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幾人逃出牢房後就一直尋找可以休息落腳的地方。 夏老三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剛回來就出這樣的事,家瞬間沒了。 經歷了那麼多磨難,他好不容易回來,家確好像要散了,他都要懷疑是自己把厄運帶回來的。 小的時候王老太太就天天罵夏老三是個不爭氣的,隻要沒啥好事都會說夏老三是個沒用的,是個窩囊廢,家裡的福氣都是夏老三給帶沒的。 所以多年來夏老三十分自卑。 夏老三想起王老太承諾他的話,什麼他走後,家裡的事有她呢,會照顧好自己妻兒。 夏老三想著想著不由笑了,自己怎麼蠢成這個樣子。 幾個女兒看到夏老三一副難過的樣子,心裡也是難過。 “難道我們有家不能回嗎?那狗官不是個東西,我們不如去京城裡告狀,就不信了,黑的還能被說成白的。”夏金一臉的氣憤。 幾個人行走了一會,找個地方休息了一下。 卻不想深更半夜的竟遇到一群不速之客。 幾個人睡得正深,突然,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一群黑衣人分別從兩個方向湧來。他們身上散發著一股兇狠和殺氣,明顯都是經過訓練的戰士。 夏家幾人立刻警惕起來,互相對視一眼,心知不妙。夏老三緊緊握住手中的木棍,警惕地環顧四周,準備迎戰。夏金和其他幾個女兒也各自找到了可以自衛的工具。 兩群黑衣人迅速靠近,他們的身手敏捷,技藝高強,每個人的眼神都透露出不容忽視的殺意。一時間,戰鬥一觸即發。 第一群黑衣人中的一名頭目邁步向前,高聲喝道:“你還想逃到哪裡去!” 夏家幾人緊緊盯著對方,準備隨時出手。突然,一群黑衣人中的幾人快速沖向夏家幾人方向。 未等夏家幾人反應就看到有一位少年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看樣子受傷還是挺嚴重的。 少年郎苦澀一笑,臉色蒼白,感覺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這個時候的夏冬身上什麼也沒有,她也救不了對方。 看著逐漸向自己逼近的黑衣人,夏冬心道,自己這就要掛了嗎? 黑衣人一進屋,目光中閃過一絲輕蔑和嘲笑。他們手持利刃,準備對夏家幾人發動致命一擊。 然而,夏老三並不是那種輕易被欺淩的人。他曾經當過兵,雖然已經過去多年,但戰鬥本能依然猶存。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縮,更不能讓黑衣人傷害到女兒們。 夏老三毫不猶豫地揮舞著手中的木棍,迎接著黑衣人的攻擊。他的身手雖然已經有些生疏,但他的勇氣和堅毅仍然沒有變。 黑衣人快速地發動攻擊,利刃猶如毒蛇般襲來。夏老三靈活地躲閃著,同時用木棍狠狠地擊打著對手。每一次打擊都充滿了他的力量和決心。 戰鬥中,夏老三感受到自己的身體開始透出疲憊和衰老的跡象,但他並不退縮。他知道,他必須保護自己的女兒們,即使這意味著自己要冒著生命危險。 時間似乎在戰鬥中變得無關緊要,夏老三和黑衣人的拳拳相對,刀光劍影在屋中交錯。夏老三的力量逐漸消耗,但他內心深處的堅定並沒有動搖。 他要保護好自己的女兒,這一次他不能後退和心軟了,他是她們唯一的依靠,自己哪怕是死了,也沒什麼的。 “快跑!” 夏家幾個女兒聽著夏老三的話,滿眼淚水,她們不想走,可是又能怎麼辦? 隻能跑。 “夏金你帶著姐姐們走,我來擋住他們。” 夏冬雖然是沒了金手指,可她也是學了不少的功夫,比妹妹要強上許多。 黑衣人功夫了得,夏老三也沒撐多久就被殺死了。 而倒在地上的少年也沒了氣息。 黑衣人搜查少年身上的衣物,發現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心裡很是氣憤。 而他們要找的東西其實在夏冬手上。 那是少年剛進來就從手裡摔了出去的玉佩,恰好就摔到了夏冬跟前。 夏冬隨手就給撿了起來,未等她還有其他動作,那個突然闖進的少年就昏了過去,緊接著黑衣人就來了。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 “給我追!” 夏家姐妹幾個為了活命,分了三個方向逃跑著。夏金緊緊拉著大姐的手,帶著妹妹們拚命地往外跑。