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哥,這驚悚屋真別開了,沒搞頭!” 畫著小醜妝造,卻一臉苦悶的青年人苦笑著,接著電話。 他叫黎墨,一名瀕臨倒閉的詭屋老板。 “哥,誰去荒郊野嶺玩鬼屋呀,別遇到真詭了! 聽我一句勸,你周圍現在都民宿了,趕上好時間了,你也改個民宿。” 黎墨苦澀味道更濃,沉默片刻,隻是回應道: “我看看吧,真不行,我也改成主題密室或是你說的民宿。” 他掛了電話。 抬眸凝望麵前這一片索大的“廢棄”遊樂場,上麵搖搖晃晃用猩紅的字體,刻著“迷境驚悚樂園”。 黎墨嘆息一聲,撿起掉落地上的一把泛著煞氣的“道具”——殺豬刀。 他大學畢業,正愁找工作的時候。 他八竿子打不造的一個遠方親戚,他四舅姥爺弟弟兄弟托一名律師,給予他一份特殊的“遺產”。 “老爺子我麵都沒見過,就把這麼大一塊地留給我了,唯一的遺願,也是合同限製我的,就是必須把這個‘驚悚樂園’搞下去。” 他提著那把上一代“園主”留下來的“殺豬刀”,走進這所年久失修的“樂園”。 破敗不堪的詭秘小醜屋,癱倒一大片的末世美人魚館,鎖鏈牢牢封死的死亡醫院。 永久停滯在空中,遍布銹跡的過山車,無不預示著,這所驚悚為主題的樂園,荒廢依舊。 黎墨接手那一刻,一窮二白的大學生,哪有半分的財產給其翻修? 更為扯淡的是,這樂園的位置位於郊區以外,一個小山村中。 太離譜了,黎墨實在是想不通,這樂園原主人是多沒有商業頭腦,開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但是,天隨人願。 這名為“狗牙山”的小屯子,迎來了第二春,其中不少的村舍,改為了民宿。 外加近些年來的旅遊熱,到是讓這些民宿賺的盆滿缽滿。 唯一不合群就是,蓬勃的民宿中,一所破敗的詭屋紮根中心地帶。 哢。 黎墨深吸一口氣,將這把極其逼真的砍刀,扔到了木桌上。 兩條腿,搭在了桌子上。 整個人依靠在一把藤椅上,他的周圍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味,還有各種詭異而顯得廉價的器官道具。 還有一頭頭佩奇模型被鉤子吊著房梁上,搖曳著。 上麵書寫著“屠夫豬肉攤”,被現任驚悚園主,黎墨同誌征調為辦公地址。 哢哢哢。 八月十五日,距離午夜十二點還有五分鐘。 黎墨閉目養神。 他已經接手這驚悚園半年,原本還有幾個,帶著可以開實習證明的大學生,做員工。 後來連水電費都快拿不出來,隻好忍痛將幾人辭退。 重新化作孤家寡人一個,正當他意興闌珊,索性擺爛。 真不是他不努力,而是能力有限。 可是... 半月前,他收到了那前任園主,寄於他的一封手寫信。 先是一陣驅寒問暖,之後畫風一轉,寫得: “大侄子,你要是驚悚樂園做不起來,合同違約後,你會死!” 真.生死合同... 看的黎墨一陣頭大,至於嗎,有這樣詛咒自己的二大爺嗎? 這老登。 若不是黎墨平和的心態,耐著性子看下去,早就拉著行李箱回歸市區繁華生活。 後麵,老人說了一堆古怪名詞,譬如:“煉煞”“養屍”“陰天子地”... 直到最後一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黎墨發現了關鍵之處: “年輕人,我知道現在壓力大,但是我給你的遺產不僅僅是這一個驚悚樂園,還有...等你八月十五淩晨十二點,月圓之時,你就懂了。” “記得,務必在一年之內,讓你的驚悚樂園重新回復人氣,積累你的勢力,祂們回來找你的!” 信尾,署名:“二大爺” 黎墨睜開的眸子驟然睜開,墨色的眼睛凝望窗外那輪明月。 八月十五,舉家團圓。 但是,他敏銳察覺在寂靜的木屋內,開始出現一陣躁動不安的響動。 不是往日老鼠啃食木屑的刺耳之聲,也不是冷風吹拂木屋發出咯吱尖銳鳴叫,而是一種難以名狀的古怪的低語。 溫度驟然下降,寒意透骨而滲入體魄。 黎墨皺眉,驀然起身。 下意識,拿起那邊銹跡斑駁,染著紅色物質的砍刀。 此刻,距離午夜... 還有十秒。 “誰!” 午夜的風聲,宛若詭哭狼嚎,伴隨著低語更是驚悚萬分,這位於荒郊野嶺的詭屋,第一次有了“詭味”。 黎墨用腳,量開了木門。 來到了這間木屋後院,後院中央,在蔓蔓雜草中,有一口枯井。 5, 4, 3, 2, 1, 他持刀而立,涼風吹拂他的發角。 終於,耳邊的鬼祟低語逐漸清晰。 隻匯聚成一句話: 【嘿嘿,恭喜“你”繼承“驚悚樂園係統”!】
一 瀕臨倒閉,覺醒“驚悚樂園”係統!(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