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扶瀧就想接過石頭手裡的花盆,卻被石頭一個轉身躲過去了。 “扶公子還是別了吧,感覺你走路都費勁,別再因為一盆花把你那細腰壓折了,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吧。” 說著,石頭放下花盆,把上衣脫了,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健碩的肌肉線條流暢,充滿了男性的力量感,看呆了三個人。 綠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這身材,真好看啊! “綠藥姑娘,放哪裡?” 石頭抖動著胸肌重新搬起了花盆,問綠藥這花盆如何安置。 綠藥卻在走神中沒回過神來,竟脫口而出:“放你胸肌上。” ?? 石頭清澈的大眼睛透亮地看著綠藥,歪著腦袋咧嘴巴。 “綠藥姑娘說什麼?” “啊啊啊……..沒什麼,就隨便放好了。” 綠藥臉羞的紅紅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裡怎麼樣?” 石頭將花重新放在了一個向陽的地方,扭頭問綠藥。 “嗯嗯嗯,好好好,可以可以。” 綠藥這次隻敢偷偷地看一眼,怕自己又忍不住一直盯著看。 扶瀧見石頭穿這麼少,操心的不行:“你要不要穿件衣服?這樣出了汗,冷風一吹很容易生病的。” “扶兄放心,我自由體格強健,沒那麼容易生病的,你就要多學學我,經常鍛煉身體才好。” “嗬,那還是不用了,我這身子是自幼形成,藥罐子熬著長大的,跟石頭兄不能比。” “想當初我也是想做個魁梧健碩的男兒,誰知道這病著病著,就成了大夫了。” 紫藤聽著他們談話,隻敢默默的做事,不敢多言,她剛來,還是多多聽,多多做好一些。 重的乾不了,那就乾輕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地上的落葉雜枝細土被她打掃的乾乾凈凈,哥哥姐姐弄亂的地方她立刻就能收拾乾凈。 “紫藤,做的不錯。” 綠藥都忍不住誇贊了,真是一個默默做事不浮躁的姑娘。 綠藥見過的下人多了去了,偷奸耍滑,懶惰成性,隻在主子麵前做眼皮子活的應有盡有,極為可惡。 紫藤倒是實實在在,不耍花樣。 “綠藥姐姐甭誇了,我做的都是小事,重的我弄不了,隻能做這些了。” “這樣就可以。”綠藥肯定道。 “是啊,紫藤妹妹做的很好。”石頭露出一口大白牙。 扶瀧道:“紫藤姑娘我來幫你。” 綠藥忙著指揮石頭搬花盆,他也插不上手,隻能幫著紫藤收拾弄亂的地方。 “四個人倒挺和諧,真好啊。” 汪挽從屋內看到這一切,忍不住翹起了唇角。 “夫人眼光好,就是不知這四人日後會如何選擇。” 汪挽也不敢說出個結果,她就像是這四人的長輩一樣,希望她們都好,但不會和別人一樣,替他們做主。她會讓身邊人把命運交給自己,自己選擇誰陪自己走餘下的路。 “罷了,隨他們,最近瘟疫似乎依舊沒有好轉,聽說染病的越來越多了,宮裡說什麼了?” 這麼大的事情,皇帝自然要想辦法,且不說這病多厲害,又是發生在皇城腳下,這要是頂不住,宮裡的人都得遭殃。 說到宮裡,沈欲麵色沉沉道。 “皇上病了!” “什麼?” 汪挽一驚,一國之君病了是何等的嚴重,且皇上自覺龍體康健,還未立儲,這瘟疫這麼厲害。 她不敢繼續想下去。 “此事乾係重大,皇後娘娘口諭,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自己的寢殿,黃上病重的事情也隻有我、皇後娘娘還有宮裡的太醫知道。” 沈欲見汪挽不說話,立刻道:“不過放心,太醫正在全力救治,皇上擅長狩獵,身體不算太差,有把握能保住命。” 汪挽總算安心了,雖不是君主,可身為子民,沒人希望自己的國局動蕩民心不安。 若皇帝真有個三長兩短,太子之位必然又是一番明爭暗鬥,明賢君主可佑國家安寧幾十年,若落入昏庸無能人之手,無異於毀滅。 可恨的是,她覺得如今宮中那幾位,沒一個能看上眼的,獨獨也就大皇子算是勉強可以。 隻可惜皇帝不喜大皇子,將人困在北疆不準擅自回宮。 汪挽捏了捏眉心,讓自己平靜一些,她這次得以回來,主要就是佑家人安靜,這家人算是安寧了一些,又開始操心國之安定了。 國乃大家,國安寧家才能安寧。 此刻,無論是國還是家,她都會盡最大努力去守護。 “既然皇上病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娘娘一個女子,恐怕撐不住,現在你什麼打算?” 沈欲雖隻是丞相,但黃上的心腹也是他,國主病了,文武百官都會看向沈欲,讓他定奪。 這不是信任,更多的是等著看沈欲出了錯,免了他這位子。 走在刀刃上的官途,沈欲獨自一人走了這麼多年,都穩穩當當,便叫那些視他為眼中釘的人不痛快了十幾年。 “瘟疫得意控製才是大事,我已經研製好了方案,夫人過目。” 沈欲將手寫的法子遞給汪挽麵前,交由她看看,一起討論。 汪挽看著沈欲的計劃,其中包括阻斷水源傳染,分區按輕重緩急就醫,每日大量撒祛毒粉,禁止擅自外出,關閉城門,除物資馬車,一概不準出入等。 這是一套全新的防禦方法,心思縝密且每個環節都很到位。 “我覺得可行,我還想再召集一些全國的大夫,能研製出專治瘟疫的藥物豈不是更好。” “專用藥?” 沈欲覺得可行:“這樣以後若有人得了此病,也能快速好起來,夫人想法真好。” 今日沈欲說話頗為好聽,汪挽被誇心裡美美的。 “國之有難,人人有責,事不宜遲,現在就行動。” 沈欲點頭:“我這就是去設法通知各地官員,召集天下神醫,共商製藥之法。” 汪挽起身去拿紙筆:“我去準備。” 沈欲專注地低頭將任務寫於紙上,交由信鴿飛去各處。 他私自養了許多信鴿,每隻聯絡的人都不同,這是給群臣的,見鴿如見人,無人不服。