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占彪慌張道: “我......我是通過我遠方親戚得知的你的身份,你在江南那可謂是臭名遠揚。” “嗬......廖隊長可真是會血口噴人吶。不知道廖隊長挖自個祖墳,晚上睡得好覺嗎?” “你胡說,我廖占彪二十年前舉家搬遷至此地,祖上的墳根本就不在這裡。” “哦~~那我明白了,你祖上的墳沒有在這兒,所以你就好挖別人家的?” 廖占彪舉著槍又打算往我腦門上頂,氣急敗壞的說道: “他媽的,姓許的,你再亂說,信不信老子斃了你?!” 上一次他放下了槍,這一次怎麼還能有機會再讓他舉起呢? 咱曾經好歹也是在戰場上真槍實彈乾過仗的人,我撇開頭彎下腰,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摸著槍栓,一聲悶哼直接將槍奪了過來。 “廖隊長這是要殺人滅口啊?” 如今失去槍的廖占彪處於劣勢,身體發著抖,聲音很小,小的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 “許老弟,你不能殺了我,你殺了我,你找不到那明墓的。” “廖占彪啊廖占彪,你以為你爺在道上混到這般地步是吃素的?你以為沒了你,那個明墓就找不到了?” 我將獵槍舉起頂在他的腦門上,嘴角微微上揚。 再見了,廖支鍋。 “等等......” 我正閉好眼睛打算享受著美好的時刻,可是這個時候被村民中一個莫名其妙的聲音給打斷。 我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目光鎖定了那個人。 這人我記得,是廖占彪的跟班,也就是泥腿子。 他見我正視他的時候,開口說道: “鄉親們,咱們可別錯怪了廖隊長,廖隊長可是個好人吶,大家別被這個剛來幾天的假道士騙了。” 接下來就是他的一長串表演。 他擠出人群,拉出一個踏板車,上麵躺著比他大些的壯年,還有些卦相,但躺著不知是死是活。 “鄉親們,這是我大哥,你們認識的,前些日子發了燒讓麵前這位道長看了看,結果一個高燒的事情,他看了後,直接把我大哥給整昏迷了過去。 鄉親們,大夥們,咱們廖隊長的命可在你們手裡啊,大家別被騙了,別冤枉了好人啊。” 啪~~ 一隻蒼老的手直接一耳光扇在了這說話男人的嘴上。 “二娃子,你丫的亂說話,許道長可是位神醫,你這麼說話真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說話的是張老婦,她聽說這邊有熱鬧便來瞧了瞧,誰料走近一看竟然是我和廖占彪起了爭執。 我可是她老頭子的救命恩人,我在這種沒有見過世麵的老人眼裡可不是活菩薩嗎? 迷信的人要是聽見有人不尊敬神靈,那可不爆出口嗎。 二娃子揉了揉發疼的嘴巴,看著張老婦。 “張老太......太,你這是人老了犯迷糊?咋胳膊肘往外拐呢?” “二娃子,你和大娃子本來乾的就是偷雞摸狗的活,這隊上誰不知道? 還有臉在這裡裝好人了?” “嘿?我說老太婆,老子尊敬點叫你一聲老太太,你這兒亂說什麼話?我看看誰敢說我偷雞摸狗了。” 張老婦難得和這種無賴多說什麼,一根棍子直接打在大娃子的身上,大娃子直接疼著尖叫了一聲。 張老婦一把年紀,是丕懷村的土著人,再加上本性善良,在村子裡麵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了。 她先是看了看我,一臉恭敬的樣子,然後對著村民說: “鄉親們吶~這許道長可謂是活菩薩下凡吶,他不是二娃子口中說的假道士。” 接著,張老婦將前些日子我救了他老頭子的事情對著村民們娓娓道來。 加上張老婦的德高望重,村民的目光漸漸從我身上離開,一雙雙仇恨的目光盯上了廖占彪。 廖占彪可慌了,這下有理也說不清了,本來自己可以掌握全局的,但是靠在自己這邊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自己的媳婦先是叫來了村民,自己的泥腿子又在那裡扮假。 張老婦直接拉攏人心一邊往我身上靠,那這下該是‘處決’廖占彪的時候了。 突然人群一團慌亂,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眼下得先處決了廖占彪才行,這人是個絆腳石。 我轉過頭看向先前廖占彪跪倒的位置,他媽的,廖占彪怕是個屬耗子的吧? 難怪剛才人群慌亂,廖占彪跑了。 我跟著人群追了出去,院門口有人在說往左跑的,有人在說往右跑的。 看來廖占彪的‘死忠粉’還挺多啊,都還有替他打掩護的。 幾十個人在五隊的巷子裡亂串,有人是在逮廖占彪的,有人是在掩護他的。 形形色色的人,除了我自己人加上張老婦,其他的人我都信不過。 我帶著手下兄弟在田埂、橋洞都摸索了遍,這廖占彪還憑空消失了? 不知不覺的我們幾人就走到了張老婦的院門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許道長,這麼晚了要不吃點東西呀?” 張老婦的心是好的,但是我們人太多了,再加上騙了她一個唐三彩,有些過意不去。 “大姨,我們自己解決就行了,用不著麻煩你們了。” 可是張老婦突然湊近我的耳朵說起了悄悄話來。 “我家老頭子醒了,他想見見你這個救命恩人。” 醒?醒了? 還要見我? 這怕不是找我要回唐三彩的吧?這可不行,我連忙假借有事為由道: “要不改天吧,我朋友些都累了。” “嗬嗬......道長,沒事的,我家這口子隻見你,你就讓他們回去吧。” 這?我有些猶豫,說實話我並沒有那麼壞,還是有善心的。 “那......我給我兄弟們交代點事情,你看怎樣?” 張老婦一臉慈祥的微笑點了點頭。 我拉上盧平和代婷婷走到一旁的角落。 “小盧,這可能是想要要回唐三彩,你看這東西咱們給不?” 盧平很堅決的說:“那肯定不行,送出來的玩意兒還有還回去的道理?” “什麼?唐三彩?三爺,你什麼時候搞了這玩意兒?”代婷婷插嘴道。 “婷婷,這事情咱們回去了再說。 那小盧你就在門外等著我,萬一屋內有動靜,你就沖進來。 婷婷你帶著人找個地方休息,明天咱們去找李權。 至於廖占彪現在已經是落荒的老鼠了,咱們不必理會,隻是小心行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