她們一路上躲避著黑衣人的追擊,心裡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夏金領著姐姐夏秋迅速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她們小心翼翼地躲藏在樹木間,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黑衣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夏金鬆了口氣,但她知道逃脫的危險還遠未結束。 與此同時,夏冬獨自一人奔跑在荒涼的山路上。她不停地回頭看著追趕過來的黑衣人,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焦慮。夏冬身上的傷勢讓她的步伐變得艱難,但她知道隻有奔跑才能保護自己。 最後夏春也在另一個方向奮力逃離。她小巧靈活地穿梭在巷子中,時而躲進暗處,時而奔跑在空曠的街道上。夏春心裡充滿了不安,她知道隻有找到安全的地方才能躲過這場追殺。 夏金和夏秋悄悄地藏在樹林中,呼吸急促,心跳如雷。她們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因為她們知道黑衣人還在尋找她們。 突然,一陣腳步聲從樹林深處傳來。兩個黑衣人出現在夏金和夏秋的麵前,他們手持利刃,冷酷的眼神中透露出無情和殺意。 夏金緊緊拉住夏秋的手,兩人默契地決定一起反抗。她們拿起地上的樹枝,盡管心中充滿了絕望,但她們決心不會輕易屈服。 黑衣人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向夏金和夏秋撲來。兩個女孩不顧一切地揮舞著手中的樹枝,試圖抵擋住黑衣人的攻擊。但黑衣人的實力遠超她們的想象,她們的努力很快就被擊潰。 尖銳的利刃刺向夏金和夏秋的身體,她們的眼中隻剩下一片黑暗和痛苦。命運的殘酷讓她們再次成為了無辜的犧牲品。 夏冬在山路上跌跌撞撞地奔跑著,身後黑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不斷地回頭,試圖尋找逃生的機會,但黑衣人始終緊追不舍。 突然,夏冬的腳下一滑,她摔倒在地,疼痛傳遍全身。黑衣人立刻抓住機會,走近夏冬,冷笑著舉起利刃。 夏冬閉上了雙眼,她感受到死神的氣息逼近。然而,就在黑衣人即將刺殺她的一剎那,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她們之間。 “放開她們!“一個低沉而堅定的聲音響起,那人出現在黑衣人麵前,她擋在了夏冬的身前。 黑衣人怒視著此人,冷冷地笑了笑,然後向她撲來。那人雖然勇敢,但她力量不及對手,很快就被黑衣人製服。 黑衣人握緊了利刃,給那人致命一擊。 與此同時夏春那邊也被黑衣人找到,直接給弄死了。 黑衣人看到夏冬,毫不留情,提劍就砍。 夏冬的魂魄在空中飄蕩,眼睛注視著自己的屍體,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無奈。她看到自己被黑衣人的利刃刺穿,鮮血噴湧而出,生命在瞬間消失。 雖然身體已經離開了她,但夏冬的意識仍然存在。她感受到身體的冰冷和衰弱,卻無法動彈一下。她想要呼喊,但喉嚨中卻沒有聲音。 她看到黑衣人冷漠的眼神,感受到他們的兇殘和殘忍。她明白,自己和姐妹們一樣,成為了他們追殺的目標。夏冬內心充滿了憤怒和怨恨,她發誓一定要為自己和姐妹們報仇。 隨著時間的推移,夏冬的魂魄逐漸消散,她感受到自己即將離開這個世界。但她並不畏懼,因為她知道,她的死並不意味著終結。 夏冬的魂魄飄蕩在空中,她不知道要去哪裡。 “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嗎?” 夏冬一個人自言自語。 夏冬的魂魄漫無目的的胡亂飄動著,她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隻是覺得走了很遠的路。 就在夏冬無聊發呆的時候,她聽到不遠處有一個女人的呼救聲,出於好奇便飄過去想看看。 隻見有兩個人,一男一女,鬼鬼祟祟的,他們兩將一個姑娘往水裡按。 “這是在殺人啊。” 夏冬有心想要救女孩,但她根本就觸摸不到人類的肌膚,隻能急得穿來穿去。 那女人很快在那對男女的一番強壓下不再掙紮。 “你說她死了沒有?”其中的婦人問道,這婦人長得膘肥體胖的,一臉的刻薄像。 