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沖外麵喊了一聲“月戟”,一個比蓁蓁高了足足一頭多的高壯男子出現在了門口,將外麵的陽光都擋住了大半。蓁蓁平靜地看著他,嘆道:“如此體型四處飛奔還能無聲無息,著實讓人佩服。” 月戟在聖女的示意下向蓁蓁拱手一揖:“娘娘過譽了。” 蓁蓁臉龐輕側,看向李雨他們:“這應當是壯士的手筆吧?” 月戟的臉上劃過一絲得意,道:“在下萬沒想到這位公公竟然比這皇上的貼身侍衛功夫還要好一些。” 這倒是蓁蓁沒有預料的,淵拓派出此人之時,她以為隻是為了日後提起烏山之事,防止朝堂上那些官員們說她是一麵之詞好有個見證,倒沒想到他竟然也是武功高強之人。 蓁蓁不鹹不淡地道:“防君子不防小人,這兇險之地倘若沒有會用迷藥的小人,有這兩位保護足夠了。” 月戟摸了摸鼻子,轉頭看向了別處。聖女忙道:“事權從急,用些非常手段不過是為了將事辦成,不這樣做,娘娘怎肯與我來此處,就算娘娘肯兩位高手也不肯,倘若不來,你我又能如何達成協議呢?!” “用講的即可。”蓁蓁平靜地道,“聖女如今已是驚弓之鳥,審時度勢的本領,弱了。故,之後有何事,還是及時與我溝通,不然出了事,我也兜不住。” 聖女的申請微微有些怔忪,思忖片刻,低頭回了一字:“是。” 與聖女所講無異,烏山非常平靜,外麵看上去與之前並無二樣,就連因爆炸起火燒掉的那些樹也已被全部砍掉。隻是山下的入口處守山的兵多了許多,盤查得也嚴,連偶爾一兩個上山采藥的老翁也給攔了下來。 三人將馬栓到山下的樹上,聖女和蓁蓁均戴著帷帽,遮住了臉。 “你在這些人麵前露過臉嗎?”蓁蓁問。 聖女回道:“未曾,烏山的事不必我親自來做,隻是為了探望夫人來過幾次,均是夜黑風高戴著麵紗。” “那月戟呢?” “同樣。” “你爹追殺你是因為烏山之事?” “還因那二皇子,他知道了我囤積火藥準備報仇的事。” “也就是說,甜櫻叛了。” 聖女沒有回答,又道:“我知道有條小路,就是難走些,娘娘請跟我來。” 蓁蓁腳步未動,環視四周,問:“你那小路倘若要逃的話如何?” 聖女思忖片刻:“可逃,到處都是山洞怪石,隻是倉皇之間容易出岔子。” 蓁蓁仍舊昂著頭瞧著四周,漫不經心地道:“嗯,死不了便可。還有,當著這些人的麵不要再叫我娘娘。”說著直向守山處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聖女和月戟對視一眼,趕忙追了上去。 隔著帷帽的紗幔,蓁蓁仔細瞧了幾眼山下的幾個守衛,全部麵生。蓁蓁在軍營醫帳做學徒的那些時日見過不少舒家軍的人雖不能說全都認識但大多混個臉熟,如此看來,這烏山的人果然換個差不多了。 “從此刻開始,什麼話都不要說。”蓁蓁說完,站到了守衛麵前。 守兵立刻攔了下來,非常不客氣的道:“軍事要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一群蠢貨!”蓁蓁突然怒斥,“你們生怕祁國不知道我們將這烏山占了嗎?!” 幾位守兵麵麵相覷,雖看不到蓁蓁的容貌,卻被她的其實給鎮住,不敢輕舉妄動。為首的行至身前,端詳蓁蓁片刻,潦草地行了一禮,問:“敢問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蓁蓁從袖籠中取出鳳牌來,向來人眼前一亮:“帶我去見你們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