說,心裡頗為自豪。 “切,那些蠻夷臭毛子懂什麼文學,比得過太宰治嗎?”由紀子夫人鄙夷道。 鈴木由紀子此舉指桑罵槐,表麵上挖苦伊萬,實則挖苦身為毛子串串的冬妮婭,以及純種毛子的冬妮婭生母。 可她不知道,伊萬也是純種毛子,隻不過長得像純種大佐。 而鈴木冬妮婭和鈴木三郎聽懂了母親的意思,二人沉默不語。 “比不過,比不過,太宰治賽高。”伊萬咬牙道。 我蠻夷也。 “嗯,對嘛。像我在東京大學讀書的時候,天天讀《人間失格》,年輕人就該多讀這些。”由紀子夫人開始說起自己的經歷。 “對了,你父母是做什麼的?”鈴木由紀子夫人又開始查戶口了。 “我是孤兒。” 伊萬回答。 鈴木由紀子開始對眼前這個年輕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她見過的孤兒很多,但像伊萬這麼理直氣壯自稱孤兒的,還是第一次見。 “私密馬賽,伊賀老鐵,我母親不是故意的。”鈴木三郎為母親的冒犯而致歉。 冬妮婭也向萬萬示以愧疚的眼神。 事實上,伊萬還真是個孤兒,不論是伊萬還是伊賀萬平。 隻不過伊萬在莫斯科郊外有個奶奶。 伊萬他奶奶一直是伊萬的驕傲。 奶奶當年曾在蘇慈宗等一眾領導麵前演出過《天鵝湖》,又在慈宗格勒戰役中打過德國鬼子。 “所以你是東京人?”鈴木由紀子繼續追問。 這個問題可把伊萬整不會了。 理論上來說,伊萬大約的確是東京人。 可說自己是東京人吧,他又怕會像前不久那樣招致自稱地道正五字旗東京人的排擠。 嘿,那叫一個不地道兒。 “我是東京出生的,在東京長大,但我的祖籍是群馬縣的。”伊萬滴水不漏地解釋。 “群馬縣,哼。”由紀子夫人冷笑一聲。 “果不其然,符合我對群馬縣人的一貫印象。”由紀子夫人犀利地銳評。 “哎,母親您話可不能這麼說。47個府縣都道,47枝花,47個兄弟姐妹是一家。”鈴木三郎打了個圓場。 “大家都是大和兒女,伊邪那美子孫,您這麼說怕是不利於團結。”鈴木三郎繼續緩解尷尬的氣氛。 “你在教我做事?”鈴木由紀子夫人再次兇狠地瞪向鈴木三郎。 看到自家兒子屢次三番胳膊肘往外拐,拆自己的臺,由紀子夫人怒上心頭。 而鈴木三郎看到母親那恐怖的眼神,隻好識趣地乖乖閉嘴。 “ding~dong~” 就在屋內氣氛緊張之時,一聲悅耳的鈴聲從鈴木府邸的大門處傳來。 聽到鈴聲,鈴木三郎起身前往玄關處查看來人。 “我是葉山繪裡香,請問冬妮婭小姐在家嗎?”門口自稱‘葉山繪裡香’的女子說道。 葉山繪裡香,一名穿著T恤騎著摩托車的可愛少女,麵容略帶稚氣。摩托車的頭盔下,一頭柔軟的黑發。清澈的眼睛,笑容燦爛,友好而活潑,長得很像是18歲的橋本環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媽在家……”鈴木三郎壓低聲音,對門外的葉山繪裡香提醒。 “哦……”葉山繪裡香小聲回應。 聽到鈴木三郎說他媽在家,摩托車上的少女葉山繪裡香撅了撅嘴,隨後她緊握把手,調整坐姿,捏住前剎。 緊接著伴隨著摩托車引擎開始轟鳴,葉山繪裡香哧溜一下潤了。 “誰啊?”鈴木由紀子夫人問鈴木三郎。 “額,一個外賣騎手,送錯地址了。”鈴木三郎對母親回答道。 鈴木三郎騙得過他媽,可騙不過伊萬。 伊萬以他克格勃級的徒耳竊聽能力,一字不漏地聽到了方才葉山繪裡香和鈴木三郎的對話。 最令伊萬感到驚訝的,是對方的姓氏——葉山。 這正是葉揚卡前輩日本公民身份,葉山揚一,的姓氏。 再加之葉山揚一是鈴木家的法律顧問之一,結合上這位葉山繪裡香和鈴木冬妮婭相識…… 恐怕葉山揚一和葉山繪裡香之間有著什麼緊密的關係。 先前聽達文西說,葉山揚一前輩在東京娶妻生女。但如果認為繪裡香是葉山揚一的女兒的話,從聲音判斷繪裡香大概十七八歲,年齡上高出了許多—— 除非葉山揚一前輩當年在克格勃派他到東京不久後,也就是1985年前後,就已經瞞著組織娶妻生女。 一時間,伊萬也找不到問題的答案,但懷疑的種子已生根發芽,看來隻能等後麵有機會問下冬妮婭了。 或者,當麵詢問葉山揚一。 說曹操曹操到。
第一十章 打得過太宰治嗎?(流汗黃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