與婦人一起作案的男子正是她的丈夫,一臉的尖嘴猴腮,十分的猥瑣。 “大概是死了。” 兩人怕沒死透,又按壓了一會。 等人徹底死了,兩人才放下心來。 夏冬目睹了那場冷酷的殺人,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力感。她想要為那個無辜的女孩報仇,但作為一個無形的魂魄,她無法直接乾涉現實世界。 失望之中,夏冬繼續漫無目的地飄蕩,直到她不知不覺地來到了一片荒涼的山林中。在這片荒涼之地,夏冬感覺到了一股奇特的能量,那是一種連接著生與死的氣息。 邁過一片荒蕪的樹林,夏冬發現了一個身影,那是一個女子,身體青春而美麗,但她的眼中卻透露出深深的絕望。 夏冬靠近了這個女子,試圖與她交流,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無法傳達給她。不知為何,夏冬突然覺得這個女子似曾相識,仿佛她與她之間有著某種特殊的聯係。 女子轉過頭來,目光落在夏冬的身上,她露出了一個苦澀的微笑。“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女子的聲音透露出痛苦和迷茫。 夏冬試圖用眼神傳達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希望能與這個女子交流。她感覺到自己與這個女子之間有著某種特殊的紐帶,或許,她能夠幫助她,也能從她那裡獲得一些答案。 女子似乎察覺到了夏冬的意圖,她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你是來幫助我的嗎?我已經被困在這裡很久了,無法離開。”女子的聲音充滿了渴望和無助。 夏冬與女子一同在這片荒涼的山林中漫步,她們默默地交流著。盡管沒有聲音,但彼此間的理解與共鳴越來越深。 在這個荒涼的山林中,夏冬和女子分享著彼此的故事和痛苦。女子是被背叛和殘忍奪去生命的,她的魂魄被困在這片山林中無法解脫。 夏冬想要幫助對方,但也隻能無可奈何。 她就在附近飄蕩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又看到了之前被那對男女給淹死的女人。 女人的屍體飄到岸邊,夏冬走進一看,她這才看清女子的模樣。 她的臉上全是傷,身上也是,女子的身子十分的瘦弱,看樣子是經常吃不飽飯。 看到此,夏冬不由心疼。 “那該死的那對狗男女。” 夏冬蹲下身,盡管她觸摸不到實體,但她還是想要幫女人整理一下。 誰知她的手剛要整理女子衣袖時,竟突然被女人手腕上戴著的木珠給吸了進去。 “這是怎麼回事?” 夏冬滿是疑惑。 還未等她反應,她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等夏冬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己穿到女人的身體裡,她又活了過來。 夏冬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站在那片荒涼的山林中,但這一次,她並不是以無形的魂魄的形態存在,而是置身於一個實實在在的身體中。 夏冬試圖移動手腳,發現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她可以觸摸到樹木的質地,感受到微風在皮膚上的輕拂,這一切都讓她感到無比驚喜。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發現她穿著一件破舊的長衫,蓬亂的頭發遮住了她蒼白的臉龐。夏冬意識到,她穿進了那個被殺害的女人的身體裡。 而那女人臉上的傷突然消失不見了。 夏冬感到內心的喜悅與恐懼交織在一起。她終於有了實體的形態,可以行動,可以感受世界的溫暖,但同時她也承載著那個女人的痛苦與遭遇。 她再一次的重生了。 更巧的是,這個身體的主人也是叫夏冬,不過姓林。 隻是她的命運不怎麼好。 原主生活的家庭關係挺復雜的。 她那個爹林子傑娶了好幾個妾室,家裡人口眾多,但子嗣一般。 總是出現流產現象,林子傑本就是個想要多子多福的人,所以找的女人更多,奈何不知為什麼,總是不行。 林家男孩也就兩個,女孩偏多,有七個,不過現在隻有四個了,這其中就包括林夏冬。 林夏冬的娘就是林子傑的原配夫人,她並不是自願的,而是被迫嫁給林子傑。 