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合力幫賀之洗了身體,洗凈之後才知他身上的上遠比表麵看上去嚴重。蓁蓁也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細心地為他上了藥,隻是這腳上的傷實在潰爛得不成樣子,照理說,這才兩三天的時間,傷口不至於發展至此,還有那洗都洗不掉的氣味,著實可疑。 李風也覺得有些蹊蹺,便拿眼睛去問李雨。李雨沒回答,問蓁蓁:“依你所見,他為何如此嚴重?” “用毒,隻是不知用的什麼毒。” 李雨與李風對視了一眼,道:“是腐螢,僅一滴便如此了。” 蓁蓁突然轉頭看了李雨一眼,問道:“聽說,黃衣衛是皇後的父親組建的?” 李雨嚴肅起來:“戚將軍是個光明磊落之人,你一黃毛丫頭,初到此處,斷不可胡言亂語懷疑他!” 蓁蓁立刻道:“二伯,蓁蓁也沒懷疑他。同樣是將軍,同樣是保家衛國的的邊疆將領,這待遇是不是區別大了些?” 李雨怒道:“你懂什麼?舒將軍是被胞弟連累!” 蓁蓁立刻反唇相譏:“你也道舒將軍是被連累,逃走去祁國的還不是他呢,他們便用如此惡毒的手段去折磨他。戚皇後做了多少惡事難道您不知,憑什麼他們便可以高枕無憂?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些。” 李雨見蓁蓁如此平靜地說出這段話皺了皺眉頭,再聯想道她在獄中的反應,知道她是個什麼都不怕的。他看了一眼李風,見李風也是眉頭緊皺的樣子,唯恐她又講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便道:“這世道便沒公平過。我知你心中所怨,隻是,我們沒有證據,就算有了鐵證,也夠不到高高在上的皇後。所以,在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之前,稍安勿躁,以免落人話柄。” 蓁蓁蹲安道:“是蓁蓁不知深淺,二伯教訓得是。” 李雨也不好再說什麼,用眼神將李風請了出去。一出門,他便問:“這孩子是不是與電兒一樣,對什麼喜、惡、怕、情愛天生不懂?” “你也瞧出來了?”李雨嘆道,“我瞧著還要嚴重。電兒是遲鈍,她是真的不懂,就算是急了也不過閃過一瞬,自己也抓不住也不知如何抓住。電兒是男子,又幸好做了冷麵侍衛,有咱們再一旁掩護著除了咱們也無人知道,可蓁蓁已經有許多人瞧出來了。這樣的人都死心眼,你瞧電兒對桃兒那不顧死活的勁兒,不就是蓁蓁對賀之將軍嗎?” “今兒下午我可聽他們嚼舌根在那討論說蓁蓁是皇上還是王爺的人。難不成將軍受難與蓁蓁有關係?” “我瞧著是有點,不過肯定也不全是,貴人們的心思,誰能猜透。” “那,蓁蓁以後會當如何?他可是電兒唯一的血脈,也是我們三個唯一的血脈,總不能看著他往火坑裡跳!”李雨說著激動了起來。 李風笑道:“偏你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剛剛在蓁蓁麵前急赤白臉,放在一般女子身上,臉都要掛不住了。” “我原本也是想試探。唉,也不知她這缺陷是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