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奉冤有頭債有主。” 戚巽怔怔地看著蓁蓁,向她一揖:“我錯了,是我小人之心,戚伯伯同我講你不會害我時我便後悔了。” “所以原本就知此行必會左右為難,卻還巴巴地跟了來?” 戚巽看一眼一旁的掌櫃,囁喏著:“總要有人補償你不是?” 蓁蓁的視線從戚巽的臉上移開,又落到了那些糕點上:“謝謝你,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補償我。你姐肯定不希望你出現在這裡,趕明兒便回去吧!” 戚巽裝聽不到,指揮著掌櫃撿著沒有奶偏甜口的買了幾樣,臨了蓁蓁又補了兩份帶奶的,見戚巽拿奇怪的眼神瞧她,便解釋道:“給大伯他們嘗嘗。” “不好吃。”戚巽道,“一股子怪味。” 蓁蓁瞥一眼戚巽:“不給你!” 掌櫃的遣人打包,笑道:“公子和夫人還真是恩愛。” 蓁蓁看向戚巽,他的臉果然又紅了。她心裡明白了什麼,扭頭故意對掌櫃道:“我家哥哥說話比較欠打,不是掌櫃的東西不好吃,是他不習慣,您別介意。” 掌櫃的趕忙行禮:“夫人客氣了。” 戚巽怔怔地看著蓁蓁,在她看過來的時候猛地轉開了臉。看著他那紅得充血的脖頸和耳垂,她的嘴角不自覺的彎了一彎,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猶如平靜的湖麵上落入雨滴,看似微不足道,而那一圈淺淺的漣漪似乎已經將這湖麵變得比以前不一樣了。 兩人一路前行,路過一個牌坊再往南,在一處極大的府邸前停下。 “這便是王爺和王妃回來後住的地方。”戚巽道。 蓁蓁看著這宏偉又奢華的府邸:“夏綰不住皇宮?” “據說與國主的幾位妃子極為不睦,再加上還有兩個事事與她爭搶的妹妹,未出閣時國主便賜給了她這座府邸。素聞國主的嬪妃們為他孕育了二十多個孩子,活到成年的有十四個,其中有九位公主五位王子。公主們大多遠嫁,如今還在宮中的就隻有夏綰的兩個妹妹。五位王子最被人所知的是二皇子,大皇子當年帶兵親征因偶感風寒不治而亡被國主視為不吉之人,都未允他葬入皇陵。二皇子與大皇子一母所生,兄弟感情甚篤,此事發生後二皇子也受了連累,有好些年未得國主召見,等其再出現在眾人麵前,已是性情大變。” “他能再次成為國主眼中的紅人是否與那位名叫姬樓的大夫有關?” “無從查證,但極有可能。” “聽說另外三位皇子都有不同程度的殘疾?” “是,三皇子與五皇子的生母是國主的堂妹,兩人孕育了五個子女,隻活了這兩位,三皇子癡傻,五皇子是個瘋子。四皇子的生母是國主的表親,他一生下來就帶著心疾,據說整日泡在藥罐裡,雖已成年,可個頭也就十歲孩童那般高。” “夏綰的生母也是國主的親戚?” “不。甄皇後是當朝宰相的女兒,與國主家並無姻親。幾位嬪妃生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些問題,國主迷信,廢黜了幾位,又變相圈禁了幾位,偏偏甄皇後生的三個女兒個頂個聰明出挑,再加上她破有心機,慢慢登上了後位。” “她沒有生下皇子?” “祁國與我國不同,女子與男子一樣被重視,除了因肩擔繁衍子嗣教養子女的重任不得入朝做官,她們的地位一點都不比男子低,故,縱使甄皇後未能誕下皇子但還是登上了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