林子傑這個人比較迷信,曾經找人算命,一聽說有人克自己,立馬就不淡定了。 而克他的人正是林夏冬。 所以林子傑直接將人送到鄉下莊子上。 其實這都是一個陰謀。 林夏冬的娘因為過分思念孩子最後病死了。 沒有娘親照顧的林夏冬,日子過得十分艱難。 而那一對男女之所以想要弄死林夏冬,是因為林夏冬她娘在她小的時候給她定了門好親事。 林家後宅裡的人想來個偷梁換柱,將這好事弄到自己頭上。 “反正是深閨女子,她們哪裡見過,我這女兒多好,是那鄉下賤人比得了的,那可是候府,多富貴榮華,那樣的權勢誰不想要,更何況我們嫣兒也是愛慕趙世子。” “可是…”林子傑有些猶豫,畢竟不是真的,他怕被查出來,惹事上身。 “可是什麼!”林夫人一臉不屑,“你覺得那個死丫頭會感恩你嗎?她娘沒了,她要是知道這些,她會受你控製,為你辦事?嫣兒是咱們的女兒,從小到大養在身邊的,她什麼樣你還不清楚,你要去冒這個風險。” 林子傑被夫人的話慢慢給說服了。 點頭也同意了夫人的計劃。 當天就安排人弄死林夏冬。 可萬萬沒想死去的林夏冬她又活了過來。 死而復生的夏冬身體還是很虛弱,她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幾乎無法支撐自己站立。她意識到自己的身體需要休息和恢復。 她本想去看看之前遇到的那個魂魄,卻發現自己什麼也看不到,她隻能放棄。 她勉力走動,腳下的土地崎嶇不平,時不時有枯枝腐葉紮進她的腳底。夏冬感受到痛楚,但她堅持著。 終於,夏冬來到了山林邊緣,她看見遠處有一條小徑,順著小徑向前走去。小徑蜿蜒曲折,讓人迷失其中,但夏冬心中卻有一股強烈的直覺,告訴她這條小徑會帶她離開這片荒涼之地。 她艱難地跋涉著,每一步都讓她感到全身的疼痛。她不斷地喘息著,努力保持著堅定的意誌。 漫長的旅程終於到達了盡頭,夏冬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小村莊。小村莊寧靜而宜人,有著簡樸的房屋和勤勞的村民。夏冬感到一陣寧靜和溫暖,她知道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休息和恢復的地方。 夏冬找到一間民宅,請求村民提供一點食物和庇護。村民看到她虛弱不堪的樣子,心生憐憫,熱情地接待了她。他們給予她溫熱的食物和舒適的床鋪,讓她可以好好休息。 一覺過後,夏冬逐漸恢復了體力和精神。 推開房門,就見幫助自己的好心人早已經起床了,他們正在院子裡燒火做飯。 夏冬趕緊走過去感謝這對老年夫婦的幫助。 “你沒事就好,等一會就可以吃飯了,我們也不知道你吃的習慣嗎?” 夏冬搖搖頭,“你們真的是大好人。”說著她就跪了下來,這是真心的感謝。 老人話比較多,吃飯的時候總喜歡問來問去,夏冬也隻是含糊回答。 通過聊天夏冬得知這個村莊名叫夜陽村,這裡的人是靠買草藥為生,生活也算一般,沒到那種要餓死人的地步,除非你懶。 這裡的人多多少少有些本事,做手工活的比較多。 打獵,手工編織,采藥,飼養小動物,種植什麼的,也還算可以。 像是個世外桃源。 她還是挺喜歡這裡的,山好水好,空氣好。 這裡沒人認識她,挺好的,隻是她剛來,要怎麼紮根在這裡。 這真是個難題。 夏冬想兩個老人請求能再住一個晚上,她想在這邊找找活。 兩個老人沒什麼話,看小姑娘柔柔弱弱的,兩個人的孩子在外麵,已經許久沒回家了,家裡房間空著也是空著,便心軟了,也就同意了。 夏冬想著編織她還是可以的,又看到老婦人在編東西,她想試試,先這樣過日子吧,畢竟身上還沒有錢。 “我也會編些東西,能不能和你合夥賣呢?” “可以啊。” 於是接下來一段時間夏冬都在忙活編織,手裡慢慢也有了錢。 死而復生,還有錢賺,她很是開心,隻是不知為何她有些惆悵。 她總是夢到原主,原主總讓她給自己報仇。 她實在受不了了,美好的日子太短暫了。 她要是不完成原主的願望估計每天日日夜夜會找自己。 夏冬可受不了。 於是乎,在原主的噩夢催促下,她去尋找林府了。 林家離這裡說實話還挺遠的,她手裡的錢哪裡夠用,就在她惆悵之際,夏冬想起之前的玉佩。 “對了,我怎麼忘了,那個賣了也是錢。” 於是乎她又跑了回去,不過得小心翼翼的。 畢竟是要經過之前原主帶過的村莊的。 最好是夜深了過去。 打定好主意,夏冬當天就告訴了收留自己的兩位老人。 老人見她一個女孩,有些擔心,又給夏冬帶了些吃的。 夏冬很是感謝,說著有機會一定還會回來的。 夜裡夏冬經過原主所待過村莊時,又看到之前弄死原主的兩個人,兩個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乾什麼好事的人。 就見兩個人跑到一棵大樹下,在那挖呀挖呀的,像是有什麼寶貝。 沒多久,就見兩個人把一個小箱子扔進了坑裡,然後又四處看看,又給填上了土。 兩個人做完這些就笑嘻嘻的回屋了。 夏冬很是好奇,他們到底在埋什麼。 但是自己要是過去打開,肯定會吵到對方,自己現在可打不過他們量,想著有機會再看看吧。 然當夏冬確認自己安全後準備離開時,又見幾個黑衣人不知哪裡冒出來的,直接奔向那對夫妻的院子。夏冬心中一驚,她立刻意識到這些黑衣人是來對那對夫妻不利的。她迅速躲到一旁的樹叢中,緊緊盯著發生的一切。 黑衣人們靜悄悄地闖入了夫妻的院子,他們分散在不同的位置,顯然對這次行動做了充分的準備。夏冬暗自驚嘆,這些黑衣人看起來非同尋常,應該是某個勢力的殺手。 夫妻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黑衣人的存在,他們還在自己的屋子裡毫無戒備地談笑著。夏冬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的情緒,但又很爽。 那對夫妻並不是什麼好人,死就死了。 夏冬就當一個看客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可真有意思,你替別人賣命,你知道了別人的秘密,人家會放過你。 越有錢的人家,心腸越是歹毒。 活該。 夏冬心裡呸呸兩聲,就在那看熱鬧。 等黑衣人離開後,夏冬小心翼翼地來到夫妻倆的院子裡。她快速找到剛剛埋下去的小箱子,並小心地將它取了出來。當夏冬打開盒子的瞬間,她愣住了。 裡麵裝滿了錢! 夏冬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堆堆的錢幣和鈔票,她簡直無法置信自己的眼睛。這可是一筆巨款!她的心中充滿了喜悅和驚喜。 夏冬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那些閃爍著誘人光芒的財富。她感受到了錢帶來的力量,這讓她充滿了希望和自信。曾經的貧困和困苦仿佛一夜之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機會和可能性。 她想象著自己擁有這些財富後的生活。再也不用為了生計而勞累,再也不用為了錢而苦惱。她可以過上體麵而舒適的生活,可以追求自己的夢想和目標。 夏冬激動地笑了起來,她抱著這筆意外之財,心中充滿了感激和幸運。她明白這是機遇眷顧著自己,她決定好好利用這筆財富,為自己和原主的復仇之路鋪就更堅實的基礎。 夏冬小心地將盒子重新蓋好,並把它藏在自己的包中。她暗暗發誓,要珍惜這筆財富,用它來改變自己的命運,同時也要完成原主的願望。 滿懷希望和激情,夏冬離開了那對夫妻的院子,她知道,這筆意外之財將成為她追求正義和復仇的強大支持。她發誓,她將不辜負這份機緣,用這筆財富來扭轉自己和原主的命運。 於是,夏冬懷揣著錢和決心,繼續踏上了尋找林府的旅程。她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也對自己的能力充滿了自信。現在,她已經不愁路費了。 但是那個玉佩她還是想要找到。 好在自己當初藏的地方沒人翻找,她找了回來。 她還想找到夏家那幾個人,又怕生出什麼事來,隻能作罷。 至於她之前的身子,她也沒找到,消失不見了,夏冬估計著已經被那些黑衣人給帶走了。 算了,就這樣了。 有了錢的夏冬並沒有給自己買新衣服之類的,她就要這個樣子去。 她還要讓所有人知道林家那麼富裕的人家竟然把姑娘養成這個樣子,營養不良,麵色枯黃,她讓所有都知道,是他林家對不起自己。 同時她要攪黃了林家的好事。 原主是知道對方為什麼非要弄死自己,她不會讓她們得逞的。 至於如何對自己的身份,她就不信林家買通了所有人。 她畢竟是活生生的一個人,活了這麼多年,不是死的。 此時林子傑還在床上與他的夫人快活著,突然一道雷從天空劈了下來,擊碎了院子中一個花瓶,啪的一聲,嚇壞了床上的兩個人。 因為林家太遠,夏冬還是坐了馬車過去,她不想太累,該裝的時候她就會去裝,沒人的時候,可不能苦了自己。 這按理來說,算是第三世了。 怎麼能委屈了自己。 馬車走了一天一夜終於到了地方,雖說坐馬車比走路強,但確實挺顛屁股的。 有一段路很垃圾,夏冬坐在馬車內,車廂隨著顛簸的道路搖晃不停。馬蹄聲在崎嶇的道路上回蕩,震顫傳遍整個車廂。每一次車輪碰到凹凸不平的路麵,夏冬的身子都會被猛烈地震動,仿佛她的骨骼也在隨之顫抖。 她緊緊抓住座位的扶手,努力保持平衡。但是無論她怎麼努力,仍然無法完全擺脫顛簸的感覺。馬車在顛簸中不斷晃動,夏冬感覺自己的內臟也在跟著顛簸起伏,仿佛要被搖散一般。 她的頭不停地上下晃動,使得她的視野一會兒朝上,一會兒朝下。她努力地將視線穩定下來,但顛簸不斷讓她的視線模糊不清,很難專注於任何事物。 夏冬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一架彈簧,被不斷地壓縮和釋放。每一次顛簸都像是一個沖擊波,傳遍她的全身。她的背部、臀部和腿部在車廂裡不斷地顛簸,讓她感到疲憊和不適。 同時,夏冬也感受到馬車上的顛簸帶來的聲音。木頭與金屬相撞的聲音時而清脆,時而低沉,與馬蹄聲混合在一起,構成了一曲嘈雜的交響樂。這些聲音在車廂裡回蕩,給她帶來一種緊張和不安的感覺。 馬車在崎嶇的道路上顛簸不已,夏冬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搖晃得幾乎失去了控製。她不得不緊緊抓住座位的扶手,以免被顛簸甩出去。 顛簸似乎沒有盡頭,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夏冬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疲憊不堪,她渴望著馬車能盡快停下來,讓她能夠擺脫這種不斷晃動的折磨。 最終,馬車在一片平坦的土地上停了下來,夏冬鬆了一口氣。她從馬車裡走出來,雙腿微微顫抖,身體仍然保持著顛簸的感覺。 下了車,她直接就給吐了出來,惡心的不行。 夏冬也是奇怪,換個身體,自己的狀態也變了,之前不暈車的,現在根本受不了。 就這麼忍著。 因為坐車的不舒服,使得她的麵色更加的不好了。 當夏冬找到林家時,她整個人都虛的不行。 林家門口兩邊站立著幾個下人。 一看到林夏冬站在自己府門前,一臉的嫌棄。 其中有一個下人喊道:“你乾嘛?” 林夏冬抬眸,冷漠地盯著他。 那下人感覺渾身冰涼,被她那陰狠的眼神盯得心慌。 “你……你……你想做什麼?”下人結巴著問道。 “我要進去。”夏冬說道。 “進去?你是誰?” “我是你們家小姐。” 幾個人一聽都笑了,他們那裡來這麼一個窮酸小姐,穿得破破爛爛的,他們當值這麼多年就沒見過府裡有這樣的小姐。 “哈哈哈,你要是我們家小姐,我豈不是皇帝老子!真是搞笑。”另一個下人嘲諷道。 “滾吧,趕緊滾吧,別打擾我們休息。” 夏冬皺眉,她不喜歡這種狗仗人勢的人,她冷聲道:“我是來討債的。” 討債?這兩字深入了他們的耳朵裡。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討債?趕緊走,否則我叫人了啊!” 夏冬沒有理會他,徑直向前走。 幾人頓時惱羞成怒。 “你這臭丫頭敢無視我們?”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進來,攔住她!” 幾個人圍了上來,伸手推搡著夏冬。 “你們做什麼?”夏冬一聲嬌喝。 幾人嚇了一跳,但是隨即又囂張了起來。 “喲嗬,居然還是個練家子,看招。” 他們的武功不弱,幾下就把夏冬撂趴下了。 “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還學人家來林府討債,真是找虐。” 夏冬艱難的爬了起來,她確實沒啥力氣了。 於是林夏冬開始哭嚎,她的聲音響徹林家門口,引來了一群人圍觀。這些人大多都是路過的行人和附近的鄰居,被她的哭聲所吸引。 他們紛紛停下腳步,好奇地望向夏冬。有些人低聲議論著,猜測夏冬是不是受到了欺負或者遭遇了什麼不幸的事情。 林家門口的幾個下人見狀,有些不安地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本來以為夏冬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丫頭,沒想到她會如此鬧騰,引來了這麼多人的關注。 夏冬的哭聲越來越悲傷,她的眼淚如泉水般湧出,滾落在她的臉頰上。她的聲音傳遍整個林家門前,讓所有人都感受到她內心的痛苦和絕望。 人們開始感到好奇和同情,紛紛圍攏過來,想要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推測著夏冬的遭遇,對於林家的不公和夏冬的委屈,他們感到憤慨。 一位善良的婦人走上前去,輕輕地攙扶住夏冬,關切地問道:“小姑娘,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冬哽咽著,艱難地說出了自己的遭遇,她講述著被誤認為是騙子、被打倒在地的經歷,以及她差點被人殺死。她的話語充滿了悲憤和委屈,引起了圍觀人群的共鳴和憤慨。 聽到夏冬的訴說,人們的臉上流露出憤怒和不滿的表情,對於夏冬的遭遇表示同情和支持。 很快,圍觀的人群中傳出一片議論聲。有人表示願意為夏冬伸張正義,有人決定幫助夏冬尋找證據,證明她的清白。 林家門口的幾個下人麵麵相覷,他們漸漸感受到了壓力的增大。他們原本的囂張氣焰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忐忑和不安。 夏冬的哭聲漸漸停了下來,她抬起頭,看著圍觀的人群,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她感激地望向那位攙扶她的婦人,微笑著說道:“謝謝你們的關心和支持,我相信我爹不是那麼狠心的人,我相信林家的為人,這裡是我的家,他們怎麼會不要我,當初說好了,過了十六歲就帶我回家,現在我已經十六歲了。” 圍觀人群的目光轉移到了林家的牌匾上。 “林家?可是林府?”一個人問。 “沒錯,是林府。”夏冬肯定的答復,“我今天來林府並非是鬧事,而是來認親的。”她用手抹掉臉頰上的淚痕,露出堅強的神情。 林家的人聞言皆愣在當場。他們互相對視一眼,臉色都十分難看。夏冬的出現太突然,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讓他們措手不及。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看你,趕緊跑回林家,這會家裡當家的還在,要真的是林家的小姐,那可不是什麼小事。 當林子傑知道有人上門來認親,嚇得將手中的茶盞丟掉在了地上,直接給打碎了。 一旁的夫人也是嚇得不輕。 “她怎麼還活著。” 這可怎麼辦辦? 又聽到下人說門口圍了不少人,這麼多人看見了,要是處理了她,這下更難了。 林子傑和夫人焦慮不安,他們不願意承認林夏冬的身份,因為這將對他們的地位和家族麵子造成巨大的沖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他們心裡急速轉動著思緒,努力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 林子傑開始考慮是否能夠以某種方式否認夏冬的身份,他在心中琢磨著是否有可能編造一個謊言來否定她的親屬關係。然而,他也明白這樣做的風險非常高,一旦被揭穿,將會讓林家蒙上更大的恥辱。 夫人則在思考如何能夠妥善處理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況,以最小的代價維護家族的尊嚴。她考慮是否能夠利用某些手段將夏冬排除在林家的門外,或者以某種方式讓她自願離開,以避免引起更大的麻煩。 林子傑和夫人心急如焚,他們知道時間不等人,必須迅速做出決策。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努力,林子傑和夫人都感到自己陷入了困境之中。夏冬的到來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和挑戰,而如何應對這一挑戰,成為了他們最為頭痛的問題。 “先把她叫進來,後麵的事,我們慢慢再處理,不能擴大了,嫣兒的前途要緊。” “快,叫她進來。” 下人收到命令,趕緊跑了出去。 站在門口的林夏冬故意將自己身上的胎記說了出來,她知道林家沒有好人,她就是不讓那幾個人舒心,想搶我的東西,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 “老爺請你進去說話。” 夏冬走到大門前,回頭對眾人說了聲謝謝。 夏冬跟隨仆從走進了大廳,大廳的擺設依舊豪華富麗,隻是多了許多雜物和灰塵,顯得有些破敗。林子傑和夫人坐在大堂的主座上,兩個人的臉色陰沉,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